“你别突然这么紧张嘛!”萧晋笑呵呵的拉住郑云苓的手,“不过是一点生意上的事,去取一件货,顺便参加一个酒店的开业典礼,你看,我这还有请柬呢!”
说着,他掏出手机,将那张电子请柬调出来给她,“澳江你知道吧?!咱们国家唯一赌博合法的地方,喜欢刺激的人的天堂,等我家里那边的事情解决了,也带你去玩几天,好不好?”
花花公子的必备素质之一,就是在不撒谎的情况下隐瞒住最重要的那部分,还要把一件事清楚明白的说出来。
当然,他这么做是不想小哑巴担心,勉强不算无耻。
仔细看完那张请柬,郑云苓七上八下的一颗芳心才落回原地,打字说:“赌博不好,你不要碰。”
“嗯,听你的,我保证取到货就往家里跑,一秒钟都不耽搁。”
小哑巴又笑了,感觉到手还被他攥着,便红着脸想往回抽,可哪里会抽的动?不由似嗔还怨的看他,仿佛在骂大坏蛋一样。
萧晋脸皮厚,根本一无所觉。“云苓,在这里日子过得还习惯么?总觉得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回家里我都不愿意在配药小屋里多呆,没有你在那儿,心里空落落的。”
郑云苓脸上红晕蔓延到了耳垂,低着头把手机递给他看:“我明明上个月才在山里住过十几天的。”
上个月老族长去世,郑云苓回去奔丧,见萧晋悲痛的厉害,特意留下来陪他,直到他恢复精神。
这事儿他当然不会不知道,但对姑娘讲情话嘛,必须得适当的装装傻才行。
“是吗?”他一脸的茫然,“我怎么感觉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小哑巴头垂的更低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萧晋正式的说这种话,感觉怀里像是揣了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兔子一样,扑腾扑腾不停的乱跳乱撞。
已经顾不上打字了,她用手势比划了一下要去厨房做饭的意思便想起身,冷不丁手上突然一股大力传来,接着人就倒进了萧晋的怀里。
“云苓,让我亲亲你好不好?就一下。”
郑云苓没办法回答好还是不好,眼看着他的脸在视线里越来越近,心跳的呼吸都开始不畅,最后索性闭上了眼睛,颤抖着迎接自己人生中的初吻。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是一秒钟,唇上轻轻一凉,她的身体犹如被电到了一般猛然绷紧,意识瞬间飞到高空云层之间,飘飘荡荡,没着没落,以至于需要死死抓住萧晋的衣襟才能获得些许的安全感。
因为是两人之间的第一次,萧晋怕吓到她,所以亲吻的很是小心,嘴巴都没有张开,时间也不长,可当他抬起脸后,自己倒吓了一跳。只见小哑巴衣领往上所有的皮肤部位都是粉红色,双眼迷蒙,呼吸急促,像是喝多了酒,又好似行将就木的重病人士一般。
“我真是个瞎子!”他又吻吻姑娘的鼻尖,柔声说,“怎么一开始的时候就没看出你的心意呢?还傻不拉叽为能成为你的朋友而沾沾自喜,搞得直到今天才真正品尝到你的味道,简直愚蠢到了极点。”
郑云苓的眼睛睁开了一些,波光粼粼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抓着他衣襟的手一使劲,将他的头拉拽下来,脖子向前一凑,便又和他吻在了一起。
这一次萧晋可不会再客气,姑娘的行为已经清楚明白的表达出了态度,再讲什么绅士风度就真成傻b了。
于是,一时意乱情迷的小哑巴很快就尝到了鲁莽的后果。对于一个从来没有遭受过各种爱情影视剧吻戏的洗礼、且刚刚才丢失初吻的山村姑娘而言,法式舌吻的威力绝对不亚于数百公斤级的tnt炸药。如果说刚刚浅尝辄止的一吻让她感觉自己飞上了云端,那么,此时此刻她已经掉了下来,而且还是直接掉进了海里,不断地向黑暗处下沉、下沉,呼吸早就停了,甚至心脏的跳动都已经不那么明显。
好在萧晋经验丰富,在这个傻姑娘马上就要窒息的当口放开了她。
郑云苓喘息的真像是刚刚被从水里救出来一样,还咳嗽了两声,惹得萧晋又心疼又好笑。“我的郑大神医,刚才我没有堵住你的鼻孔吧?!”
这种时候,别说郑云苓说不出话,就算平日里口若悬河,也不可能还好意思跟他打情骂俏,像条上岸的鱼一样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来,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抓起桌上的手机就跑掉了,出院门的时候还差点撞上正好要进来的巫雁行。
巫雁行的眼睛多尖呀,一瞅郑云苓耳朵的颜色就猜到了怎么回事,走进院子不客气的往萧晋腿上一坐,手就揪住了他的一块软肉拧了起来。
“死人!干坏事就不能去屋里吗?花雨那孩子整天神出鬼没的,万一被她看到怎么办?”
大手熟练的从女人长衫下摆的开襟处钻进去,萧晋满不在乎地说:“你是不是傻?花雨那孩子可是岛国人,a片不知道都看过多少部了,在没有分级制度的华夏看场吻戏能有啥影响?”
巫雁行显然不满意他这个回答,手上的力气更重了。“我不管花雨是哪里人,她现在是我的徒儿,我就得为她负责,要是下次你再敢在我这里胡来,我就给你下药,让你尝几天当太监的滋味儿!”
萧晋哈哈大笑,抓住意料之中的那根猫尾巴轻轻晃动着:“你呀!什么时候也学会藏着掖着了?自个儿吃醋就直说,把孩子拉出来当挡箭牌,你也好意思?”
巫雁行的身子已经软了,趴进他的怀里,吐气如兰:“看来,你是真疼那位哑巴姑娘啊!攥手里一年多了,竟然才到亲吻的程度,家里除了周沛芹之外,最让你看重的就是她吧?!不行,今天晚上你不准抽我,不拿出比对她更温柔的方式来,甭想上老娘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