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死变态?我爸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笑的这么猥琐啊?”
抓住在眼前晃动的小手到嘴边亲了亲,萧晋偷眼瞄瞄厨房的方向,小声说:“咱俩的问题解决了,估计最快今天晚上,你爸就会把你叫回家促膝长谈,劝你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警告你,到时候你可不准由着性子胡闹,知道吗?”
陆熙柔眨巴眨巴大眼睛,怒火瞬间就爬上了脸,说声“跟我来”,就揪住他的脖领子拽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
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门,她咬着牙质问:“死变态,你说清楚,你到底跟我爸说了什么?”
萧晋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咱们的事情终于得到了妥善的解决,这是好事儿呀,你发的哪门子火嘛!”
“屁的好事!”女孩儿用力推了他一把,怒道,“就算要分,那也得是姑奶奶主动表示才行,你凭什么不经我允许就私自决定?”
萧晋闻言苦笑,顺势在她的床上躺下,枕着后脑勺说:“我还真没决定什么,是你亲爱的爸爸太疼你,一看到我的国安证件,立刻就表示了不希望我们太早成家的意思,至于原因是什么,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得到吧?!”
陆熙柔一怔,紧接着脸上的怒色就如潮水般褪去,坐到床边,没了电似的耷拉着脑袋说:“以后再也不能拿‘我们结婚吧’的事儿烦你了,是不是很开心?”
“你不开心么?”
“一点都不!”女孩儿转身趴到他的身上,撅着嘴巴说:“以前不管是真是假,感觉总是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性的,现在什么都没了,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混蛋肯定会立马跟我保持距离。说不定用不了多久,我就要沦落到跟贺兰艳敏似的,被你当妹妹一样哄着玩儿了。”
萧晋哑然失笑:“傻丫头,做我的妹妹不好么?我会比现在更疼爱你。再说了,咱俩的性格这么接近,原本就很像兄妹嘛!”
“放屁!我还觉得咱们俩是最佳灵魂伴侣呢!”陆熙柔又怒了,张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我才不要你像对妹妹一样疼我,我要的是尊重,像周沛芹那样平等的尊重!”
萧晋叹了口气:“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女孩儿大声反驳,“我能做好你交代的所有事情,不管有多么的危险和困难,她能做什么?生孩子吗?我也可以!”
萧晋笑了,轻抚她的长发说:“这根本就不是谁好谁坏的问题。沛芹是沛芹,你是你,你们对我而言都是不可或缺,也不可替代的。从理智上来讲,或许娶你做妻子确实最符合我的利益,但是,这个世界上只有沛芹一个人能拯救我的灵魂。
你知道的,我本来就是一个感性大于理智的蠢货。”
孔雅秀给准女婿准备的午饭自然非常丰盛,其中甚至有好几道菜都是她亲手做的,还是专门学的北方菜式,但餐桌上的气氛却和以往有着天壤之别。
陆熙柔闷闷不乐,陆翰学心事重重,萧晋明显强颜欢笑,每个人都很奇怪,她有心问问吧,又担心事情牵扯到丈夫,当众提及后果难料,只能憋在心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一顿气氛尴尬又诡异的饭吃完,萧晋和陆熙柔一起离开知府衙门大院,一路上女孩儿都没吭声,到了平易安保公司,临下车前突然开口问:“如果我爱上了你,你会开心还是害怕?”
这一下子就难住了萧晋。开心吗?当然开心,可要说一点都不害怕,那肯定是假话。陆熙柔绝对不可能甘心只做他的情人,若是她真的爱了,就算不会用什么危险的手段对付周沛芹她们,他的后院也甭想再安生下去。
“小柔,我……”
“好了,我知道了。”说完这句,陆熙柔就推门车门,大踏步的离去。
萧晋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放弃了追上去再解释什么的想法。有的时候,话说得越透彻越伤人,至少目前两人之间的关系还很亲密,不会因为这点矛盾就分道扬镳,可若是把话说死,没了转换余地,那可就麻烦了。
而且,有一件事他可以确定,那就是陆熙柔还没有真正的爱上他,顶多算是非常喜欢,在女孩儿的心里,梦想和野心依然排在第一位,只要他坚守住自己的防线和态度,这种情况应该还能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打方向盘刚要走,忽然一阵排气管声浪传来,紧接着一辆蓝色的宝马m3就从车旁驶过,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停在了不远处的停车位上。他愣了愣,紧接着想到了什么,就熄火降下车窗,点燃一支烟,似笑非笑的盯着那辆小跑车看。
很快,宝马车上就下来两个人。从副驾下来的是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姑娘,一身明显略小一号的ol装包裹的她身形前凸后翘,视觉上很是诱人,而从主驾走下来的却是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形容猥琐,倒三角的脑袋跟只耗子似的。
平易安保公司里面,长相这么特别的只有郝景龙,他当然认得萧晋的座驾,所以一下车就冲那姑娘用力摆摆手,然后便小跑车来到了萧晋车前。
“老板,您今儿个怎么有时间到公司来啊?”
萧晋上下打量打量他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西装,抬手就敲在他的脑袋上,笑骂道:“有俩臭钱儿看把你给烧的,大热的天还穿这么多,你咋不干脆整身貂呢?”
郝景龙嘿嘿傻笑:“刚去了趟亢龙山疗养院看奶奶,老人家没见过世面,我要是穿t恤大裤衩子,再名牌她也不会信,所以这才特意换了身正装,也算是给她老人家在那里的一帮老姐妹们面前长长脸。”
不管这家伙为人有多么猥琐,在孝顺这方面,却是实打实的让萧晋都自叹不如,这同时也是他最为看重的一点。
“不错,你奶奶没白养你。”淡淡的夸了一句,他又问道:“刚才那姑娘是谁?女朋友?”
郝景龙的表情更加猥琐了:“哪儿呀?秘书,嘿嘿嘿……就是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