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停进一个公共收费停车场,萧晋重新戴好口罩和帽子,打车回到了酒店。
秋语儿的新闻发布会已经开始,套房里空荡荡的,正当他以为没人时,卫生间的门被人推开了。陆熙柔像个还没吃苹果的夏娃一样赤着脚走出来,一边用浴巾擦拭头发,一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瓶饮料出来。
很明显她并没有发现萧晋,萧晋也乐得不提醒她,靠在沙发上,抱着膀子欣赏。
一口气喝下半瓶冰凉的饮料,陆熙柔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随手抛掉浴巾,一只脚尖点地,芭蕾舞一般旋转了一圈,腿还不忘抬起一下,无意中充分满足了萧晋的观赏欲。
接着,当第二圈转到一半的时候,她终于发现了萧晋。一声轻轻的惊呼,她抱住身体蹲下去,红着脸羞恼道:“死变态,你看够了没有?赶紧帮我把衣服拿来啊!”
萧晋撇撇嘴,去卫生间拿来浴袍丢给她,说:“摸都不知道摸多少遍了,还有什么好遮挡的?话说,你是不是有暴露癖啊?洗完澡不穿浴袍,还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跳舞,要真论起变态来,我估计还不如你呢吧?!”
“闭嘴!”陆熙柔系好浴袍带子就冲上来把他扑倒在地毯上,恶狠狠地说:“死变态,姑奶奶的清白已经毁在了你的手里,说,什么时候娶我?”
萧晋无语的翻个白眼:“小姑奶奶,这玩笑开一次两次还行,多了就不好玩了噢!”
“谁说我在跟你开玩笑?”陆熙柔坐在他的肚子上,直起上身道,“姑奶奶从来都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萧晋一呆,便移开了目光,说:“我刚从外面回来,衣服不干净,你就算是要骑马,好歹也穿条内内再骑。”
陆熙柔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引人察觉的失落,拍了他一下,站起身,嘴里嘟囔道:“切!没胆子的孬种。”
萧晋苦笑,就那么在地毯上躺着也不起来,问:“清心呢?”
“她去自家开在这里的医馆了,还说晚饭不用等她,睡觉也不用等她。死变态,你给我解释一下,‘睡觉不用等她’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已经睡过了?”
陆熙柔的声音从卧室的方向传来,萧晋转头就看见大开的房门里面,女孩儿正弯腰往腿上套一块面积不大的黑色布料。
白得耀眼,黑的诱惑,他心头一跳,慌忙转回头去。“你从上飞机就被她纠缠,怎么还会中她这么低劣的离间计?”
“拉倒吧!”女孩儿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以为我看不出来么?她压根儿就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蕾丝边,不过是爱玩罢了。而且,她明显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好忽悠的弱女子,之所以纠缠我,无非就是想跟我斗一斗,看最后谁先认输。”
萧晋无语的翻个白眼:“你们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活着已经够累的了,干嘛还要给自己找麻烦?”
陆熙柔淡笑:“活着是很累,但相比起累,无聊的活着才可怕,我宁愿轰轰烈烈、酣畅淋漓的累死,也不要平平凡凡的在床上寿终正寝。”
萧晋忍不住又转过脸去,女孩儿已经穿好了内衣,正蹲在行李箱前挑选衣物,不惊人但比例恰到好处的背臀线条清晰的展现在他的眼前,让他又有了想要画一幅画的冲动。
“小柔,一直都没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陆熙柔怔了怔,回过头看他:“再过三个月二十二。你问这个做什么?不知道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萧晋就笑:“原来还是个孩子啊!怪不得会有那么傻b的想法。”
陆熙柔顿时大怒,衣服也顾不上挑了,冲过来趴在他的身上就是一阵又捶又咬。
就在这时,套房的大门发出“滴”的一声轻响,紧接着被推开,罗小萌走了进来,然后是秋语儿、谭小钺和潘丽珠。
不知道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什么,陆熙柔在萧晋身上停顿了片刻,待除了谭小钺之外的那三人全都瞪大了眼之后,才发出一声娇羞无限的轻叫,像受惊的小鹿一般跑回卧室,并重重关上了房门。
萧晋立刻就知道,自己是跳进黄河都甭想解释清楚了。
门口的三个人里,潘丽珠是最为震惊的那个,要不是及时忍住了,她几乎比陆熙柔更早发出惊叫。理智告诉她最好马上离开,但好奇和专属于女人的浓浓八卦心理却让她的双腿一动都不想动——她太想知道接下来秋语儿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了。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自己的想象力是多么的庸俗和匮乏。
因为秋语儿在呆愣过后就恢复了平静,没有生气、没有伤心、没有大吵大闹、甚至连质问都没有,倒是她的助理罗小萌像是一个刚刚把丈夫捉奸在床的妻子一样,冲过去狠狠踢了萧晋一脚,红着眼眶大骂道:“萧……姓裴的,王八蛋,你在干什么?”
萧晋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躺在那里,翻着白眼无耻地反问:“我在干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
“你……”罗小萌的眼里瞬间开始有泪花闪现,“你这样对得起……夫人吗?”
萧晋的回答依然诠释着什么叫无耻:“我是什么人,冰冰很清楚,你心里也很清楚,她要是会在乎我对不对得起她,又怎么可能愿意留在我的身边?”
罗小萌一滞,眼里的伤心和难过就再也掩饰不住,和泪水一起流了下来。
“我恨你!”又重重踢了他一脚,女孩儿转身跑了出去。
秋语儿叹息一声,对潘丽珠道:“潘姐,麻烦你帮我追一下小萌,看看她去了哪儿,只要她不做傻事,就让她静一静好了。”
“哦哦,语儿小姐你放心,我这就去!”
潘丽珠答应着出去了,秋语儿来到萧晋身边跪坐下来,问:“为什么不跟小萌好好解释一下?”
萧晋扯了扯嘴角:“有什么好解释的?让她对我、对口罩侠彻底失望,怎么都要比给她留下希望要好的多吧?!”
秋语儿微笑,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我的主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男人。”
“可拉倒吧!你才见过几个男人,就敢说‘最’?什么狗屁温柔,他就是个没胆子的孬种!”已经穿戴整齐的陆熙柔从卧室走出来,满脸都是鄙夷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