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6章 寂寞傻了的疯子(1 / 1)

“就是字面意思呀!难道我说的不对?”秋语儿手指上的动作不停,表情淡然的就像在说月亮是围着地球转一样稀松平常,“对了,我最近跟一个推拿师父学了两手,你有没有感觉到和以前不一样?”

萧晋叹了口气,重新闭上眼,说:“我记得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好好的为什么又要放低自己的身段?”

“先生不喜欢?”秋语儿笑问。

萧晋也笑了一下:“怎么可能不喜欢?那么多人想着梦着的女神心甘情愿当我的小丫鬟,是个男人都会成就感爆棚的吧!”

“喜欢就好,想那么多做什么?你不用担心我,这对我来说不是委屈,因为我不喜欢和先生平等的感觉。”

“这可不是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的人应该说出的话,你果然是个病入膏肓的抖m,当年那个人不是真心对你,其实你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对不对?”

秋语儿的手指停了下来,沉默良久,才幽幽地说:“是,只不过那时的我被自己的不甘给蒙蔽了,直到在囚龙村彻底的安静下来之后才明白。

或许,我骨子里就是一个你所说的‘抖m’,因为当我丢弃掉了所有的不甘之后,竟然有些隐隐的想要仰视什么人的感觉。外面崇拜仰慕我的人越多,我就越觉得寂寞,不是感情上的寂寞,而是心里空的难受。

你曾说我有慧根,我也确实做到了真正的‘放下’,但也仅此而已,并不是无欲无求,只不过从以前的追求情感幸福变成了现在渴望心的平静罢了。”

萧晋想了想,点头:“明白了,你天生的性格就不适合独立,就像森林里的藤蔓一样,生命力虽然顽强,潜力无限,却只能依附在大树的身上生存,人生的高度完全取决于那棵树的最终高度。

你根本就不适合当一个明星,因为你无法独自承受万千人的期待,但你同样又不可能甘心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家庭妇女。所以,你需要一个偶像,一个能让你崇拜且有能力保护你帮助你爬得更高的强力人士。不幸的是,你认为我就是那个人。”

秋语儿低头看他,问:“不幸吗?”

“是我的幸,却不是你的。”萧晋嘴角勾起,一伸手便将她扯到了怀里,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说:“我是一个感情至上者,和身边所有人之间的关系维系靠的都是情感,这一点你应该能够看出来才对。

想要成为我的家臣,你就不可能继续维持感情方面的独立,也就是说,被我殴打羞辱那么久才获得的‘放下’,迟早都会被浪费掉,你这一身超凡脱俗的气质也将消失,不觉得可惜么?”

秋语儿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和他的亲密接触,很坦然的趴在他的胸口问:“要待在先生的身边,就一定得爱上先生吗?”

“那倒不至于,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只是想在心灵上依附于我,那把自己当成是我的下属或员工,做好你该做的工作就好,没必要非得变成丫鬟这种带有强烈‘私人物品’标签的存在。”

秋语儿抿了抿唇,说:“之前我为玉颜金肌霜代言、签约立十、到处演出这些,不就是在为你工作么?很显然,这对我来说并不够。”

萧晋眯起眼:“你要知道,这样的状态很危险,说不定哪天我就把你给上了,然后还不负责任。”

秋语儿眼睛里竟然多了几分妩媚的味道,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说:“虽然我并不介意你对我做那种事,但我真的无法相信你会不负责任。”

无语的摇摇头,萧晋推开她起身下床,“现在清楚了,你就是一个变态,一个寂寞傻了的疯子。”

秋语儿咯咯娇笑,乌黑的长发摊在床上,有种仙气和妖异纠缠融合的感觉,惊人美丽。

任人予取予求的美女总是能轻易的让男人自控力下降,萧晋的心狠狠跳动了一下,决定离开。

“以后不要再试图勾引我,否则,我真的会像在囚龙村那样抽你的。”

房门关上了,秋语儿从床上下来,站在穿衣镜前开始一件一件的褪去身上的衣物,当所有束缚都被解除之后,她手指轻抚着自己的肌肤,眼波流转,喃喃自语道:“语儿,这一次……你选对了吗?”

如果放在以前,萧晋是很乐意与秋语儿这种万人迷保持一段时间的rou体关系的,但现在的他却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不习惯这样的状况了,纯粹只有欲没有情的液体交换,让他打心眼儿里觉得不舒服。

走进套房外的小酒吧吧台,将漂亮的空姐撵走,他给自己调了一杯伏特加马提尼,一边小口品着,一边思考着自己此时的心理状态,最终的结果却让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男人对美丽的女人心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因为这是基因决定的,根本无法自控,只要情不动,一切都保持在欣赏的阶段,就算是一个合格的好男人了。

萧晋发现现在的自己就是这种状态,可他同时又绝对称不上好男人,因为他很容易动情,尤其是在女人先一步情动的情况下。

曾经的荒唐让他不想再辜负任何一段值得珍惜的感情,这才导致了他身边的女人一个又一个,越来越多。

从一个坏男人的角度来讲,这是好事;但对一个良知时不时就会冒出来坏男人来讲,到底是快乐多一些,还是痛苦多一些,就不好说了。

好像怎么做都是错,人生没有回头路,既然已经错了很多次,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以后还是不要再让秋语儿按摩的好,不过她的手法确实很棒,可惜了……

心里纠结着这样的念头,他眼角向机舱里一瞥,看到上官清心正拉着一个姑娘的手说话。那姑娘戴了一顶鸭舌帽,一直都低着头,帽檐遮着脸,仿佛很害羞的样子。

他无语的摇摇头,正要收回目光,忽然视线定格在那女孩儿耳下脖颈的一颗朱砂痣上,眼睛就缓缓的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