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雅洁的这一脚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萧晋自然很疼,但他脸上的笑容却反而更加的灿烂了,里面似乎还带着满满的得意与轻松。
再次拥住这个女人,在她耳下轻轻一吻,他说:“放心,只要你爷爷不会幼稚到跟我赌气,我就不会干什么傻事。倒是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谁……谁喜欢你了?”董雅洁一把推开他,眼神躲闪道,“老娘恨不得把你的五条腿全都剁下来。”
萧晋哈哈一笑,凑近了坏坏的问:“虽然你现在不弯了,但应该还不排斥跟女人那什么吧?!”
董雅洁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愣愣的点头说:“感觉没以前那么强烈了,但也能接受,刚才那个小姑娘,你不是也看见了么?”
“那我就放心了。”萧晋笑嘻嘻的摸摸她的脸,挤眼道,“等回头我搞定了菁菁,咱们一定要来一场threesome哦!”
“滚!”董雅洁大怒。
不知道是不是联想到了那种画面,一张俏脸通红,等她反应过来时,萧晋已经进了电梯,电梯门也在缓缓关闭。
“等一下,你还没说……”
电梯门完全闭合,切断了她要说的话,只留给她一张萧晋最后冲她坏笑的脸。
“王八蛋,你到底要干什么呀?”她懊恼的跺了跺脚,却无可奈何。
电梯门彻底关上之后,萧晋的笑脸就消失了,表情阴沉的犹如即将大雨倾盆的天空。
四大豪门,京城易家实力最为雄厚,其次是东北的杨家,西北萧家排在末位,而岭南的白家一直专心于军方,所以在政商两界声名不显,但它的隐实力却不容小觑,不说别的,光是人脉资源这一条,就能分分钟捏死像他这样的小家雀。
即使是在他最猖狂的梦里,也没有想过会这么早就对上一个如此规模的敌人。
怕吗?怕!一个小小北高丽的兔崽子就需要他拿出一切来赌,就更不用说一只手已经能摸到天的顶级豪门了。
退吗?当然不,那不是他的风格!不能宰了刘若松,他会感到屈辱和憋屈,是因为一个棒子逼得他不得不选择智慧而不是拳头,这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奇耻大辱,但白家不同。
哪怕他现在还是京城萧家的大少爷,在白家面前依然都只是一个小人物,心态平和了,再绞尽脑汁从夹缝中求生,赢了值得骄傲,输了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挑战强者,挑战不可能,才是男人最大的乐趣!
当然,他不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还总标榜智慧的小白文男猪脚,也没有足以扭转乾坤的超能力和金手指,所以,他首先要做的事情是避免这种冲突的发生,胳膊腿都还没长全乎的时候就去找壮汉打架,那不叫热血,叫缺心眼儿。
于是,他出了公寓楼往楼上董雅洁家的窗户看了一眼,就上车发动引擎,全速驶进了夜色之中。
一路风驰电掣、马不停蹄,只用了四个小时出头,他就回到了囚龙村。
看看腕表,凌晨两点,他决定不打扰家人,灵猫一般翻越过院墙,便无声的向配药小屋走去。
手刚摸到门锁,他猛地转身,就见沙夏正一脸怪异的在不远处看着他。
食指竖到唇前嘘了一声,他轻轻将门锁打开,然后招招手就进了小屋。
沙夏进屋的时候看到他正在往兜里装东西,就开口说:“如果不是我对你的身形和动作足够熟悉,肯定会怀疑你是别人假扮的。so,半夜三更跑来偷自己家的东西,这是你独特的变态小癖好么?”
萧晋一声苦笑,一边翻检着什么一边回道:“我是遇到了一点急事,回来拿点东西,因为马上就得走,所以不想打扰她们休息罢了。”
“能把你急成这个样子,肯定不是小事,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地方吗?”
终于找到了要拿的东西,萧晋将之分出一小袋揣进怀里,然后转身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大洋马,微笑道:“你这句话说的非常自然,是终于有了为我工作的觉悟?还是愿意做我的朋友了?”
沙夏很坦然的与他对视,回答说:“我答应过你要为你效力一年,而且,你在传授我华夏功夫这方面也非常尽责,最关键的是,我喜欢这个小山村,虽然比起欧洲的小镇来显得破败贫穷了些,但它更安静,也更干净。”
“所以呢?”萧晋上前一步,“你这就是在感谢我,对吗?”
沙夏想了想,摇头:“用你们华夏的哲学方式来说,我这应该算是一种修行,对心的修行。”
萧晋高高挑起眉,然后轻拍下手掌赞叹道:“你果然是一个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这种悟性,至少我是自叹弗如的。”
沙夏笑了笑,说:“这一点我很清楚,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不错不错,能开玩笑了,亲爱的亚历山大·伊凡诺夫娜·伊凡诺娃小姐,我很开心能够听到从你口中讲出来的笑话,虽然有点冷,不过已经非常接近一个心灵自由的正常人了,加油!我看好你哦!”
哈哈一笑,萧晋绕过她走向房门,临出去前想到了什么,又回头道:“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驯兽师来了。”
沙夏的身体瞬间绷紧,像是一只丛林中发现了危险的雌豹,杀机四溢。
“竟然会是他们,看来,马戏团是真的很想杀死我们啊!”
“别这么紧张,”萧晋笑着摆摆手,“虽然‘兽’的脾气有点难搞,但总的来说,他们人不错,我已经和‘师’成为了朋友。”
沙夏呆住,一脸“我是不是耳朵出了毛病”的表情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他们和你一样,都早就想脱离马戏团了。从这一点来看,我的运气真的很不错。”
话说完的时候,萧晋人已经出了房间,沙夏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追上去时,却只看见了他翻墙出去的身影,不由茫然的自言自语道:“上帝,还有什么奇迹是在他身上不可能发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