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血干细胞移植一定要直系亲属吗?”房代雪在后座上开口问。
“当然不是,要不然,国家还组建骨髓库做什么?”萧晋回答道,“只不过,骨髓库中不一定有能与小纯配型成功的数据,而且,她的父母就算和她配型,基本上也是半相合,风险很大,她弟弟最合适,但也存在一定的概率配型不成功。”
“啊?那小纯岂不是只能靠运气?”董初瑶惊问道。
“算是吧!”叹了口气,萧晋说,“白血病本身就是一种非常难治愈的疾病,要是随随便便什么亲属都能配型成功,那些言情故事也就不会总拿它说事儿了。不过,咱们现在担忧还为时过早,小纯弟弟和她配型成功的机率还是很大的。
另外,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爱笑的女孩儿虽然运气不一定会好,但像小纯那样始终都在笑的孩子如果运气也很差的话,那这个老天也就没什么好指望的了。
具体的,我们明天问过医生再说。总之,她的爹妈要找,骨髓库中的配型也要找,同时,我也打算明天做个血液检查看看,万一能和她配型成功,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我也做!”董初瑶道。
紧跟着房代雪也立刻表态:“还有我还有我。”
萧晋笑笑,望着后视镜里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李战问:“大舅子,你呢?”
“你的这个问题太无聊,我拒绝回答。”李战酷酷的说。
接下来,四人一起吃了顿晚饭,李战送房代雪回学校,萧晋则将董初瑶送回了大院。
“对不起啊狗蛋哥!”一个缠绵的长吻过后,董初瑶趴在萧晋的怀里幽幽地说,“这种时候还带着你乱跑,晚上也不能陪你。”
“幸亏你晚上不陪我,要不然,我还真可能忍不住。”笑了笑,萧晋轻抚她的长发,又柔声道:“傻丫头,约会这种事情,不一定非要吃吃喝喝逛街看电影,只要我们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在约会呀!
况且,拯救生命这样的事情能成为我们共同的回忆,不是更加的有意义么?”
“可是……”董初瑶撒娇一般的在他怀里蹭蹭脸,噘嘴道,“我今天都没有听到你跟我说好听的。”
“内裤那个不算么?”
“讨厌!”女孩儿轻轻打了他一下,坐起身白他一眼,不满道,“你对我越来越敷衍了。”
“天地良心!”萧晋叫起了撞天屈,“我现在都恨不得一日三餐的天天跟你在一起,哪里敷衍了?”
董初瑶茫然的眨眨眼:“一日三餐?”
“怎么?你不满意?那换成两日也行,最多三日,不能再多了,要不然身体吃不……”
“讨厌讨厌讨厌!”话没说完,就迎来了女孩儿的一阵羞羞的粉拳,“臭狗蛋坏狗蛋,满脑子里就不想好事,讨厌死你了。”
骂完,董初瑶就跳下了车,临关门之前还不忘威胁道:“明天早晨八点半来接我,要是敢晚一分钟,姑奶奶就把你变得以后每天只能三餐!”
女孩儿蹦蹦跳跳的进了院门,萧晋像往常一样,刚打算抽支烟再走,手机却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裴子衿。
“裴长官夜晚召唤,是需要在下提供什么服务么?”一接通,他就张嘴调笑道。
裴子衿倒是很干脆,问:“你现在在哪儿?我有事要跟你谈。”
“什么事?重要不?”
“对我而言一般,但对你来说,应该算重要。”
萧晋挑挑眉,看了下腕表,道:“还是说你在哪儿吧,我去找你。”
半个小时后,他的车停在了市局附近的一间酒店下面,乘电梯上到十楼,敲响了一间客房的房门。
片刻后,房门打开,裴子衿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说:“进来吧!”
萧晋看看她浴袍下摆露出的两条紧致小腿,笑着问:“我是不是应该叫人送一瓶香槟上来?”
“可以啊!”裴子衿转身走向里间,无所谓道,“红酒也行。”
萧晋跟着走进客厅,对留了一条缝的里间房门说:“你答应的这么干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裴姐姐这是打算把我们的朋友关系再升华一下了?”
裴子衿没有回答。不一会儿,已经换好一身居家服的她走出来,坐在萧晋对面,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双腿交叠靠在沙发背上,目光玩味。
“虽然我只是单纯的想喝酒,但是,如果你真想做点什么,也不是不可以。当然,事后你也无需担心什么,只是简单的身体需要和液体交换而已,并不足以改变你我之间的状态,我更加不会缠着你,只要你别要求我负责任就行。”
萧晋闻言一呆,随即便摇头笑道:“小爷儿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要和我上床仅仅只是为了满足身体需求。”
裴子衿吐了个烟圈,口气依然很无所谓:“我是女人,我也一样有需要,但我的工作性质不适合恋爱和婚姻,所以,上床当然只是为了解决需求。”
“打住吧!”萧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我现在正在改邪归正,但凡没有必要的床戏,能免就免,家里的女人那么好,我就算是要背叛,也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是?”
“你的无耻成功刷新了我的认知。”
萧晋哈哈一笑,也点燃一根烟,道:“行了,不逗了,说正事,叫我来干嘛?”
裴子衿从身旁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打开,将两张照片摆在他的面前,说:“先看看这个。”
萧晋俯身一瞅,眉毛就高高的挑了起来。
只见那两张照片,一张上面是一个年轻姑娘的放大版证件照,人长得非常清秀可人,外表属于清纯系,很能激起男人的呵护欲或者摧残欲;而另外一张,则显得要重口味许多。
那上面分明是一具女尸,呈全果状态躺在一张凌乱且沾了不少血迹的大床中央,她的头脸以及身上布满了淤青和伤痕,肿胀的几乎没了人样。
她的脖颈上有一条深色的淤痕尤其明显,十有八九就是被人给勒死的。
萧晋不明白裴子衿给自己看这么两张照片有什么用意,刚要询问,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就一点点的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