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这三个字萧晋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的无所谓。
不光房代云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旁的华芳菲也有点发懵。
“萧先生,您……是还有别的计划?”她问。
“计划倒是没有,”萧晋摇摇头,说,“不过,我有个对两位可能都非常失礼的问题想请华小姐确认一下。”
华芳菲不明所以的看向房代云,房代云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您请问。”华芳菲说。
萧晋看着她的眼睛,问:“你爱段学民吗?”
华芳菲一愣,随即勃然大怒:“萧先生,我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吗?为什么您要如此羞辱我?”
“不不不,”萧晋连连摆手道,“我并没有要羞辱华小姐的意思,真的只是单纯想确认一下您与段学民的感情而已。”
华芳菲银牙咬住下唇,良久才从齿缝里挤出五个充满了仇恨的字来:“我恨他不死!”
萧晋眉毛微微一挑,笑了起来,对房代云说:“那就没问题了,只要房先生能答应我一个无伤大雅的条件,我们之间的合作随时都可以启动。”
房代云问:“什么条件?”
“背叛段学民!”萧晋阴森森的说,“能顺带坑死他最好!”
房代云双眼眯起,又问:“为什么?”
萧晋摊开手:“我需要天石县境内有一个畅通无阻的投资环境,很明显,马建新才是合适的人选。”
房代云沉吟片刻,说:“可是,我在段学民身上用心良多,因为萧先生一句话就这么直接废掉,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我去!你丫是有多不在乎除你妹之外的女人啊?人家华芳菲用身体换来的东西被当垃圾一样丢掉,你居然只觉得不公平?
用余光瞟一眼华芳菲,果然,这女人的脸色已经白了,满眼都是哀切和委屈。萧晋心中暗暗一笑,问房代云道:“你在段学民身上用心,是想得到什么呢?”
“自然和萧先生一样,也是一个畅通无阻的环境。”
“那我们作为合作伙伴,一起共享马建新不也一样么?”萧晋反问。
房代云蹙起眉:“马建新是你的人,会甘愿受我驱使?”
“这根本就不是甘愿不甘愿的问题。”萧晋说,“马建新是典型的利益生物,只要你能带给他好处,他就能回报给你你想要的,所以,可以说,你我共享他完全没有一点难度和意外。
反观段学民,可就不一样了。从他这次不惜出卖政府的利益也要找你来打压马建新的行为来看,已经足以说明丫就是个心中只有个人恩怨、睚眦必报的小人,如果这一次我们达成了合作,我估计,他不但会对我接下来的事业处处制肘,也肯定会对你怀恨在心的。”
听完萧晋这番分析,房代云再次沉默了下去,旁边华芳菲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神微急,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始终都没有开口。
萧晋也不催促,拿过酒壶把自己的酒盅倒满,抿一口酒,夹一筷子煮干丝,吃得有滋有味。
凭良心说,华芳菲的手艺不错,几道江南名菜做的是色香味俱全,绝对有资格被称为“名厨”。
如果自己未来的养生会所里有她和做药膳一绝的郑云苓坐镇,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只是可惜,看她的样子似乎对房代云用情颇深,也不知道要被伤害到什么程度才能心灰意冷。
要不要想个办法帮她一把呢?
就在萧晋一边吃喝一边转着缺德念头的时候,房代云忽然开口:“我需要先和马建新接触一下,才能做决定。”
“理解,我会替你们安排的。”
萧晋点点头,举起酒杯,又笑着说:“那么,就让我们为即将到来的愉快合作而干杯吧!”
两人的杯子碰在一起,华芳菲没有动,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到自己所住的楼层,萧晋拿出从前台特意要来的一张房卡,直接打开了秋语儿的房门。
房间里没人,只有电视上还在播放着选秀节目,卫生间里传出哗哗的水声,显然她正在洗澡。
萧晋试着拧了下门把手,没有锁,嘴角一勾,便推门走了进去。
秋语儿背对着房门,正在冲洗身上的泡沫,因为玻璃隔断上充满了水汽的缘故,她身上的伤疤看不见了,只剩下一具线条优雅的玉体站在那里,令人遐想。
这时,她转过身,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珠,一睁眼,看到玻璃隔断外面竟然站了一个人,顿时就吓得尖叫一声,捂着关键部位向后靠在了墙上。
“谁?滚出去!要不然我、我可报警了!”她色厉内荏道。
萧晋撇撇嘴,开口说:“你报吧!我还真挺好奇,你会从哪里把报警用的电话掏出来呢?”
秋语儿一听是他,高高提起的心脏立刻就落回原位,转身关掉调水阀,推开玻璃门走出来,瞪着一双愤怒的眸子问:“萧晋,你不觉得这样很幼稚吗?”
“那怎么才算不幼稚?”萧晋反问,“不但要看你,还要侵犯你,是么?”
秋语儿捂着身体的手臂更紧了,咬了咬嘴唇,说:“欺辱女人,并不能代表你的强大,只会让你看上去很无耻和卑劣。”
“首先,你也是个无耻和卑劣的人;其次,你才能是个女人。”萧晋冷笑着说,“大家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鸟,你就别痴心妄想属于好女人的权力了。”
秋语儿快要崩溃了。她不知道萧晋为什么要这么无休止的羞辱自己,更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羊,每天都活在对未来未知的恐惧中,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是自由和阳光,还是屠夫的屠刀。
“求你……”她慢慢蹲下身去,抱着头轻声啜泣起来,“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告诉我,我都答应你,只求你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
萧晋居高临下冷冷的望着她,说:“我以为你会求我放你回家,看来,为了治好身上的伤疤,你愿意付出的代价很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