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妖冶至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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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的确是撩拨到了,但他忘了,蒋云书早已不是那个任他骑到头上还只会无奈地让他别摔的性子了,他被alpha重新扑到床上时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下巴被掐开,舌头挤进小小的口腔里,颇有种要舔到喉咙里面的架势。

“唔”白糖却很受用,眯着眼睛打开嘴巴任由alpha侵略城池。

蒋云书偶尔的强势,会让他很兴奋。

腰侧突然被用力地掐了一把,oga身体一颤,猛地弓起腰来。

“嗯!松”

后半句话又被蒋云书吞进了肚子里,直把oga弄得连连讨饶。

临近5:45,蒋云书给oga一个亲吻后出了门,他今明两天的上班时间是傍晚6:00到次日傍晚6:00,直接24小时,得明天下班后才能回家。

alpha走后,白糖带着黑糖拿着电脑来到了对门,江阮嘉迟钝地朝他露出一个微笑,他把电脑放到饭桌上,开始处理工作。

整理是一个非常繁琐又不讨好的工作,谁都可以做,但做好却非常难。

白糖托它的福,这段时间学到了非常多,法律、官场、传播等相关知识源源不断地被塞进脑子里。可俗话说得好,做生意,经验比天赋重要得多。白糖年纪轻轻,没有任何工作经验,文件里许多决策他都不太懂,好在组织里的前辈们都非常乐意给他解答。

做完工作已是晚上十点多,白糖牵着黑糖回到了家里,他在玄关处把鞋脱掉,“啪”地一声打开灯,空荡荡的客厅霎时亮堂起来。

静悄悄的,oga有些不适应,这才分开多久,无尽的想念就冒出来了。

虽然alpha不是没有过夜班的时候,但要让热恋期的小情侣分开24小时,的确是难以忍受。他也不敢贸然给alpha打电话,毕竟不知道后者是不是在忙,而且两人也说好了,如果双方中有一方上班,一方空闲,则是由上班的那一方趁休息时间主动打电话给空闲那一方。

手机一响不响,白糖等得好苦。

都快11点了,蒋云书还没给他打电话,他妥协地站起来,打算先去洗澡,打开淋浴间,白糖瞥了瞥一旁的浴缸,突然有些心血来潮。

说起来,情侣一般不是会一起泡澡的嘛,他和蒋医生还没试过一起泡浴缸呢。他想了想,脸渐渐地红了起来,情侣们一般都是事后泡吧或许洗着洗着还会在浴缸白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他的双腿分开搭在浴缸上

啊啊啊啊,别想了!不准想了!白糖狠狠地甩了甩头,忿忿地开始放水。

水流很猛,浴缸里的水位线一点点升高,白糖坐在小板凳上,有些发呆,一手搭在浴缸上,一手指尖时不时地撩过水。

他眉眼低垂,睫毛轻颤,漂亮的五官有些放空,神色茫然得令人心疼,他喜欢被alpha触碰,也想让alpha舒服,但是做爱很疼,非常疼的,疼得内脏都在抽搐。

白糖用手指勾住裤子,顺着微抬的细长小腿脱掉,布料啪嗒被扔在了地上,他坐进浴缸里,把大半张脸都埋在水底下,水顿时漫出来,地板一片湿滑。

他学着视频,身体后仰,放松地把脖子枕在湿毛巾卷上。

发情期现在27号了,他的发情期一般在月头来,算算时间,他已经3年没做过了,之前就算天天也痛得不行他是不是得,先自己弄一下啊?不然他怕到时候他的表情太过疼,会让蒋医生觉得无趣。

每个oga都想在床上取悦自己喜欢的alpha,他也不例外。

白糖咬了下嘴唇,直起身来,下定决心地跪在浴缸里,脸上是羞耻到极致的表情。

弄了一会。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在扩音安静的浴室里非常突兀,白糖被吓了一跳,差点呛进水里,仿佛是做坏事的小孩被大人捉到的那一刻,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他狼狈地抹了把脸上的水,拿过洗手台上的手机,是蒋云书。

白糖的脸霎时烧得更烫了,“喂蒋医生?”

蒋云书刚刚才得了空,他听到oga声音里的喘,问道:“嗯,在做什么?”

温热的水没入,白糖没忍住低低地嗯了一声,又立刻住了嘴,回答道:“没、没做什么啊,就在浴缸里泡澡”

alpha的五感非常敏锐,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一声轻哼,他笑了笑,“快点,小孩不要说谎。”

oga知道自己暴露了,嘴巴羞赧地张了张,闭紧的眼尾红透了,小声道:“我、我在……”

后边的尾音几近不可闻,但蒋云书听见了。

“嗯,”他想象了下那光景,喉咙有些发干,低声道,“那行了没?”

白糖闻言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没起。他在说实话和撒谎之间纠结了下,还是选择了前者,反、反正哪里都已经被看过了,有什么不、不好意思的,他磕磕巴巴:“我那什么、嗯不是……”

那边的呼吸声蓦地停住,好似在确认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岔了,但很快,又粗重起来,同时脚步声响起,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又啪地关上,似乎是走到了哪里,alpha声音低沉:“为什么……弄?”

白糖在水里坐起来,他摁下免提,手机放在浴缸边,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因为发情期不是要那什么……我提前、一下,不会那么疼……”

在浴室里,alpha的声音响起,360度环绕,空灵而有回声,连呼吸声都被放大了,他温柔地说:“白糖,我不会让你疼。”

白糖小声说:“可还是会疼的呀……”

蒋云书又沉默下来。

恐怕,蒋云苏就没让白糖不疼过。

他眼神黯了黯,手背青筋暴起,声音却如常,“白糖,我保证,只有一点点,不疼,舒服的。”

白糖不知信没信,许久才应了一声:“好。”

蒋云书用力扯了扯领子,换了个话题,“林医生说明天下班后一起吃个饭,秦医生也一起,你想吗?”

白糖轻声说:“没关系的呀,但是你上了那么久班,不回来睡觉吗?”

“只是吃个饭,”蒋云书道,“吃完饭就回来了,我们早点睡。”

“好,”白糖倾斜身子,右边手臂贴着浴缸,离手机更近了,他慢吞吞道,“蒋医生,我好想你啊……我觉得我今晚可能会睡不着。”

“睡得着的,”蒋云书安抚他,“闭上眼睛再睁开,一晚上就过了,嗯?第二天就能见到了……等等,我得回去了,别怕,让黑糖陪着你。”

白糖莫名就有点鼻子酸,他闷闷地说,“好,蒋医生你要注意身体,不舒服就要提出来,要休息。”

“知道了,”蒋云书安静几秒,不自在地侧了侧脸,抬手捂住手机,说,“我也想你,宝宝晚安。”

白糖直接愣住,等想回话的时候,发现通话已经挂了,他半张着嘴发了会呆。

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他打了下水,捂住了自己的脸,蒋医生好犯规!

托这句话的福,白糖晚上睡得还算好,就是黑糖觉得主人勒得太紧了,有点喘不过气,哼哧哼哧两头摆,狗身扭着往前抽出了点,这才重新趴下来,毛茸茸的尾巴搭在oga的手臂上。

说实话,夜班白班一起上,累是不可能不累的,蒋云书揉了下脖子,在医院门口等林白昼和秦终南,之后一起去家里接白糖。

白糖接到alpha的电话才下楼,天气热了起来,oga穿着一件长袖单衫和牛仔短裤,看到林白昼和秦钟南在后座,便有些局促地坐进了副驾驶。

时隔许久,他和三个alpha同处一个密闭空间,还是有些紧张。

毕竟alpha对oga的压制与生俱来。

可后座的两个alpha都把信息素收得非常好。

“那就去吃城南路的那家火锅了?”林白昼随意地歪在靠背上,“白糖可以吃吗?”

“……可以的。”

林白昼打了打驾驶座的靠背,“出发!”

蒋云书看了旁边一眼,要是在平时,一天不见,oga早就黏上来了,但在外人面前,后者连话都不太敢说。

蒋云书趁着红绿灯拿出手机打字,然后握了下白糖的手,示意oga去看。

白糖点开置顶聊天框。

蒋天使:待会到了火锅店,先把他们赶下去,我们接个吻。

白糖眨了眨眼睛,反手捂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假装不经意地看车窗外的风景,眼睛笑得都快眯起来了。

他回复:好!

但没过一会,一直在刷手机的秦终南突然说,“2区广场好像……那个徐某,现在好像在政府大楼的……屋顶上?”

“什么?”林白昼皱着眉毛,连忙打开手机,只见页面都在刷一个视频,远视角的近视角的,但无一例外都是那个人,那个背景,一个穿着红衣的男人站在一个凹凸不平的顶上,脚边放着一个扩音器,就那么安静地站着。

鲜红得刺眼。

政府大楼不是平楼,是类似于城堡一样的建筑,没人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

秦终南道:“2区广场,我们经过,去看看。”

徐亦宁站在40米的高空上,风很大,吹得瘦弱的身体有些站不稳,面前没有防护栏,只要一踉跄,他就能摔下去变成肉酱。

他其实有恐高症,但此时此刻,好像也不是很怕。

下面围着看戏的人越来越多,一层又一层,人头耸动,像是挤在一起的马蜂,他眯了眯只剩下一只能看的眼睛。

可能大概有个两千人?或许更多?不知道,他不知道怎么估量。

很吵,在叫唤着。

肚子发出了一声绵长的抗议,他眼前有些晕,不得不坐下来缓一缓。

四人来到2区广场时,发现已经被无数的人和车弄得水泄不通。

蒋云书从后座捞出鸭舌帽戴着oga头上,之后护着他往外走。

政府大楼面前有一个很大的广场,足足占地15万平米,此时此刻一半几乎全被人占满。拿出手机录视频的,大声说话的,发出古怪的笑的,看热闹的。

几人站在一个台阶上,蒋云书看到政府大楼面前那一片空地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他距离徐某很远,看不清后者脸上的表情。

“诶?他想干嘛啊?”

“不知道啊,谈判吧?给自己减刑哈哈?”

“不愧是oga,隔着那么远我怎么都觉得他长得那么漂亮呢?”

“跳楼吗?那就别墨迹。”

一个人大声说:“啧都二十几分钟了,腿都站累了,还跳不跳啊!”

周围人一听顿时笑起来,附和道:“就是啊!跳不跳啊!跳!跳!”

林白昼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地猛地扯过一个喊跳的人的领子,吼道:“操你们他妈还有没有人性啊!那是一条人命!”

被扯得那个人不干了,眼见就要推搡起来。

秦终南拉过林白昼,冷冷地盯着那个人,alpha的威压放出来,说:“不好意思,我朋友他喝了酒。”

那人一怔,骂骂咧咧地整理了下领子。

白糖脸色惨白,退了一步缩在alpha怀里,哆嗦着嗓子说:“人好可怕。”

蒋云书神色冷硬,把手放在oga的头上。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周围越来越吵了。

这时,政府大楼的门打开了,一行穿着西装的人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个是个年过半百的alpha。

秦终南认了出来,王富,一个总是提出剥削oga提案的代表。

王富接过助手给的扩音器,咳了两下嗓子,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广场,语气祥和,“徐某?是吧?你站在上面做什么呢?有事下来我们面对面交流。”

秦终南懂了,明明直升飞机一直在周围徘徊,明明可以直接营救,但偏偏无所作为。

就是为了等这一刻,让政府官员出面,展示一下政府的领导与决策能力。

徐亦宁也在等这一刻。

他往前走了一步,堪堪停在屋顶的边缘,拿起了脚边的扩音器。

白糖嗓子眼都要跳出来了,他看到那个红色的身影踉跄了几下,差点就要踩空。

周围的人们嘘声响起。

“果然是给自己谈条件来了。”

“嗐,咋没掉呢。”

“不是,能谈什么条件啊,他那残忍的手段,怕不是个神经病”

“直接死刑真是太便宜他了,就应该千刀万剐,再来个五马分尸。”

白糖却突然睁大了眼睛,瞳孔紧缩,他摇起头来,声音颤抖:“不是、不是……他是要……”

王富还在说,“我们不能偏激行事,虽然你的罪行已定,但我们会给你一个最公正的判决,我……”

徐亦宁把干裂的嘴唇抵在扩音器处,直接打断了王富的讲话。

他的声音沙哑粗粝,像是行走在沙漠缺水了许久的旅人,他缓缓开口,留下了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善意。

“请oga和小孩闭上眼睛。”

下一秒,白糖的眼睛被蒋云书的手猛地捂上了。

同一时刻,周围尖叫声四起,连带着王富惊恐至极的大叫。

蒋云书看到,那个脊梁从未弯过的oga轻轻往前一跃,红色的衣服迎风飞扬,像一只追求自由的蝴蝶,可不过飞了几秒,就被折断了翅膀,直直地砸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砸在了王富面前,炸裂出一朵妖冶腥红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