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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书不知道为什么,白糖一直在哭。
oga面对面地坐在alpha的大腿上,蒋云书握着白糖小巧的下巴离开了点自己的肩膀,他低头看,oga的眼睛是闭着的,眼睫毛是湿的,眼尾是红肿的,鼻子皱起来,嘴唇抿得发红,眼泪不停地从闭紧的眼睛流出来,打湿了他的手指,脸蛋湿滑得差点捉不住。
不是发情期引出来的生理泪水,而是很伤心地、无声地在哭。
蒋云书问:“哭什么?”
白糖不说话,心脏一抽一抽地发着疼,憋闷又酸麻,仿佛有什么东西梗在心头上,眼泪淌到哪里都是,脖颈一片哽咽憋气的闷红。
蒋云书想起来,发情期的oga是很脆弱的,所有悲观伤心的一点点苗头都会被无限放大。他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个alpha说他家的oga在发情期时,因为一个果冻掉到了地上哭了一天。
可白糖哭得实在是可怜,蒋云书不忍,他不厌其烦地擦掉眼泪,不太熟练地哄道:“别哭了,乖。”
对于发情期的oga来说再柔软的布料都是折磨,白糖难受地哼叫着,哭得更凶了,被摩擦过的皮肤像几千只蚂蚁在啃食一般痒疼,他想去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却压根使不上力。
蒋云书放开手,oga立刻像滩水一样软绵绵地垂到他肩膀上,他强迫自己心无旁骛地帮白糖脱了衣服。
哭着哭着渐渐没了神智的白糖开始乱动,湿润的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alpha的锁骨。
在满是炼乳甜味的房间里,蒋云书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不着痕迹地往后坐了点,他深吸一口气,神情隐忍,按着白糖的后脑勺让其低头,露出裸露的后脖子来。
无论再看几遍,腺体上的伤痕仍旧让他触目惊心,上次咬得那么深的齿印都已经恢复了,那么那个人渣到底用了什么、用了多大力才能在上面留下那么多重重叠叠的疤,蒋云书一阵窝火。
他用指腹一寸一寸地摸过去,按住了最深的那条伤疤,现在他知道alpha一般是怎么准确找到腺体位置的了,因为这里的信息素最浓,仅仅凑近嗅一下就几乎让他发了狂。
“呜!”白糖的腰肢猛地一颤。
蒋云书的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自然。
白糖枕着alpha的肩膀,迷迷瞪瞪地看到倒映在洗手间玻璃门上的剪影,两人依偎地靠在一起,而蒋云书一直盯着自己的后颈看。
他瞳孔一缩,突然挣扎起来,小声嘶哑着:“别、别看!别看呃!”
脖颈上蓦地传来痛意,白糖痛呼一声,视线渐渐模糊,他的指尖攥着alpha的衣服暧昧地挠了几下,最终失了力气,乖顺地任由alpha标记。
炼乳的甜味再次爆发,腥甜的血流进喉咙里,蒋云书突然意识到,贴着自己小腹的触感一直都是柔软的。
他侧头咬着,却皱了眉,摁住oga的后腰让其更贴近自己。
还是软的。
反倒是白糖被他这番动作弄得发出猫叫似的闷哼。
标记完成,没咬偏,蒋云书用纸巾摁住往外涌的血迹,甩了甩头,干净利落地给自己又来了一针。
白糖看起来累得不行,贴在alpha的胸口喘息着,身子软得跟没骨头似的,全靠拦在腰侧的手才没摔下去。
蒋云书忍得痛苦,即将溃不成军。怀里的oga光溜溜的,身上还散发着甜味,本能叫嚣着,可他的大脑却一直放不下刚刚那个不好的猜测。
可是,在对方不清醒的状态下,未征得对方同意,做这种行为,不就是纯粹地耍流氓吗。
“白糖,”蒋云书把oga放到床上,他目不斜视,难以启齿地说,“你能,我、检查下你的……?”
因临时标记恢复了些许理智与力气的白糖,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推拒着蒋云书的肩,双腿使劲并拢,语气满是惊慌失措:“不要、不要你出去,我能自己解决的求求你”
白糖越这样,蒋云书就越笃定,可他看着oga满脸胆战心惊,宛如受伤的困兽一般把自己团在被子里的模样,还是选择了妥协,“好,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我再进来。”
他拖了个椅子坐在门外,手攥成拳抵着太阳穴,想着靠意念消下去,5分钟过后,他闻着甜味,认命地把手探下去。
又等了15分钟,alpha的本能逐渐让他焦躁起来,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自己的oga在发情。
蒋云书敲了敲门:“白糖。”
没人应答。
他蹙起眉,敲门的力气大力了些,“白糖。”
还是无人答应。
蒋云书推门而入,首先听到的是潺潺的流水声,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oga的身影,他脸色立刻就变了,没有迟疑地打开浴室的门。
白糖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黑发黏在脸侧,嘴唇苍白,脸泛着不正常的红,花洒的水不停地浇在他身上。
蒋云书一摸,水是冷的。
他关了水,又拿来一条干燥的大毛巾,他不知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以至于白糖迟钝地睁开眼睛,看到他时,脸上空白的表情立刻变成了恐惧与瑟缩,“是是蒋医生吗?”
“是。”
冷水让白糖浑浑噩噩的脑袋保持着一丝清醒,可体内的火却没有得到纾解,烧得他内脏都在痛,恨不得拿头撞地。一开始还能难耐地去蹭,可到了最后,只能瘫软在地上,连动一动指尖的力气都没了。
蒋云书把不知死活的oga抱起来,面无表情地用粗糙的毛巾擦干白糖的身体,被毛巾擦过的肌肤很快就过敏般地红了一大片。
白糖颤抖着,小声求饶:“唔疼疼,天使呜!我疼”
蒋云书说:“是该疼一疼。”
白糖又开始掉眼泪,委屈地抿着唇小声啜泣。
这次蒋云书没理了,他抓住oga的手腕固定在胸前,分开oga的腿,一心只想去检查白糖的身体是否有问题。
白糖瞬间尖叫起来,想去并拢双腿却毫无办法,只能软软地搭在alpha有力的大腿上,被迫大敞开来,“不要看!呜不要不要看求你了!丑不要、求求你”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余白糖断断续续的乞求。
蒋云书的唇线抿得很直,声音冷得掉渣子:“我问你,是本来就这样,还是他弄的?”
白糖崩溃地哭着,只会重复:“不要看,不要看”
…(没do)
蒋云书在洗手间一遍遍地洗干净手指,白糖最后是哭晕过去的,他撩开oga未干的黑发时,一滴泪珠还从白糖绯红的脸上滑下来。
水声。
“操。”原本专心洗着手的蒋云书突然一脚狠狠地踢向墙,发出极大的一声“嘭”,洗手台上的架子被波及到了,里面的生活用品掉了一地。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白糖的上边和大腿内侧都有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明显。
作为一个医生,这是他第一次恨不得一个人去死,他从齿关力挤出两个怒极了的字,简直是咬碎了再吐出来的,“畜生。”
蒋云书的情绪有些失控,他处在暴怒的边缘,alpha的占有欲与控制欲彻底爆发,那是他的oga是他的oga,那个畜生怎么能?!数不尽的阴暗想法涌出来,他有几千种让蒋云苏痛不欲生却又只能判轻伤的方法,却都只能生生地咽回肚子里。
他不解气,又狠狠地踹了一脚。
那个畜生死得太轻易了。
第二天oga仍旧不让看后颈和腿间,只要有类似于要看的趋势,就要哭,一边哭一边哀求着:“丑……不要看……”
“不丑,”alpha说,“我不看。”
可安抚并没有起到作用,白糖那一副破碎了的失神模样,看得蒋云书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当晚嘴里就长了一个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