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也是会生气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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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蒋云书的腹部生生挨了一拳,他的后背撞上了冷硬的墙,弓着腰剧烈咳嗽起来。

林白昼穿着黑色的工装外套,一把揪起蒋云书的领子,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爆发,“还装吗?”

时间倒回两小时前,林白昼脸色冷峻,医生的职业道德驱使他即便再愤怒也要说完治疗方案,他语气不善:“难道蒋先生到现在都没察觉你的oga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发情期了?”

蒋云书怎么可能没有发现,重生过来的第一个星期,他就把所有有关ao的生理知识都补习了一遍,oga每月一次发情期,可以用抑制剂抑制,alpha三个月一次易感期,无药物抑制。

看提供给初中生看的性教育启蒙视频,看得他直皱眉,或许是为了更方便咬破oga的后颈皮肤,所以alpha的犬齿进化得比常人更尖更长,视频上alpha的犬齿陷进肉里,直接咬破了oga的后颈,血丝顺着苍白的脖子流了下来。

不是,这得多疼啊,蒋云书试着用力咬了下自己的手臂,疼得吸气也只破了皮,更何况oga的腺体那么敏感脆弱。

并且由于当前他和白糖之间紧绷的关系,他觉得不好做那么亲密的事情以及下不了嘴这个因素,所以家里时刻备着抑制剂,可他算着日子,加上昏迷的那半个月,这都快一个半月过去了,白糖的发情期还没有任何要来的征兆。

这也是为什么蒋云书等白糖脚一好就马不停蹄带他来医院的原因。

“这种情况,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正确适当的标记,”林白昼话里带刺,“但面对蒋先生你,我给出的建议是,让你的oga打抑制剂。”

蒋云书读懂了他的画外音,与其让白糖的腺体再遭受任何暴力对待,还不如选择略次的第二种方案。

“我不会再那样对他了。”蒋云书说。

林白昼冷笑一声,他看了眼电脑桌面的预约记录,说:“你们是我今天最后的病人了,不知蒋先生待会有没有空?”

蒋云书心里一个咯噔,他也正好有事想找林白昼,可自己是因为知道他是自己昔日朋友的替身才找的他,林白昼无事找自己做什么?

难道……林白昼也是重生过来的?不对,林柏舟又没有死亡,怎么会。

蒋云书点头:“有的,但我得先把我的oga送回家。”

林白昼闻言又是一声冷笑,“行,待会直接来这个地址。”

于是便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蒋云书脚步踉跄,还没站稳,又被一拳打到脸上,“咳!”他不会打架,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alpha,不会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但当下这种情况,很明显是要躺平任揍。

重生至今,蒋云书对原主一直很窝火,可现在他在这具身体里,所有的愤怒都只好咽回肚子里,这顿打,不仅抒发了林白昼的怒气,也让蒋云书心里生出了一点痛快。

“妈的,”林白昼更气了,“最恶心你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生了,在外面装正人君子,回到家里只会对弱小出气,操。”

蒋云书狼狈地坐在沥青地上,用手背蹭了把嘴角,一片血迹,他突然有些想笑:“帝都医院的大多数医闹都被林医生承包了吧。”

“你……!”林白昼怒发冲冠。

“林医生你知道一个月前,”蒋云书冷静道,“你们医院有个被诊断为脑死亡的患者莫名恢复的案例吗?”

林白昼语气嘲讽:“怎么?”

“那个人是我。”蒋云书道。

“所以呢,”林白昼冷声说,“你想表达什么。”

“我上网查过资料,”蒋云书站起来,看着林白昼,“给我下诊断的两位脑科医生,都是帝都医院资深的教授,林医生认为他们真的会判断错误吗?”

林白昼眼神锐利,这件事一出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开玩笑,两名教授中的一位是他老师的朋友,也等同于他的老师,是绝不可能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的。

“蒋云苏已经死了,我不是他。”蒋云书一字一顿地说,他知道这样很冒险,但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有事要拜托林白昼。

“哈?!”林白昼双目瞪大,随即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蒋先生,帝都医院精神科欢迎您。”

听到这句话的蒋云书一愣,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他安静了几秒,认真道:“是真的,我能证明。”

林白昼觉得荒唐极了,为什么这个人能一本正经地说胡话,他指了指太阳穴,说:“作为医生,我真诚地建议你去看下脑子,我没这么多时间陪你胡闹,但你要是继续虐待你的oga的话,我会采取法律手段让你吃点苦头。”

蒋云书皱眉,喊住转身要离开的林白昼:“那你真的认为,那两个教授判断出了错?”

“操,”林白昼迈开的脚步停了,半晌,他咬牙,“怎么证明。”

蒋云书坐在车里松了口气,只要林白昼肯松口,那事情还是有转机的,就看明天林白昼相不相信了。

经过这一个月的观察与相处,蒋云书发现,虽然白糖和周安肯定不是同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前世今生,但除了脸之外,某些点却挺像,例如坚强、心思细腻和喜欢小动物。

但对于他和蒋云苏,单目前了解的来看,他绞尽脑汁只找到一个相同点:和父母关系不好。

因此将事实告诉林白昼,蒋云书完全在赌,就希望林白昼和林柏舟一样,接受新事物的能力特好。

蒋云书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吃晚饭的点,白糖看他脸上的伤口和灰扑扑的外套,如临大敌,再次抱着黑糖躲得远远的,警惕地问:“先、先生您恢复记忆了吗?”

声音黏糊糊的,带着很浓的鼻音。

“没有,”蒋云书说,他其实早上就注意到了白糖的声音有点哑,但以为只是刚起床所以状态不太好,“你感冒了?”

听到否定答案的白糖放松了点,他后知后觉想起讨好来,“不知道……先生我来帮您上药吧。”

蒋云书看着他红通通的鼻子几秒,点了点头:“好,谢谢。”

至于为什么受伤,白糖不敢问也不关心,他连碰到alpha的身体都觉得不适,只想着赶紧涂完药。

可突然,他的鼻子有点痒,面前就是alpha的脸,他竭力忍住,憋到眼睛都红了,在这紧急关头,他赶紧退后,连打了三个喷嚏,肩膀一颤一颤的。

“对不起先生,”白糖吸了下鼻子,有些害怕,“……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蒋云书说。

白糖又吸了下鼻子,小声地征求alpha的允许,“先生……我能去洗手间洗个手吗?脏。”

蒋云书点了点头,“想去就去,不用问我。”

果不其然,等白糖出来时,鼻子更红了,看来他的猜测没错,白糖是属于那种打完喷嚏之后很容易有鼻涕的人,鼻子就是被纸巾给磨红的。

“你感冒了,”蒋云书肯定地说,“为什么会感冒?”

白糖怯怯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蒋云书没再说什么,心里却已经猜到了原因,他从药箱里找出体温计递给白糖,“刚刚你的手碰到了我,应该没发烧,但还是量下体温。”

他翻找着药箱,一盒一盒地仔细看说明书,找出寒感用的感冒颗粒,冲好放在桌子上。

“我先去洗澡,”蒋云书掏出手机看了看,今晚的温度是4摄氏度,“喝完药再喝一杯热水,之后去睡觉吧。”

十几分钟后,洗完澡的他站在白糖房门前,敲了敲,“白糖,我可以开门吗?”

房间里白糖明显有些惊慌的声音传来:“当、当然可以!啊等……”

蒋云书没有再等,他拧开门,看见床上空荡荡的,视线下移,地上铺着一张被子,白糖错愕地坐着,宽大的领子滑到一边,黑发在白皙的肩上绽出一朵花。

“白糖,”蒋云书开口,“如果你因为睡在地上而生病的话,我也是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