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割地赔款
甲斐姬孤独的站在丰臣家大营外面,只等到夕阳落山也没见到丰臣秀长出来。
甲斐姬的亲卫们已经开始鼓噪,作为丰臣家的第一强者,关东地区有名的修士,在受到一个女子挑战的时候,竟然避战不出,实在让人鄙视。
甲斐姬其实根本没打算长期固守,她到了营地之后就开始打坐修行,等把丹田中的元气补充完毕,疲惫尽去之后,便出营挑战丰臣秀长,只要杀死秀长,偌大的丰臣大营就处处是漏洞等着自己突破。
“成田甲斐欲挑战丰臣秀长,可敢一战?”
甲斐姬再一次高声约战,元气挟着冷冽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让丰臣家大营中变得死寂一片,士气低落可见一斑。
“一介女子如你这般,实乃成田氏之大幸。”
就在甲斐姬沮丧的准备回营的时候,一人提灯缓缓行来,孤独的身影透着决绝的味道,宛若慷慨赴死的无主武士。
“大纳言,甲斐为救家人,不得不多做杀戮,得罪了!”
“呵呵!两军对垒,何罪之有?”
丰臣秀长把提灯放在一边,脱下洁净的外袍叠放整齐,回首对着营门口的秀吉望了一眼点了点头,伸手对着甲斐姬做了个请的姿势。
甲斐姬毫不犹豫的拔出背后的双手重剑,在营门外叫阵大半天,她早就不耐烦了。至于这是不是丰臣秀长故意耍花招挫她的锐气,她根本不在乎,在大员打过的黄境没有二十也有十个,还真没遇到难以抵御的。
丰臣秀长双手持刀,稳重的气势顿时布满全身,他的元气也许因为功法的原因不那么精纯,但多年修心养成的信念却无比坚定,不管对手是谁必然全力争胜。
就在丰臣秀长以为两人还要对峙一会儿的时候,甲斐姬已经毫无章法的冲了过来,让秀长一阵皱眉,她不是很小就开始学剑吗?
甲斐姬修行主要是跟随秦沫,而战技则是在恒王府的“内堂”之内磨砺的,不但黄境一大堆,就是林伯、吴胜泽也是经常到场指导切磋的,都是战阵上磨出来的功夫,哪里还会注重那些花哨无用的规矩。
甲斐姬一记平直的横斩扫向秀长,秀长跨步沉腰立刀招架,“叮”的一声,两条人影骤然分开,然后又战到一起。
丰臣秀长围着甲斐姬飞快的转圈子,刀影盘旋霍霍,衣袂飘然纷飞,端的是宗师风范。
甲斐姬一边转着身子应付秀长的迅捷快攻,一边纳闷:“这不是我的打法吗?为何一介男子会围着我这个小女子快攻,我.....有那么可怕?”
“特么的这还是个女子吗?”丰臣秀长在心里大骂,刚开始的一记硬拼差点让他长刀脱手,他机智的纵越躲避才闪过了甲斐姬凶狠的后招,如今他根本不敢慢下来,甲斐姬的重剑势大力沉,若是劈实了自己非吐血不可。
扶桑武学很重气势和架势,架势做足力量才能发挥到极致,丰臣秀次每天都坚持练习剑道,架势已经做得完美无瑕。可生死格斗中哪里会有时间让你做足了架势?反观甲斐姬整天都是和人切磋,动作不用多大就会有很强的爆发力,这就是高水平陪练的效果。
丰臣秀长的身影越来越快,天色已黑,月光下只看见他盘旋的身影,而甲斐姬好像被他直接淹没了。甲斐姬的亲卫营都看的揪心,而丰臣家的战士则开始高声喝彩。
一阵喝彩把丰臣秀长堵的心里难受至极,自己已经快七十岁了,这种消耗巨大的打法能坚持多久?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窘境,只要甲斐姬沉着应战,自己能把自己给累死。
可甲斐姬不那么想,自己的亲卫看不懂情势,和田俊六觉醒的太晚也看不出自己其实已经占尽上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们的喝彩声了,他们一定很担忧自己。
丰臣秀长再次人剑合一,闪过甲斐姬的重剑,打算从甲斐姬的右侧错过,保持身形速度的同时甩出一击,甲斐姬必然要躲避,她的重剑已经伸在外面,无法格挡,秀长就可以取得先手,贴身游斗。
突然,一团宛若晨曦的光芒堵住了自己的去路,或者说直接堵在了自己的长刀轨迹上,而身后的重剑冲着自己的项上人头斩来。
甲斐姬直接激发了身上的元气盔甲,愣愣的堵住了丰臣秀长的去路,实际上就是用身躯挡住了秀长的长刀,伸在外面的重剑往回斜着带过来,打算划断秀长的脖子。
“元气盔甲.....”
秀长心里只来得及吸了口凉气,身体的自然躲避反应就起了作用,他直接抛弃了手中长刀,团身翻滚,**起一阵尘烟往右滚出数丈之远。
等秀长激**的神志恢复正常时,一把重剑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已经搁在他的脖颈旁边,他满嘴苦涩、心若死灰,恨不得时光倒流到刚才那一刻,让这把可怕的重剑划断自己的脖子,像一个武士那样悲壮的死去。
“住手....”
丰臣家营地里冲过来一大群黑影,一个矮小的老人被人搀着跑在最前面,边跑边喊,声音中竟然带有哭腔。
丰臣秀长听到秀吉的哭音,泪流满面,自己不该回来的,论计谋还是秀吉更高明些。他聚起全身力量,猛地把脖子往甲斐姬的剑刃上撞去。
甲斐姬的五感已经何等敏锐,秀长刚露出自杀的意图她就看见了,重剑横拍直接把秀长拍晕,对着丰臣秀吉大喝一声。
“止步!”
不但丰臣秀吉,就连他那些凶悍的亲随也乖乖的站住,丰臣秀长对丰臣家太重要了,由不得他们放肆。
“丰臣大人,你带兵围攻忍城?所为何事?”
丰臣秀吉讪笑道:“和你父亲有些误会而已,你放回大纳言,我立刻退兵。”
甲斐姬在秦沫身边整天听他讲故事,当然知道丰臣秀吉是迫不得已,若是轻轻松松把秀长放了,他还以为自己怕了呢!
“只是退兵吗?”甲斐姬冷冷的说道,手中重剑光芒明灭,不离秀长脖颈左右。
“你待如何?”丰臣秀吉慢慢平定了心神,只要甲斐姬开口就好,就怕你谈也不谈直接斩了,那就没辙了。
“割地赔款!”
“.....割哪里的地?赔多少款?”
丰臣秀吉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秀长,强忍着愤怒问甲斐姬。
“你先退兵,明日再说!”甲斐姬用剑背轻敲秀长的脑袋,淡淡的说道,言语间竟然有了几分秦沫的懒散味道。
忍城外忽然燃起了无数灯火,丰臣家的上万精锐连夜拔营撤往关东老巢,而昏迷不醒的丰臣秀长则被请入忍城“做客”。
富士山,皑皑白雪点缀在外面,让人看了就觉得一阵凉意。
山腰的一处石堡之中,两个人的心中,却都燃起熊熊怒火。
“尊敬的穆拉定大长老,您竟然违背了自己的诺言,背叛了我们的约定。”
一个头发花白的西洲人满脸愤怒的对着穆拉定.铜须怒吼,本来俊雅的面容扭曲变形,变得非常骇人。
“这里是扶桑,不是西洲,注意你的言辞,你这个肮脏的蝙蝠。”穆拉定毫不示弱的和西洲人对视、对骂。
“你得到了需要的消息,但却没有完成自己的承诺,伟大的德库拉亲王,不会饶恕你这个粗鲁的背信者。”
“收起你那一套,这里是东方,他德库拉再强还能到这里撒野?我们的交易结束了,回到你那黑暗潮湿的蝙蝠窝里去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穆拉定已经拿起了自己的斧头,憋了一天的怒火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这只老蝙蝠不强不弱刚好可以打一架。
“呵呵!你....难道不再想见到你的哥哥了吗?”
“你们这些卑鄙的吸血鬼,若不是用我哥哥的消息诱骗我,我....何至于这么丢脸.....看斧头!”
穆拉定.铜须恼羞成怒,沉重的战斧终于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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