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擂台嘣鸣而起,结界阵法都受到了震**,产生了剧烈的波澜。
更有爆炸性的可怕光晕,出现在场间两人的身上,一瞬将其淹没。
很多人看见这样的画面,就失去了继续观望的心思。
一个勉勉强强大圣级的小伙子,面对脉相少族长,那足足有御天神一重天的可怕实力,还不是被随意揉虐的份?
这不仅仅是一个巨大境界的沟壑,还有八个小境界的差距,加持七十二重天地之别。
哪怕这天照行,长了七头六臂,拥有一千条命,坐拥无数手段,比龙鳞还皮糙肉厚,依旧是一根手指头,也无法动弹的局面。
难以理解的是,为何源仙部落要派出这样一个炮灰上场。
百族之人淡漠的望着这个画面,有些人和源仙部落并没有仇恨,心绪也颇为仁慈,便遗憾摇着头,倍感可惜。
陈渊方向之处,源仙族长死死盯着画面,而玉连城则是屏住了呼吸,想要看透光晕里面的细节。
但无一例外,那种程度的爆炸,普通的神王之眼根本无法看透。
“大人”
源仙族长颤抖出声,担忧天照行的性命安危。
只是陈渊不言不语,面色也没有任何变化。
直至下一息间,一道血影从光晕中炸裂倒退而出,沿路玉石板纷纷化作了粉碎崩塌,连带着空间受到无尽压迫,全部扭曲!
嘣!
他砸在了结界之上,却好像被切成了无数片,顺着结界往下滑,已经完全看不清任何形状!
但这并没有结束,突然刺耳无比的剑鸣肆虐响起,一道道金色弧边,从光晕内骤然暴掠而出,带着无匹的锋芒,横切到了结界之上!
锵锵锵!
光影炸裂,波纹四起,整个擂台产生了不可想象的震动。
其外,始终注目着场景的百族之人,直接屏住了呼吸,更是双目缓缓凝缩而起。
那一道道金色弧边,凌厉到有些超乎想象,它们刺在了结界之上,居然使得结界出现了裂缝!
“这这脉相部落的少族长什么情况?此等程度的杀伤力,恐怕不止御天神一重天吧?”
“啧啧啧,看来脉相部落这一次,准备的非常充分啊!”
“人如其名,的确是狠辣到极致,居然连个全尸也没有留下。”
震惊过后,便是不少赞叹之语。
那些脉相部落的族人们,也是嘴角笑开了花。
第一战就吸引了如此目光和注意,脉相之名也算是稍有进步。
可
还没等众族人的笑容持续多久,就蓦然间凝固了。
全场之下,很多始终注目着第一擂台的百族之人,也在此刻全部停止了交谈,直接陷入了死寂。
一双双目光下,满是呆滞和错愕。
紧接着有冷气倒吸声响起,化作了无法置信和浓浓的骇然!
“我曹!”
光晕已经消散,擂台上显露而出的身影,乃是一个身穿着简朴衣服,手持着金色扫帚瑟瑟发抖的光头小伙。
他站在原地,一步都未曾挪动过,那么被轰飞出去,大卸八块的血影是谁?
死寂蔓延,气氛直接化作了诡异。
那些注视过来的目光,全部成为了呆傻。
并且也在这一刻,大量对于此战并不感兴趣,或是依旧闭目休憩的其他部落,乃至是极为顶尖的部落。
也终于有人,缓缓睁开双目,看向了第一擂台。
“获胜者天照行。”
观云台上,苏冰蝶旁边的一名女子,传出了口齿清晰的话语,只是她略微皱着眉头,略微有些疑惑。
一瞬,那死寂的全场,当场炸裂了!
“这是什么情况?那小子怎么好好的站着?”
“我眼瞎了!?”
“脉相少族长呢?”
哗然一片,震惊骇然的情绪,如波涛般滚滚席卷。
就连陈渊方向之处,源仙族长也直接看傻了,呆在原地脑海轰鸣不断。
“耍炸!”
“这混蛋肯定耍炸了!”
脉相部落之人,在傻眼片刻后,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顿时情绪激动而起,面红耳赤的同时,无法相信眼前这真实的一幕。
群情激奋,更有愤怒的火焰燃烧而起,场面几近是无法控制。
他们的少族长,一名堂堂御天神境界的强者,在什么都没看清楚的情况下,直接化为了一滩血水,这如何让人接受?
“我要求帝女大人审判此人!还给擂台一个公道!”
突然间,有人站出来为脉相部落说话。
“没错,这小子肯定使用了什么猫腻,这在擂台上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
接连话语纷纷响起,而在苏冰蝶的眼里,这只是百族之人,对于未知的恐惧,以及不敢去面对事实的借口。
天照行以大圣级的战力,直接粉碎了御天神的脉相少族长,无论如何都是无法令人置信的。
但偏偏,它就是发生了。
苏冰蝶望着天照行,眼眸微微眯起,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她还记得,天照行之前所传出的话语,似乎是什么陈天主麾下,第一随从?
“肃静。”
话语从观云台上滚滚传出,也让其他九座擂台上的人,以及盆地内更为遥远方向,其他的部落之人,纷纷注目看了过来。
有些人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神色带着困惑。
“本帝女并未在天照行的身上,发现任何违规之物,甚至其手中的扫帚,也仅仅只是一件普通的仙器罢了。”
“擂台战继续,如果你们有什么异议,可以选择弃权。”
这番话语落下,直接塞住了所有人的嘴。
而脉相部落族人,当即便有一位大蛮天身份的强者,双目喷着火焰,胸膛怒气燃烧。
“好!擂台无情,那就休怪我们老一辈对晚辈也丝毫不留情面!”
一语出,奔腾踏出,浑身裹着滔天煞意,直接杀进了擂台结界内。
天照行依旧攥着金色扫帚,面色苍白无比,他根本不知道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作为一个履历堪称白纸,隐世云顶天宫城多年的年轻小伙,他完全无法将别人的力量,和自己的力量进行对比。
这种情况下,就导致了他对于力量境界的认知,产生了极大的混乱。
直接轰杀脉相少族长,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化解骨爪杀机时,也是如同洞穿一缕薄纸般轻松,他还以为这脉相少族长,本来就是那么弱。
可看周围之人的神色态度,明显那死去的人,很强很强。
眼下似乎又是一位强者降临,且气息看起来更加恐怖,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看向了陈渊。
我该怎么办?
陈渊笑了,轻语传音:“你今日站在这个擂台上,就没有人可以取代你,这句话你好好记着。”
“因为,这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