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睡觉的时候解开的?
申屠轻歌一脸愕然,再回想一下,好像当时真的只是在做梦。
梦中,有个男人在靠近自己,她觉得很热,好像……真的有扯过自己的衣服。难
道,真的是自己在梦中,将衣服解开的?申
屠轻歌脸上的红晕越来越多,颜色也越来越红。可
是再想想,忽然间,她的脸色变成了一片苍白。猛
地抬头看着火狼,急道:“你说……你、你说……晚上有人潜进来?”
还是个男人?“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走进这里?”火狼的目光依旧落在窗户上。不
过,那人对申屠轻歌似乎也没什么恶意。他
对杀气天生敏感,要是潜入的人是为了杀申屠轻歌而来的,他应该会更早察觉到。不
过,这里是京华苑,虽然是后院特别偏僻的角落,但,后院的外围还是有京华苑的兄弟在看守着。那
人这么容易潜进来,难道并非外头的人,而是,本来就住在京华苑里?他
到底要做什么?和申屠轻歌又有什么关系?
“你还认识这里的人?”“
非衣算不算?”申屠轻歌知道他想问什么,可现在,她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那人到底想做什么?真的潜进来了吗?难道……”
她揪紧自己的领口,心慌意乱的,难道,是为了……劫色?“
要是为了劫色,你现在早就已经被糟蹋了。”因为,他今晚确实有点反应迟钝了。从
那人进来,到被他现之后迅离开,至少有十几二十分钟。
申屠轻歌咬着唇,又惊又茫然。
她还能认识谁?可是,如果不是为了劫色,那,那个人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
道……“那些人来了?”这想法,让她更加心慌,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急匆匆奔到火狼的身后。看
着那扇窗户,总觉得窗户那边随时都会有人闯进来那般。“
我、我明明记得,我有关窗的。”可
现在,窗户是打开的,那些人竟在可以来去自如!
“这里是京华苑,你以为那些人可以随随便便闯进来?”
这地方要真是这么不安全,他也不会将她带回来。“
那……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确定那人今晚不会再回来,火狼一转身,打算回自己的房间。申
屠轻歌却在一愣之后,快步追了上去。
“做什么?”已经回房的火狼盯着跟着自己进门的申屠轻歌,一脸不悦。
“事、事先说明,我不是……不是想要勾引你,真的。”
申屠轻歌现在心里很乱,确切地说,是很慌。
晚上有人闯入了自己的房间,她竟然一点都察觉不到。如
果那个人想要杀她,一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现在已经不敢自己睡在那边了,万一那人再次折回来,她这条小命岂不是会保不住?“
我没有和女人睡一起的习惯。”火狼皱着眉。
“我睡地上就可以!”她立即道。
“你是想要留着罪证,以后在非衣面前给我告状?”到
时候是不是又要说他虐待她,不让她睡床,非要让她睡地上?“
怎、怎么会?我只是……”“
如果想留下来,就只能给我暖床,你考虑好。”他
回到床边坐下,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脱下上衣,拿起药酒就往背后倒下去。
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她睡一个房间,那个人对她没有恶意,这点他至少还有把握。
既然没恶意,她就不会有危险,慌什么?
以为申屠轻歌会被自己吓跑,没想到她还是战战兢兢留下来了。
“我、我睡沙就……就可以,你的伤……”她
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放了只药箱,而他……想要自己给自己上药?但
,伤口都在背后,他这样随随便便将药酒倒下去,谁知道会抹在什么地方?还
有,这么新鲜的伤口,随便倒药酒……老天,他都不知道痛的吗?事
实上,这世上是没有人不知道痛的,火狼的额上脸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只是,这种伤他早就习惯了,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申
屠轻歌却看不下去了,就当是他今晚救了自己……
虽然,她真的不知道,闯入她房间的人到底是谁,到底想做什么。但
现在,姑且算是火狼救了自己吧。..
她走了过去,小声说:“你这样,不仅浪费药酒,效果还不好,要不,我帮你吧。”火
狼的目光却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明显还是又红又肿的。刚
才疼得晕死过去,现在,是不是真的能。“
我还有另一只手。”申屠轻歌也下意识低头,看了自己红肿的手腕一眼。不
过,已经没那么疼了,虽然看起来有点恐怖,但,这种红肿大概到了明天,自己就消了。火
狼迟疑了下,终于点了点头。
申屠轻歌立即用左手将药酒摆好,自己爬了上去,坐在火狼的身后,拿棉签给他轻轻拭擦了起来。“
会有点疼,你忍一下,忍不了的时候就给我说,我会更轻一点。”
“尽管折腾就是。”他什么时候说过忍不住?
申屠轻歌却看着他憋上的伤,有点失落了起来。虽
然,她一直告诉自己,不可以再为这男人难过。可
是,看到他背上的伤,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那些被尘封起来的记忆,一瞬间回到脑际,再看他的伤,差点就难过的哭了。
“为什么……会伤成这样?”她的声音有点哽咽,幸好自己心情收拾得快,没有让他看到她的不安和心痛。
她知道,在这男人面前,一定要表现得自己对他一点都不感兴趣。要
不然,他会连看她一眼都觉得玷污了自己的眼睛。她
已经极力隐藏了这么久,不可以……功亏一篑。
火狼一直没说话,申屠轻歌以为他不会理会自己了。又
用棉签沾上药,继续给他抹。
没想到,过了一会,他竟然主动开了口。
“带着兄弟们训练的时候,为了救从山坡滑下去的兄弟,在石壁上磨了下。”
在石壁上磨了下!他
现在说得轻巧,似乎一点都不当一回事,可是,听在申屠轻歌的耳里,却是揪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