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将香烟点燃,抽了两口,又硬生生掐灭了,丢到一旁的烟灰缸里。
这个烟灰缸,既然不抽烟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放在这里。
办公室另一旁,顾非衣正在手忙脚乱整理自己的衣服。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和太子爷在这种地方……差点做了那么羞耻的事情。
刚才,衣服都被他彻底拉下去了。
两具身躯贴的那么近,她甚至以为,他真的会在这里要了她。
可是,在几乎彻底失控的时候,他却愣是停了下来。
顾非衣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她只知道,到了后来,连她自己的理智都开始崩溃了。
一个不断深入的吻,让她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迷失的时候。
可刚才,真的迷失在他的男性魅力之下了。
当属于他的那份荷尔蒙气息将她彻底笼罩的时候,她竟然也有一种空虚到,需要男人安抚的感觉。
这种感觉,顾非衣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经历过。
不,早几天也经历过一次,对象……也是他。
那是重遇太子爷的第二天清晨,两个人在床上……
非衣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整个人又开始莫名热了起来,就连脸蛋也是滚烫的一片。
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有一天,也会沉沦在男人的身下……
“勾引我的事情,没完。”男人的声音异样的沙哑。
微乱的气息和还在剧烈起伏的胸膛,都在显示着,刚才失控的并不仅仅只有非衣一个人。
顾非衣咬着唇,回头看了他一眼。
原本想说,真的不管她的事,明明真的被绊倒了。
可是,回头那一刻,竟看到他领带松开,衣领大敞的模样。
那一瞬间,顾非衣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冲向脑门一样,脑袋瓜轰的一声,差点脑溢血而亡。
太子爷那凌乱的模样,那么性感,那么狂野,那么……让人疯狂。
好不容易回过神,顾非衣赶紧别过脸错开目光,不敢再看那妖孽蛊惑人心的形象。
只是,一不小心,竟然,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没敢看太子爷的非衣,自然也没看到太子爷盯着她的侧脸,薄唇勾起来的勾魂模样。
这丫头的表现,他……很是满意。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敲门的声音响起。
“太子爷,申屠四小姐来了。”是秦琛的声音。
顾非衣心头一怔,莫名就觉得有点心虚,有种……偷情被撞见的感觉。
她赶紧走到办公桌那边,从地上将她的策划书捡了起来,拿在手里。
“太子爷,这份策划书……”
“改天拿过来,我重新看看。”战九枭哑声说。
今天,是看不成了,这丫头就在自己面前,多看两眼,都难保自己会不会失控,将她压下去。
刚才,差一点,就能占有她……
改天……这么说,那个什么申屠四小姐,对他来说还挺重要的。
顾非衣眼底淌过点点自己都说不清的异样光芒,点了点头,没说话。
战九枭也没看她,淡淡说:“进来。”
秦琛推门而入,进门看到太子爷那一刻,一张老脸顿时就红了。
跟在他身后的申屠轻烟,也是在进门那一刻,脸色变了。
太子爷领带扯开,领口大敞,短刘海凌乱,呼吸还有点急促!
她的视线猛地扫向一旁的非衣,这女孩虽然衣服是整理好了,但,丝还是有点凌乱,甚至,脸色潮红。
申屠轻烟见多识广,怎么可能不知道刚才两人生过什么。
究竟有没有真的生那种事,她不知道,但,至少是暧昧的!
顾非衣被她多看了几眼,一张脸便烧得更红更热了。
这个申屠四小姐,眼神太过犀利,她这么一看自己,就像是刚才她和太子爷做过什么,对方都看得清清楚楚那般。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那,太子爷,策划书等你什么时候有空看,我在让人带过来好了。”
顾非衣向他颔了颔,正准备离开。..
下次带策划书过来,让安夏过来就好,其实安夏对这个策划书也很熟悉。
她……莫名有点没勇气。
“你以为,是个人拿过来,我都愿意看?”
战九枭的话有点刁难,“不是你写的策划书,今天过来做什么?”
顾非衣一愣,忙说:“策划书是我写的。”
“所以,你准备下次随便找一个不熟悉的人,搪塞我?”他挑眉。
“我……怎么会?”她其实很想说,安夏对策划书是绝对熟悉的,不过看现在这情形,她说什么都是错。
自己是策划书的书写着,亲自过来一趟,也是应该的。
“那……好吧,太子爷什么时候有空,我再将策划书拿过来,给太子爷过目。”
不给对方任何说话的机会,她继续说:”既然今天太子爷忙,我就先不打搅了,太子爷,再见。“
说罢,转身走了,步子还越来越快,一副背后有魔鬼在追的模样。
申屠轻烟有点看不透两个人的情况,太子爷虽然刚才语气冷硬,但,不像是真的在生气。
这女孩……勾引了太子爷,却一点妩媚的意思都没有,急着离开,一点都不留恋。
她其实并不那么在意自己看中的男人,在外头玩女人。
豪门男人个个都有大把钱,有钱有势的男人,玩几个女人并没什么。
只不过,带回到办公室乱搞,始终是不太好,要是传出去,影响不好。
顾非衣走了,申屠轻烟收敛了心思,走到办公桌前,看着已经重新投入工作的男人。
“几座岛屿的详细地貌图纸,我已经让人画好,也带过来了。”
“不知道太子爷有没有空,抽空看几眼?”
“交给秦琛。”战九枭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视线落在笔记本屏幕上,完全没有因为申屠轻烟的话而分神。
申屠轻烟抿了下唇,心头始终有点闷气抒不掉。
刚才和那个女孩在一起的时候,太子爷那么多话,现在,连多说两句话都不愿意了吗?
他又成了第一次见面时,那副冷酷淡漠的模样,为什么不能像刚才对着那女孩一样,对她多说几句话?
那女孩,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