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孟学士当众传阅完自己的诗文,又举起酒杯,笑着对张泽沐说道。
“老夫不过是县学一介朽儒,岂可与新科茂才争锋……”
“今年三位学官原先未录取茂才公,竟招来天罚,想来……”
“茂才公的文采是极好的,以至于不取上天都不容啊!”
说到这里,孟学士看似在说趣闻玩笑,实则杀机隐隐。
“不如请茂才公做诗一,大家意下如何?”
张泽沐闻言,顿时就慌了,他哪有这种文会的经验?
就算是满腹文华,此时也写不出十分之一来!
早有人换来儒童取来笔墨纸砚送到了张泽沐的案前、
众儒见张泽沐面有难色,都知计谋几近得逞,哈哈大笑,甚至还有人捧杀张泽沐……
叫他不要谦虚,只管下笔!
张泽沐与秦枫共坐一席,此时在桌下抓住秦枫的手已满是手汗了!
秦枫见状,大笑说道:“歌诗当随性而起,有感而……”
“若是心有所悟,自是下笔千言……”
“如果只是逢场应和,即便才高宴之上十几名心怀恶念的儒馆教师惨叫喋血!
儒馆中庭之上,前来观看这一奇观的民众却是越来越多!
几乎每个大泽县城的人都知道树夫子的传说!
究竟是何人引了大道之音!
“还不是一般的大道之音!”
“居然让中庭的数十棵树夫子一齐晃动,树叶全部落尽!”
“这简直就是当年那位大儒复生!”
又有人惭愧地说道。
“我只道树夫子不过是人们开玩笑的传说,谁知这世上竟真有儒家大道!”
“看来以后行事还得循规蹈矩一些了!这世间真是有儒家圣道的!”
就在所有人猜测引这异象的人是儒馆的哪一位夫子时……
只见一抬四人轿子从人群中穿了出来,一名身穿大红官服的官员跨了出来!
才到儒馆门口,就对着院内拱手拜道。
“不知大儒在此讲学,学生姗姗来迟,请您恕罪!”
宴会上众人听得这话,都是一阵惊愕。
知县大人还以为来讲学的是大儒,要是他知道引这异象的只是大泽乡的夫子秦枫……
这整个儒馆的面子要往哪里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