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匆忙召集各位前来,也是想抬一些喜气驱一驱近月里来的秽气以及久茜的病气。另外,接着这场宴会,还想对两位恩人致谢。若不是他们仗义出手,家中之难断不会如此轻易地得以了结。这一月来,郑某深怕叨扰了各位,才不敢将实情托出,还望各位不要计较郑某的隐情不报之罪。”郑会说着,转身向坐下宾客引见了云苏与阙鸿两人,同时为不幸离世的另外二位修真者默哀了片刻。
云苏与阙鸿举杯向众人示意,但云苏却发觉了这些人对于他们二人并无什么好感,但碍于郑会的脸面以及阙鸿的身份,不得不举杯相迎,说了几句场面话。不过,郭家二兄弟、徐家徐鸿维乃至城主简覃都颇有趣意地起了身为二人举杯,直夸赞少年英才,日后必成大事。
美酒、佳肴、歌妓相伴宴会,一路气氛都还算融洽,但修真归修真,世俗归世俗的界限依旧明朗。世俗界的商贾未曾对几个修真世家接洽过半分,而郑会好似对副场面也浑然不在意,只顾着自己与简覃相谈甚欢,偶尔观望一下由侍女侍奉的商久茜。
云苏与阙鸿也各自顾着自己的,倒是中途郭家二兄弟又举杯来致歉,并邀请云苏前去昌洛城郭家做客,届时赤脑马与黄脑马都可以见。云苏谢过二人,旁敲侧击询问了郭韩两家的矛盾。郭烨愤愤不平,直言徐家欺人太甚,竟半道拦截郭锋,意图抢夺黄脑马,此时闹到两家后,谁都未料到,徐家主竟出手帮衬了徐鸿维,彻底得罪了郭家,闹得两家难以收场。就在年初,徐家长老在鹅毛大雪里候在郭家门口四个时辰,冻得僵透了身子,才令郭家稍稍松了口,收了下贺年礼。有了这一出,两家关系才稍得以和缓。
“徐鸿维那瘪三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看上了就要抢。我可告诉你们,身上若有什么值当的东西,最好是收起来,没准这条疯狗瞧见了,虎口之食都敢抢!”郭烨的话极其刺耳,显然是恨极了徐鸿维。
“烨儿,注意一些,勿要口无遮拦。”郭锋听着实在觉得弟弟的话太难听,便止住了他继续开涮的意头,再向云苏举杯示意,便回了座。
不久后,那“臭名昭着”的徐鸿维也来了二人跟前。
“郑叔的宴会请来一堆不速之客,让人进食都不得安静,实在是扰人雅兴。难得见有修真者在场,郭家那二兄弟又恨毒了我,靠近三尺都要被郭烨那小子瞪成筛子,也就你们能说上话了。爹爹还非得命我在商宅住上一晚,若晚宴有些修真人士到场还好,否则岂不是要我枯坐到天明不可。”徐鸿维极为活泼,看样子也是憋久了,话一敞开,就跟开闸放水似的哗哗不绝,一直纠缠着云苏与阙鸿二人。
云苏哭笑不得,调侃道:
“你险些就抢了他们的宝贝,怎得还怨他们待你刻薄?”
“道听途说。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污蔑小爷抢了他们的东西,我要是知道非将他们大卸八块不可。黄脑马固然珍贵,可我徐家又不是寻不得,犯得上去抢那两个小心眼的东西吗?我爹听了更是不信,直接和郭家刚上,把他们一位嚣张的瘦皮猴长老打得屁滚尿流,这才把郭家得罪惨了。家族长老都规劝我爹要忍下这一遭,不能将两家关系逼上绝路,才派出黄见长老在雪天里折腾,险些没把命丢在那儿。我因着这事儿,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一整宿,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了那两个鸡眼猴子。哼!”徐鸿维频频用着市井之语,实在不像个大家少爷,但可比郭家那两兄弟活泼许多。嘴上也不把门,那话语就如滔滔江水,怎么舀都舀不尽。
“你们这两家之言,我也不知究竟该信谁才好。”云苏摇头,忍俊不禁。阙鸿一时间也对徐鸿维有些改观,敬了他一碗酒。云苏一见,更是扶额头疼起来,这要是被那两兄弟看到,才将打好的关系又付之东流了。
果不其然,郭烨一见阙鸿与徐鸿维交谈甚欢,一瞬间便脸色铁青,把酒杯都捏碎了一只。郭锋也是面色不善,有些难看。
时间流逝,说来也快,一眨眼,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