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忱听完后,眉头皱的紧紧的。

阮星晚去给他倒水:“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阮忱道:“那周辞深呢。”

阮星晚顿了顿:“我不知道,还没来得及问呢。”

她话音刚落,周辞深便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向阮忱时,还带着倦意黑眸里,透着几分不满。

周辞深坐在沙发里,不紧不慢的开口:“你来做什么。”

阮忱道:“没什么。”

说着,他又对阮星晚道:“你没事就行,那我西安走了。”

阮星晚道:“诶,吃了饭再走吧,外面不是还在下雨吗。”

“不用了,我打个车。”

阮星晚追了上去,从玄关拿了一把伞给他:“带上吧,一会儿淋感冒了。”

等阮忱离开后,阮星晚关门上,走到周辞深面前,小声道:“你干嘛呀,小忱难得来一次。”

周辞深身体靠在沙发里,手指抵着太阳穴,闻言眉梢微抬,伸手将她拉在了怀里:“这种时候,他来不是当电灯泡吗,还算是挺识趣。”

阮星晚:“……”

她坐在周辞深腿上,感觉他身体有些发烫,便伸手摸着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你是不是感冒了?”

周辞深低低嗯了声:“有点儿。”

“吃药了吗。”

“没。”

阮星晚本来想起来给他拿药的,但是又想起他是空着肚子的,还是等一会儿吃了饭再说。

周辞深道:“昨晚他们有为难你吗。”

阮星晚摇了摇头:“没有,就是你大哥那边,他也是为了保护你才……”

“沈子西在电话里跟我说了,我知道。”

阮星晚又道:“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这一切吗?”

周辞深淡淡道:“再有两天,就是周氏的董事会。”

“他们是想要利用这次的董事会做什么?”

“他们既然从我手里拿到了周氏的股份,那就一定会让所有人知道,所以这次的董事会,对他们来说,是最合适的时机。我猜,老爷子应该是打算让周隽年拿着这个股份,顺理成章的进入周氏。这样,只要我不反对,其他人也就没有意义。”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老爷子把周隽年推到前面来这个做法,无疑是最聪明的。

无论他们是用什么手段拿到的,但如果是周隽年被迫来承担这件事,周辞深绝对不会像是对待老爷子那么狠,他会给周隽年留最大的面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有了可趁之机。

阮星晚试探着开口:“那你……会反对吗。”

周辞深唇角勾了下:“他们把赌注压在周隽年身上,确实是没有错,我不会对他动手。”

“可是周隽年也只是受他们摆布,他对周氏没有兴趣,如果是他进入了周氏,那也只是周老爷子借着他的名义,来做他们想做的事。”

周辞深搂着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缓缓道:“事情走不到那一步。”

阮星晚不明白:“什么意思?”

“那份合同,必须要送到老爷子手上,才会发挥最大的效用,可是伦敦离这里这么远,又能保证,他们能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