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深长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淡淡开口:“那是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人想过要去做这件事。”

阮星晚闻言,愣了一下,瞬间便反应过来了。

之前林致安在林氏的时候,他不是不知道赵敬的所作所为,只是他自己也不是什么东西,而且赵敬之所以那么猖狂,说不定背后还有他的授意和默认。

这么说的话,赵敬是有恃无恐的。

那还是林致安的林氏,没人会公然挑衅。

过了会儿,阮星晚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周辞深嘴角勾了下,转过头看她:“需要我帮忙吗。”

阮星晚道:“不用,我能处理好,你就忙周氏的事就行了。”

顿了顿,阮星晚忽然道:“对了,上次你半夜回来,是去做什么了?你不是说回去就给我说吗。”

但是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她差不多都忘了。

“没什么,就是找到了林知意而已。”

“在哪里找到的。”

周辞深默了一瞬才道:“找到了就行了,在哪里找到的不重要。”

阮星晚撇了撇嘴,懒得和他计较:“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监狱里,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阮星晚抿了抿唇:“她一向清高孤傲,现在沦落到那样的境地,对于她来说,确实接受不了。”

周辞深道:“她活该。”

“那……林致安呢,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

阮星晚又道:“阮均和小忱的DNA检测出来了吗。”

周辞深不动声色的舔唇,一时没说话。

见状,阮星晚便觉得,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如果是她猜的那样,周辞深早就告诉她了。

既然他不愿意说,想来……也就那样了。

隔了几秒,周辞深才道:“现在阮均都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出现他的名字,他和阮忱有没有关系也不重要了。”

阮星晚能听出来,这是安慰。

她靠在座椅上,慢吞吞的开口:“我只是想不明白,既然小忱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为什么还会说出那么恶毒的话,仿佛只要毁了小忱的一生,他就很开心。”

“一个嗜赌如命的人,你能指望他有什么高尚的情操。”

“可……虎毒尚且还不食子呢,就算是再穷凶极恶的人,也不会对自己的儿子这么残忍吧。”

阮星晚话音落下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沉默了几秒,忽然又道:“这种事也不是没有概率的,当我没说过。”

周辞深:“?”

剩下的路程里,阮星晚一直看着窗外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理周辞深。

周辞深太阳穴跳了跳,毕竟是他理亏,没有再说话。

出了电梯,阮星晚看向隔壁的门,随口问道:“这家好像有一个小孩子,你出门的时候遇到过吗。”

周辞深神色不变,语调淡淡的:“没有。”

阮星晚哦了声,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