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狗男人居然这么快就洗完澡了,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的系着,仿佛随时都会散开。

阮星晚忽然感觉眼皮跳了跳,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完全不看去看他。

她这些细微的小动作被周辞深尽收眼底,他薄唇勾了下,双手环胸,倚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的开口:“这次应该不是有噪音影响到你吧。”

阮星晚抬头瞪他:“周总这不是贼喊做贼吗。”

“就算我是贼,也是偷心的贼。”

阮星晚:“……”

她差点连昨晚的饭都吐了出来。

狗男人说这些话都不会脸红一下的吗。

阮星晚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他握住手腕,拉到了房间。

“周……”

周辞深打断她:“你来找我难道只是为了在门口叙旧吗。”

话毕,他走到酒柜前,拿了一瓶威士忌,又拿了两个杯子,随即走到沙发坐下。

阮星晚犹豫了片刻才跟了上去,诚恳道:“周总,我为了我刚才的鲁莽道歉。”

周辞深长腿交叠,缓缓道:“刚才?”

阮星晚浅浅吸了一口气,更具体了一点:“在卫生间的时候,我不应该下那么重的手。”

说着,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可谁让你把我往那里拖的,而且还是男卫生间。”

周辞深胳膊横在沙发的靠背上,好笑道:“当时那个情况,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旁边也有女卫生间,怎么没见你带我躲到那儿去。”

“……”周辞深捏了捏鼻梁,“阮星晚,我要是带你进女卫生间,我就真成流氓了。”

“你本来也是。”

周辞深轻轻抬眼看向她:“那你来找我,是觉得那一巴掌打了没出气,又特意来骂我一顿?”

倒也不是这样。

阮星晚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递给周辞深了一个冰袋:“喏,我找酒店要的。”

周辞深没接,只是问道:“什么?”

阮星晚道:“你敷一下,明天就好了。”

她感觉她明明没怎么用力,只是想警告他别太过分的,哪里想到居然还留下了印子。

明白她的意思后,周辞深往后靠了靠,语调沉着缓慢:“自己的事情自己负责。”

“……”

狗男人还得寸进尺了。

阮星晚扔到他怀里:“爱要不要。”

就在她转身想要离开时,周辞深却拽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拉。

阮星晚没有防备,就这么直直摔进了他怀里。

瞬间,她没由来的觉得这个场景有些诡异的熟悉。

不等她继续想下去,周辞深便已经把冰袋重新放到了她手里:“做事要有始有终,半途而废算什么。”

阮星晚不客气的用力拍了下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放开!”

周辞深扬眉,将手举到了半空中,表示不再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