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战后事务.恶棍的“馈赠”(1 / 1)

塞伯坦入侵结束之后一个月,梅林的生活回到了正轨,他目前手头没有特别着急的事情,因此在回到三叉戟总部上班的第一天,梅林就开始着手处理赛博坦入侵战争中遗留下来的事务。

这场战争里可不光是机器人们互相殴斗,其中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需要被梅林注意的事情。

就比如,刚刚组建起来的雷霆特攻队的第一次行动的成果。

那些被从霸天虎占据的军事基地里带出来的资料,以及被从那里带出来的人。

“哐”

一个大箱子被两名特工放在了梅林的办公室里,里面装满了纸质的文件,还有几个存满了资料的硬盘,这些都是在那个基地被炸毁之前,被带出来的资料。

“辛苦你们了,去休息吧。”

梅林对两名护送着资料从幽灵基地赶回纽约的特工说了一句,那两名年轻的特工则面带尊敬的对梅林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以梅林的工作性质,他所做的大部分工作都是保密的,但仅仅是那些能够被其他人知道的事件,就足以让梅林在神盾局里收获很多“粉丝”。

年轻人们崇拜英雄,这是他们的天性,而在特工这个行当里,在神盾局里,还有谁的故事,能比梅林长官的故事更传奇吗?

任何伟大,都需要时间。

梅林从进入神盾局到现在已经快12年的时间了,他是这个组织里真正的元老。

他为神盾局的崛起立下了不可忽视的汗马功劳,他30多岁就成为副局长,而且多次被世界安全理事会的大人物们赞赏,又在前不久的机械入侵中力挽狂澜。

弗瑞曾在各个场合称赞梅林是神盾局特工们最好的精英模板,值得所有人去学习。

这种宣传多少带着一丝激励的味道,但俗话说得好,谎言重复一百遍就会变成真理,更何况,梅林确确实实做到了很多常人做不到的壮举。

当然,梅林本人并不在乎这些,他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并且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来,让我看看。”

梅林轻松的将那需要两个特工才抬得起来的箱子单手提起,放在沙发的茶几上,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就像是阅读故事一样,看起了那些文件。

这些东西都已经在幽灵基地进行过备份,在那边数据室工作的乔治会负责将这些东西转化为数据文件,上传到神盾局的新数据库中。

赛博坦人的数据战争其实并不是一件坏事,最少这场战争提醒了那些大人物们,他们目前使用的数据库模式是多么的落后。

神盾局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在乔治的一手统筹下,数个运用新的加密技术设立的数据库已经投入使用了。

那些数据库被表明了严格的权限系统,来保证各级特工只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等级该看到的东西。寻找并且保守秘密,这是神盾局特工的天职,就如梅林所说,他们的存在,是在已知和未知的世界总树立起的一道墙,来保证普通人们,不会被那些危险的秘密威胁到。

“嗯,大部分都是关于塞伯坦人的科技。”

梅林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大概浏览了一遍箱子里的文件,不出他所料,国防部“第七区”在和霸天虎合作的同时,一直在试图复制出塞伯坦人的那些神奇的科技,而且这么多年里,他们已经有了很多可以投入应用的研究成果。

当然,现在这些成果也被“共享”给了神盾局。

这些都不是梅林需要关心的事情,他将那些写满了科学术语的文件扔在一边,开始重点去看剩下的文件。

在几年前,主持第七区工作的撒迪厄斯.罗斯将军离职之后,开始秘密负责第七区工作的威廉.史崔克少将除了继续维持对赛博坦人的科技研究之外,他还启动了自己一直在推进的研究项目。

关于变种人能力的研究。

也就是那个在变种人群体中臭名昭著的“X武器”试验。

金刚狼洛根,死侍韦德,甚至包括梅林见过一次的神秘女佣兵多米诺,都是那个持续了很久的试验的产物。

梅林并不清楚为什么威廉.史崔克要如此疯狂的针对变种人,但这并不妨碍他通过威廉.史崔克整理出的关于变种人的资料,来试图解决他手头的麻烦。

梅林还没忘记,他和危险的狂攻还有个约定...

狂攻希望得到思维层面的自由,但那是梅林永远不可能给他的。

再没有谁比梅林更能认识到一旦狂攻脱困,那个诞生于激进思维中的怪物,会给这个世界带来躲开恐怖的威胁。

但虚与委蛇和拖延时间都是没用的,狂攻已经成长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程度,在5年的时限到来之前,他必须拿出一个方案。

“天国...呃,不,地狱的史崔克先生,但愿你能给我带来一些‘运气’。”

梅林翻看着眼前的文件,他轻声嘟囔着。

史崔克在过去20多年里,一共进行过三期X武器试验,根据死侍和金刚狼的说法,死在史崔克手里的变种人已经是个无法统计的数字了。

他手上沾满了鲜血,这样的人渣是没有可能继续活下去的。

在霸天虎基地的爆炸中,金刚狼将史崔克带出了基地,但不管是梅林还是弗瑞,都没有去追问史崔克的最后下落。

没必要去问的。

那样的人渣最后的下场,说实话也没必要关心。

不过洛根似乎用一些不那么“正义”的手段,从史崔克那里得到了关于他混乱人生的线索,在雷霆特攻队返回监狱的途中,金刚狼就消失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但根据洛根随身携带的定位器和生命反应来看,他应该又回去了东瀛...

大概又去寻找他那被掠走的儿子了。

梅林翻阅着那些文件,很快,一份薄薄的文件就引起了梅林的注意。

他将那文件放在手中,仔细的阅读着。

这并不是一份实验报告,而是一个基于X基因研究而得出的猜想。

而从这份薄薄的文件上沾染的污渍来看,这份猜想也许只是某个科学家随手写下来的,甚至根本没有被提交到上层。

这似乎也代表着这份猜想的可行性确实很低,低到连写出它的人,都不认为它会成功。

但梅林还是读了下去。

“通过对于X基因的反复研究,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X基因绝对并非是伴随着人类诞生时就出现的。”

“它是受外部力量影响从而出现的一种...突变!”

“虽然目前还无法从现有的资料中推断出X基因最初的来源,但我们基本上可以肯定,这种人体基因的突变看似混乱不可控,但实则内部有一套还未被发现的法则。”

“变种人们的能力千奇百怪,基因链的微弱差异,就有可能导致能力出现完全不同的巨大差别。我们曾试图在这些复杂繁琐的能力中寻找出彼此的联系,但很遗憾,我们失败了,或者说,我们有了新的猜测。”

“假如...假如我们认为变种人可以具有理论上的,我们能想象出的所有能力,那么是不是存在这么一种能力,可以影响并且干涉其他能力的释放与产生?”

看到这里,梅林眯起了眼睛,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抓住了解决问题的一丝希望。

他继续向下看去。

“这并非是基于无端猜想的假说,请注意,在目前我们收集到的所有变种人样本中,编号为478号,名为玛丽的样本已经展示出了这种特性的一部分。”

“478号可以通过接触其他变种人的皮肤,来暂时剥离其他变种人的能力,并且转移到自己身上。理论上说,478号是可以具有多种能力并存的可能的。”

“而我们的猜想来源,正是478号的能力截然相反的变种人能力...抹除!或者说,封闭!”

“也许,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某一个变种人,他或者她也可以通过接触,或者是靠近的方式,来抹除其他变种人具有的能力,甚至是永久的,或者是长期的封闭其他能力,让变种人们的基因链恢复正常人的形态。”

“但很遗憾,到目前为止,我们依然没有发现具备这种能力的变种人出现。或者说,他或者她可能已经出现过了,可能在过去的某个时间点出现过,但也有可能会在未来出现,这种不确定性太高了。”

“所以,综上所述,通过变种人的能力来让其他变种人变回普通人的想法很有趣,但它真的很难成为现实。”

“除非,我们找到那个天生的‘变种人杀手’。”

“PS:会计室的鲍勃读完我的猜想后,他提出了一个很有趣的想法。他告诉我,一些特殊的变种人存在着家族继承的特性,比如最著名的风暴女奥罗罗的家族,那个家族每一个时代,都会诞生一个能操纵天气的强大变种人。这说明变种人的能力是可以通过血脉传递的。”

“鲍勃告诉我,也许我们可以通过寻访过去的历史,来找到那个能治愈所有变种人的‘变种人杀手’,但很遗憾,依靠目前我手头的资源,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个庞大的项目,更何况,史崔克将军也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梅林看完了这份只有近一千字的猜想,他将文件放在桌子上,他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桌面上跳动着。

他在思考,思考这份看似无稽的猜想给他带来的那一丝灵感。

“来自异人那边的皇室成员崔坦告诉过我,异人的传承中,有一个神秘的‘鞭挞’,是当初的克里人专门为扼制异人力量而准备的杀手锏,那从未出现过的异人,拥有对其他异人,甚至包括蜂巢的压制性的杀伤力。”

“这是克里人留下的保险。”

梅林低声说:

“如果X基因,如果变种人的出现,也是源自群星中的某种力量。他们也是作为试验品或者战争武器出现的话,那么他们的创造者,没准也会留下类似的保险...”

“从这一点来看,这份猜想的内容其实并非空穴来风。”

“如果真的存在那么一个变种人,可以抹除其他变种人的所有能力...”

梅林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站起身,将神秘屋的钥匙插入门锁中,下一刻,他走入神秘屋里,对侍立在一边的玄兰打了个招呼,然后快步走到壁炉边,拿起了放置在木架上的黑暗神书的羊皮纸。

他飞快的写下了一个问题。

“可以抹除其他变种人能力的变种人到底存不存在?”

下一刻,一句话出现在了梅林眼前。

“是的,他存在!”

看到这个回答,梅林心里骤然一松。

但他很克制的没有继续问下去。

知晓任何秘密,都需要付出代价,尤其是眼前这来历神秘的羊皮纸...在梅林没有履行完之前的所有承诺之前,他不会再鲁莽的使用它了。

它也许能给梅林整个世界,但可惜,梅林付不起那种代价。

更何况,他还有时间。

只要那个变种人存在,他就还有5年的时间去寻找他。

当然,这一切,都要瞒着狂攻进行。

不过,如果将一切都放在这个神秘变种人身上的话,那未免有些太冒险了,梅林觉得,也许,自己还需要一个B计划。

他将羊皮纸放回了眼前的木架上,他坐在壁炉边的沙发里,他看着眼前跳动的火焰,他轻声说:

“啊,地狱的史崔克先生...真的是,感谢你留下的‘馈赠’了。”

“明年的今天,我会祭奠你的,前提是,如果那时候,我还能记起这件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