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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悬空在烟雾缭绕的紫仙阁宫殿内,偌大的练功房里,一位白衣飘飘,面遮容貌的女人站在巨大的水晶球前,正静静的看着水晶球内闪现的画面。
而里面正是花想容站在洞外对着天空朝她喊话的画面。
看着花想容,慕乙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也无法让人揣测此刻,她在想什么。
花想容说的没错,早在徒弟第一次吹笛的时候,她就听到了,但她没有出现,那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救那个身上散发着王者气息的严墨梵。
她不会忘记,到最后,这个世上只会存在一个严墨梵,她怕自己倘若救了他,那自己这世的徒弟会不会就是消失的那个。
虽然两个都是她的徒弟,但她只有这一世徒弟的记忆,所以她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自己的徒弟消失。
这也是她不出现的原因,可如果不救,她不明白自己又为什么会在另一个墨梵打斗的时候暗中帮助了他。
如今,算下来他只剩下了一天的时间,她再不出手的话,那他只怕就要彻底的消失在人世间了。
她始终忘不了他告诉她的一切,或许在他的眼里,自己是这世上最好的师傅。
可如今,她因为一己私心,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因元神受损而失去宝贵的性命。
曾经的她,无论做什么事都非常的决断,可今天她迷茫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她,该怎么办?
慕乙不再看里面的画面,她大手一挥,里面的画面便没有了。
第二天飞宇醒来,他睁开眼睛发现花想容不再洞内,便起身走了出去。
刚走出洞内他就看到了站在一处小山丘上的花想容,她身上还有飘落下来的树叶。
“你别告诉我你在外面站了一夜。”飞宇说着将花想容肩膀上的树叶拿掉了,他一吹,叶子在空中飞旋了一段时间,又掉了下来。
花想容看着落在地上的枯叶,她抿了抿嘴,“严墨梵=的师傅还是没来,你说是不是她真的不想管此事?不然整整一天了,她怎么还不出现?”
飞宇收起笑容,他挠了挠自己的头,一副很迷茫的样子,“这事难说,如果严墨梵=没有骗我们,那他知道在多次听到他的召唤也没有出现,就很有可能像你说的那样,她故意躲着。可如果真是这样,那墨梵就悬了。那咱们还等不等了?”
“等,咱们不能在这里白等一天。”花想容的目光闪过一丝精光。
看到花想容的模样,飞宇莫名打了一个寒颤,他怎么觉得花想容好像已经有了主意,而且还是个坏主意。
为了缓解压抑的气氛,他半开玩笑道,“你这么担心墨梵的安危,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喜欢?花想容被这猝不及防的二字给呛到了,她面色涨红的看着飞宇,“你想哪里去了?我这是出自于对朋友的安危,难道你不把他当最好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难道有错?”
“对,对,对,你说的对,是我理解错了,你千万别介意,不过墨梵能有你这样的朋友,那还真是他的幸运。”飞宇的表情有些尴尬,果然有些玩笑是不能乱开的。
花想容白了飞宇一眼,便进了洞内,她已经想到了把严墨梵=师傅逼出来的办法,只是这个办法可能会有点过激。
可她除了这个办法,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等下只怕是要得罪这个严墨梵=了,但愿他别记恨自己。
走进洞内,严墨梵=也已经醒了,他正在刷牙洗脸。花想容没有打扰他,当即坐在一旁,等他洗漱完。
这时跟在她身后的飞宇也走了过来,他见严墨梵=醒了,便笑着问道,“你还有牙刷没?”
吐掉漱口水,严墨梵=用毛巾擦了擦嘴,这才回答着飞宇的问题,“有,我买了好几把牙刷,这就给你们一人一把,我正好去弄早餐,刚刚醒来还以为你们走了。”
说着他便从购物袋里找出了两把没用过的牙刷给两人。
接过严墨梵=递过来的牙刷,花想容说了一声谢谢。
正在刷牙的花想容看着忙着做早餐的人,说实话面对如此平易近人的严墨梵,她还真不忍心利用他逼女师傅出来。
三人安静的吃完早餐,花想容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引起了严墨梵=的注意,“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我想让你再吹一次笛子,不知道你能不能帮这个忙?”花想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严墨梵=还当什么事呢,他一听二话不说就拿出仙笛吹了起来。
其实他对师傅还不出现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是真心想帮两人的,更希望另一个自己能渡过难关。
吹完笛子后,他露出歉意的目光,“对不起,我以为我吹响笛子师傅便会出现的,但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师傅一直没有出现,真的很抱歉。”这是发自内心的道歉。
他越是这样,花想容的心里越不是滋味,但她别无他法,既然严墨梵=已经吹响了笛子,那表明他师傅已经听到了。
而自己也是时候实行自己的计划了,在心里朝严墨梵=说了一声对不起后,花想容脸上露出狠绝的表情。
她先是冷笑一声,随后将严墨梵=定住了,然后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剑毫不犹豫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飞宇和严墨梵=都怔住了。
很快严墨梵=反应过来,他不解的看着面无表情,目光凌厉的花想容,“这是干什么?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谁跟你开玩笑,如果你师傅不能出现,那我就杀了你,让你和另一个自己陪葬,在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花想容的语气非常严肃,看不出任何玩笑的样子。
飞宇终于明白自己不好的预感从何而来了,难怪她刚刚的眼神那么不对劲。
严墨梵=的脖子已经被花想容锋利的剑擦破了点皮,里面出现了一丝血迹。他不悦的看着过河拆桥的女人,“我师傅不出现,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能迁怒于我的身上?”
一旁的飞宇也正要劝花想容三思而后行,花想容突然抬起头看着洞顶,开始说一些奇怪的话。
“女师傅,我知道你一定在看着我们,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出现,但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还不出现,那我只能杀了你徒弟,我绝不是吓唬你,我说到做到。”说着,花想容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只见墨梵的脖子被划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里面的鲜血顺着刀刃流在剑柄上,直接染红了她的手背。
飞宇见花想容来真的,他有些懵了,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刚刚她又在和谁说话?她怎么会知道严墨梵=的师傅,此刻正看着他们?万一没有呢?
而此时的花想容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