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钱彩裳(1 / 1)

两点的时候,钱彩裳如期而至,叶明珠直接引着她到了自己的卧室,让仆人送了白水和水果后,就直接反锁了房门。

钱彩裳个字不高,但一身紫色的连衣裙,温柔恬静的五官,纤直的长发,没来由的就让人心生好感。

她抿了一口白水,微笑道:“明珠,你太贴心了,一直记得我只喝白水。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严重么?”

叶明珠笑道:“就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只是扭伤,养一两周就好了,不要紧的。倒是你,我受伤的消息不是今天才被爆出来么,你怎么昨天就知道了?”

“是卢焕仁告诉我的。”哦,对了,钱彩裳从小就被定了娃娃亲,对象是省内最大娱乐新闻集团“顺风广告”公司总裁的独子,卢焕仁比她们大了四岁,现在还在法国读书。

但叶明珠记得,明年卢焕仁就会回国,然后凭借敏锐的商业头脑,开发了自媒体和新媒体推广这块处女地,并在十年时间内将公司资产提升了三倍。

但是,记得在2015年,卢焕仁大婚,结婚的对象似乎并不是钱彩裳,而是一个业内知名的嫩模,至于钱彩裳父亲的科技公司,似乎也莫名其妙的换了主人。

叶明珠专注的看着钱彩裳,在以后的十年,记忆里这个温柔善良的豪门千金,到底会有怎样的命运?

钱彩裳被叶明珠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明珠,你干嘛这么看我啊。”

叶明珠尴尬的转移了视线:“不好意思,我走神了。对了,卢焕仁是不是快毕业了,什么时候回国啊?”

钱彩裳想了想:“是啊,明年就毕业了,他应该毕业后就会回国帮钱伯伯打理国内的生意。”

“到时候,你们这对小情人就可以相会了!”叶明珠打趣道。

钱彩裳的脸立刻红了:“明珠,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要说相会,你和你翎哥哥一直就没分开过,经常约会呢……”

叶明珠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对了,封翎。这个自己深爱又害死自己的人,这次,她赌上一切都不会放过他。

见叶明珠低头没说话,钱彩裳以为她是害羞了,赶紧转移话题道:“明珠,我这回把暑假作业都带来了,等你手好了看看吧。”

说着,把一沓作业本和习题册放在了桌上。

以前上学的时候,叶明珠因为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画画上,所以文化课其实挺一般的,也经常借钱彩裳的作业抄,两人的友谊也是这么开始的。钱彩裳性格温柔大度,到后来也经常主动带着作业过来给她看。

叶明珠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了翻,字迹娟秀整齐,和钱彩裳的性格一模一样:“太感谢你了,我马上就要有国际比赛,假期一直都在画画,作业碰都没碰,如果不是你这回雪中送炭,开学我肯定要被老妖婆修理了。不过,这么多,我要抄到什么时候啊!”

钱彩裳笑着从里面翻出几本习题册放在最上面,又把叶明珠手里的那本与上面的那些放在一起:“时间不够的话,你就先写这些,下面的基本都是文科作业,只是抄抄写写费时间,老师也不会检查,你让你家仆人帮忙写写也是无碍的。”

叶明珠赶忙抱起上面的几本,向钱彩裳一笑:“你真贴心,你最好了!作为回报,我让你看看我的画室好不好?”

“你啊,那些画一直藏得和宝贝似的,如今舍得让我看了?”钱彩裳打趣道。

“舍得舍得!”叶明珠飞快的收好作业,拉起钱彩裳直接进了画室,向她一一介绍着屋内的藏品。

“这幅是抒情抽象派画家康丁斯基早期的作品,虽然不是特别成熟,但基本风格已经成型了。”

“这幅是法国印象派大师克劳德莫奈画作的仿制品,虽然不是真迹,但这幅画也有一百年的历史了,加上画这幅画的人功底也很深厚,所以还是有艺术和收藏价值的。”

“还有这个,是国际达达主义领袖杜尚的作品,现在看来也许一般,但当时其实是很反传统的,不过这种风格不太适合我模仿。”

……

叶明珠连珠炮似的一串介绍,听的钱彩裳连连感叹:“这些画好多都是孤品,是废了很大力气才找到的吧?”

这个问题叶明珠前世可没想到:“都是天玺哥哥全世界跑给我搜罗来的,我也不太清楚。”

“你天玺哥哥对你可真好。”钱彩裳语气里满满是羡慕:“我爸爸就我一个女儿,从小就没人这么疼我,你天玺哥哥虽然是你爸爸的养子,但人长得好,又稳重,更重要的是还疼你,你可真有福气。”

是的,真有福气,可上辈子根本没珍惜。

叶明珠摇摇头不愿意再想,指着正中那副马上完工的油画:“你看,这就是我的参赛作品,手受伤后一直用左手画的,怕爸爸和天玺哥哥担心,就一直没告诉别人,你可是第一个知道的哦!”

钱彩裳走上前,近距离的看着那幅画,感叹道:“画的真好,不仅画出了大都会的繁华,也画出了繁华背后的寂寞,看得我都被你的情绪感染了。”

“是么?”听别人这样夸自己,叶明珠还是高兴的。

钱彩裳看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明珠,这幅画参加比赛后,还会还给你么?”

“不获奖的话,主办方是会直接退稿的,但如果获奖的话就不会了,主办方会将所有获奖作品做巡回展览,然后拍卖,资金用于慈善事业。如果自己想要,是要加价买回来的。不过那种地方,富豪云集,即使带着钱去,也不一定真的能买回自己的话。”

钱彩裳一脸遗憾:“这样啊……这幅画这么好看,一定会获奖的。”

叶明珠笑笑:“这些在当初报名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了我们,倒也没什么。而且如果这幅画真的能用于慈善,也可以帮助不少遇到困难的人,也算是值了。”

“你真善良。”钱彩裳赞叹道,忽然想起什么,从自己包包里掏出一个带着长筒摄像头,有些像老式相机的东西晃了晃:“本来只是想拿给你看看的,现在正好,给你的画拍几张照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