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1 / 1)

是娅童,娅童腹语的声音极好辨认,没有感情没有音调。

娅童来了,水淼淼刚放松一些心神,抬头望去,一把粉末就朝自己洒了过来,呛死个人。

童荌那次是不知道,水淼淼想,这次自己还是该应该要演演的,扶着额头,佯装晕厥。

应该是让人晕的东西吧,自己应该没演错反应吧。

可娅童此意何为?

她是冷凝痴的师父,总不会害冷凝痴,放平呼吸,以防看出什么破绽,竟然要自己晕,那就是有些事,不想让自己知道。

娅童不会伤害冷凝痴,但不能保证她不会对自己动手啊。

不过两人也没什么闲心检查水淼淼。

童荌看着走进来的娅童,手握成拳,音带着微颤,“为何我不能捏碎它,很贵吗,我童荌赔的起。”

‘姝瞳姝瞳,你说它会是什么材料做的,你心里没什么想法吗。’

什么想法!

水淼淼听着差一点就睁开了眼睛,想着那时而会变的黏腻触感,感觉有些反胃。

童荌惊慌的后退一步,手无力的松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自己心里想的东西,姝瞳滚落在地,裹上蒙蒙一层尘埃。

娅童急忙去捡,童荌看着她的左手突然袭击过来。

娅童基本没有反抗,她知道自己打不过童荌的,修为差距摆在那,所以当她发现童荌对姝瞳起了注意,她就已经打算亮牌了。

自己是个孤儿。

所以到底是,低估了那虚无缥缈的血缘了。

童荌挥手间,娅童撞碎了梳妆台,没等娅童爬起,童荌出现在娅童面前死死捏住她的左手腕将人拎起,盯着那上面名为姝瞳的戒指。

“说,你对我孙女做了什么!”

‘人不是我杀。’

“但你折辱了她。”

‘我没有,我这是尊重她。’

“你尊重她什么了!

娅童突然笑了起来,虽出不了声,但童荌看的分明。

那笑容越扩越大,带着浓浓的嘲讽,望着自己,仿佛是在看一个可怜虫。

‘我尊重她重振童氏一族过去辉煌的使命。’

“什么屁话!”

一声细微的‘咔嚓’声,水淼淼心中一惊,童荌不会是真把娅童的手腕骨给捏碎了吧。

娅童瞄了眼自己无力垂下的手腕,眼都没眨一下,直视着童荌,‘你到底想不想知道你孙女还有你女儿因何而死的。’

“是谁!快说!”

娅童看着自己被童荌拎着,软绵绵的手腕,不言语。

深吸一口气,童荌将娅童扔到地上。

娅童摸上自己的手腕,还好只是错位,一咬牙‘咔嚓!’一声,复了位。

在夜晚中,那声音特清楚,水淼淼听着就倒吸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往冷凝痴床上挪了挪。

好在此刻没人关注她。

童荌看着都忍不住皱了下眉,“我到想起了,仪姝她出事前,曾有人在万凰宗前见过她,是你们万凰宗做的!”

‘你们童氏的破事不要扯上万凰宗!’从娅童那没有平仄的腹语中,硬生生听出了愤怒,童荌都愣了一下。

‘不要扯上万凰宗。’娅童再次说道,从地上爬起靠在墙上,虚着眼看着居高临下的童荌,‘鉴于你们童氏从上到下都是白痴,要说的事太多了,我怕你理解不来,还是你问。’

“我看你是在找死。”

有紫色的雾气冒出,缠上娅童的脖子。

‘你最好住手,我若死了,你就永远无法得知你的孙女和女儿为何做出反常的举动,然后你会看着,下一个可能就是你的姐姐,你的妹妹,你姐姐的女儿,你妹妹的女儿,你所有的血缘至亲,在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后,死于非命。’

‘你好好想想,绝对不止你女儿孙女,还有许多,只是你未曾在乎,便不成在意,这不单是你女儿和孙女的事。’

“是整个童氏。”童荌接过话,踉跄的后退几步,撞到绣凳之上。

在娅童的引导下,童荌想起,死于非命的童氏不止一两个,按那些族中传闻,或多或少都做出了反常的举动。

“怎,我童氏一族就该死吗!”

‘对,这个血脉她就该死!”娅童似找到了发泄口,情绪瞬间变的怨愤‘我娅绯月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在嘉佑秘境里许愿,想找到血缘至亲!’

‘我是孤儿,我就该承认,我有师父有师姐妹,我本该知足的,却因你们,你们的不中用,硬生生将我逼到这般地步,以至现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一个外姓人来拯救!’

跌坐在绣凳之上,童荌突然收紧紫雾。

娅童扬起脖子,艰难的呼吸着。

“别在这给我打哈哈,说清楚点,我耐心可有限。”

‘童,童氏一族,是最先闯进神魔界的人类,天道怜之,赐巫姓,能占卜未来,趋吉避凶,护佑人类······’

“哈哈哈哈。”童荌大笑了起来,望着娅童的目光渐渐变的冰冷,“真是鬼话连篇,若能知晓未来,我女儿孙女还会死吗!”

‘因为你不能,我也不能,只有童族巫姓的可以,但现在的童族巫姓血缘越发单薄,在稀释下去,童氏迟早沦为平庸。’

“有什么关系!”童荌吼道,她不关心什么巫姓,她只想知道是谁害了自己女儿孙女,还有这与整个童族又有什么关系。

‘蠢,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因为她们觉醒血脉了!’

‘但因为没有心法所限,她们不能选择自己看到什么,所以她们只能根据自己被迫看到的东西,做着各种反常的举动。’

‘我在嘉佑秘境许了那个愚蠢的愿后,第一时间便去找了你们童氏,你们却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心法,没有一个全血脉的巫姓,血脉便是不稳定的!觉醒血脉就是自寻死路!我看到过一个,一个疯子。’

“桥桥。”童荌下意识道,疯子,童族正好有一个,她总爱蹲在童氏祖地那通往外面的桥头,胡言乱语。

一会说这不是真正的童族;一会说自己其实姓巫;一会儿又指着路过人骂魔鬼;一会有说自己是天命之人是来带领童族的。

‘我猜想她的疯,便是因为血脉觉醒后,看到了太多她无法理解且承受的画面,不过她也算是幸运的,因为还活着,还有好多都没能活到疯的时候。’

“你!”

‘只要姓童的男的都活不长你就不觉得古怪吗!只要姓童就不能外嫁你就不觉得有问题吗!只要姓童皆入合欢宗你就没有质疑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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