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霖封看了沐云西一眼，也不再继续那个话题，其实顾宸宇的心思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以前顾宸宇一看见大皇姐，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在知道大皇姐病了以后，他的书房里一下子多了好多医书。

顾长卿当时还调侃顾宸宇是不是想转行当大夫。

霍霖封收了心思就靠回马车上，闭眼捏着眉心：“像这种连环杀人案，一般都是罪不可赦的，一旦凶犯被抓住并签字画押后，都是三日后在菜市场斩首示众。”

“你真的会斩她吗？”沐云西目不转睛的盯着霍霖封。

霍霖封半晌后才睁开眼睛，神色不明的盯着沐云西：“那依你之见呢，本王应不应该斩她？”

沐云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按理说素兰杀人，而且还杀了那么多，绝对是要偿命的，但她所杀之人又确实有可恨之处，而且她杀人多半是因为得了偏执症。

沐云西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给素兰量刑。

霍霖封又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似乎他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王府里还到处都是雾气，霍霖封已经起来在院子里练剑了。

他身着一套白色练功服，身姿挺拔，腾空跃起后划出一道剑气，骤如闪电，有气贯长虹之势。

“王爷。”左佑刚从府外回来，朝霍霖封抱拳行了个礼。

霍霖封一脚蹬在树上，在空中翻转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如何？”

霍霖封收了剑，接过福管家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果然不出您所料，齐王昨晚一直没有去看丞相，而是在一家酒馆和他的朋友一直喝酒到天明，好像根本不知道丞相丢了官职的事情。”

“哼！”霍霖封冷笑，“这就是老四的作风，不管是谁，只要没用了，他都会一脚踢开。”

“那王爷就这样算了吗？我们抓到的几个黑衣人，在严刑逼供之下已经承认了他们去杀素兰，是受了齐王的命令。”

“那你有证据证明那些人是齐王的吗？”

“这……”左佑有些欲言又止，被抓到的黑衣人不就是证据吗？

“既然有丞相在前面当出头鸟，老四就不会再让自己的尾巴露出来，无须再做无用功了，丞相丢了官职，老四损失也不小，此事就此作罢。”

“是。”左佑朝霍霖封抱了下拳，也不再说话。

霍霖封将剑扔给管家，转身准备去沐浴，管家急忙双手接住剑。

左佑看了霍霖封一眼，随后跟上去问道：“王爷，那您会怎么处置素兰？”

霍霖封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左佑：“你天天跟在本王身边查案，会不知道这样的案子要怎么判？”

左佑一脸吃惊：“王爷您要斩了素兰？”

“有何不可？你可别忘了，她身上背着十几条人命呢。”

“可是。”左佑还想说什么，秋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姐，我们来太早了，王爷还在练剑呢？”

霍霖封抬眼看去，只见沐云西身着一身厚实的棉袄，和秋儿并肩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