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夜狐急忙上前扶住霍霖封。
沐云西立马转身,只见霍霖封脸色惨白,头上全是汗,黑色锦袍全被血水浸湿了。
“霍霖封,伤口裂开了为什么不说,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啊!”沐云西愤怒的大声咆哮起来。
这个混蛋,他为什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霍霖封背着管家进屋的时候沐云西就闻见了霍霖封身上的血腥味,她还以为是管家的血,没想到那些血是霍霖封的。
霍霖封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一直的强撑,在听到沐云西的责备后,心里似乎有一块地方塌陷了……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会为他心疼……
霍霖封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王爷!”
“霍霖封。”沐云西急忙跑过来扶住他。
“快,把王爷扶到榻上去。”
“是。”
“去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是。”
夜狐刚要出门,又传来沐云西的交待声:“记住,别让人知道王爷受伤的事。”
“属下明白。”
夜狐出去后,沐云西急忙解开霍霖封的衣服,当看到他肩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时,沐云西紧紧的抿着嘴唇,心里被不知名的东西敲打了一下。
“你为什么总是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在齐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沐云西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剪开黏在伤口上的衣服,又用双氧水将伤口清洗了一遍,并细心的检查了伤口里有没有异物。
将伤口清洗干净后,沐云西又用碘伏将伤口周围的皮肤进行了消毒,一直消了三次沐云西才开始帮霍霖封缝合伤口。
昏迷中的霍霖封眉头紧锁,不知是缝合伤口太疼,还是潜意识里出现了让他难过的事。
沐云西帮霍霖封缝合好了伤口,又给他挂了吊瓶。
她坐在床边,看着霍霖封一直舒展不开的眉头,沐云西轻轻伸手,想要抚平他的眉头,可手刚伸到空中,她就将手收了回来。
“既然我们没有可能,那我就不要创造可能。”
床上的霍霖封眉头似乎皱得更紧了。
沐云西趴在床榻边,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当霍霖封缓缓睁开眼睛,偏头就看见了沐云西恬静的睡颜,霍霖封眸光闪了闪,他想伸手去触碰她,但扯动了伤口,沐云西一下子惊醒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霍霖封一直盯着沐云西,半晌后才声音虚弱的开了口:“本王以为你已经走了。”
吊瓶在她睡着之前已经挂完,沐云西俯身帮霍霖封掖了下被角:“看你要死不活的,我要就这么走了,也太不仗义了。”
霍霖封虚弱的扯了扯嘴角,深邃的眼里隐藏着一份担忧,在齐王府看到的那一幕令他无法释怀。
沐云西从霍霖封难过的表情里大概猜到了,今晚在齐王府一定发生了别的事情,而且是和上官静有关。
沐云西心里闷闷的,又开始莫名其妙的心疼这个男人,霍霖封眼里的担忧刺痛了她的心。
沐云西不想让他继续难过,于是开口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还有两天福泰就要被问斩了,你可有了应对之策?”
霍霖封慢慢收回了心思:“如果本王没有猜错,凶手是霍霖齐的一个贴身侍卫,今晚他袭击本王的时候,就用了一招见血封喉。”
“我也去问过一起参与打张汉的几个下人,他们说只是对张汉拳打脚踢,并没有动用武器,只是张汉反抗,提着凳子要去打福泰的时候,福泰抓起桌上的茶壶就猛的打在了张汉头上,茶壶被打碎,张汉也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