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人来人往,到处都是一起逛街购物的小夫妻情侣或者带着小孩的妈妈,幸好这家服装店内人不多,慕枫和江眠月暧昧地拥在一起,偷笑看戏也只有扶桑和几个导购员罢了。
导购员特别会挑时机推销自己家的衣服,一见穆枫盯着江眠月穿裙子的样子,双眼都看直了,漆黑的瞳仁泛着光,忙走过来把江眠月大夸了一顿。
“哎呀,这位小姐身材真好,这条裙子特别衬托你的肤色,看起来尤其白。你看,你的先生都看直眼了。而且没记错的话,这个款式现在应该已经没有多一件了吧对,就只剩下这一件了,这件的码数比较大,主要是要腿长身高高一点的人才能驾驭得好,很多顾客本来挺喜欢它了,也看上了,就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码数放弃了。我觉得小姐穿得就挺好看的呀,在您身上刚刚好。”
扶桑默默从穆枫和江眠月身旁溜过去,缓缓走向收银台。
对于自己的好友,她一向舍得花钱,何况还是一起长大帮助过她不少的江眠月呢。
趁着两人还被导购员“困住”的间隙,扶桑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收银员,轻声说“那位小姐身上的衣服,我买下来了。”
“好。”收银员接过银行卡,礼貌一笑,“裙子单价是九千七百九十九元,请在这里签个名。”
扶桑捏起桌面上的中性笔,签完名字,递回去。
就这样,在江眠月还没晃过神来时,这条裙子就被扶桑买下来了。
又在广场上逛了一小会儿,几人扫了眼母婴用品。
晚上,三人选一家附近口碑还算不错口味也相对清淡的餐厅坐下,扶桑给傅希打电话,让他下班后不用去超市买菜,直接过来这里。
傅希到达时,江眠月已经喝了整整一杯饮料,没形象地打了个饱嗝,菜也上得差不多。
四人一边闲聊,一边吃晚餐。
穆枫的手几乎就没离开过江眠月,右手拿着筷子,左手就搭在女人的纤腰上摩挲着,时而捏捏她的小手,时而摸上她的后背,从没消停过。
期间,扶桑好奇问了句穆枫和江眠月两人是怎么在一起的
江眠月没好意思答,一直咬着唇,低头扒饭。
穆枫勾唇痞笑了几声,不要脸地说“一见钟情。”
扶桑了然于心,很不给面子地拆穿“你对她一见钟情我肯定信,她对你一见钟情,不可能。”
“嫂子你都没跟我说过你和队长是怎么在一起的,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两人明显是杠上了。
“就凭我是你前队长行不行”一直低头扒饭的傅希,霍然抬起头来,硬生生冒出一句话,吓得穆枫脊梁骨一凉。
立马就交了底“就嫂子生病那会儿,月月不是老来看望嫂子吗于是,我就每天玩忽职守那么一阵子,让那两个队员看紧点,开车去把月月接过来。”
“一开始,月月不肯上我的车,说我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好人。我就奇了怪了,我是一名正正经经的特战队副队长,现役军人,怎么就是坏人了我就跟她解释是嫂子你吩咐我天天接送她过来的。”
扶桑大惊“所以,你就以权谋私,接送了她整整半个月”
“对啊。”
其实穆枫还少说了一晚在江眠月家借宿的经历。
那天穆枫把江眠月从医院送回家后,天空忽然乌云遍布,轰隆的雷声大得振聋发聩,江眠月眼看雨势越下越大,不太确定地问“医院那边一定要过去吗不去不要紧吧”
穆枫思虑了一下,说“没太大问题,我还有两个队员守在嫂子那里,那两个都是特战队的精英。”
“那就好。”江眠月看了眼天色,又不小心瞄到男人进门时被雨水打湿的半个肩膀,把卧室里的卫生间让给他,催他进去洗个澡,然后再把衣服洗了,家里有烘干机,没一会儿就能干。
穆枫不肯,执意让头发湿了一半的江眠月先进去洗,江眠月也不矫情,进去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后,介于家里有男人在,并没有穿睡衣,而是随随便便套上平日里上班会穿的白色职业衬衫和短裤,发梢滴水走了出来。
白色衬衫的料子很薄,江眠月的头发也不算长,湿哒哒地垂在两侧,发尖刚好触到胸前,晶莹的水滴沿着发尾顺势落在薄薄的衬衫上,没一会儿,那片儿就化开了一片淡淡的水渍,嫩白色的胸衣包裹着她柔软的形状显露出来。
大概是平时用来睡觉的内衣过于薄了,仔细去看,还能看到上面有两个小小的不甚明显的凸起
她毫无意识地软着声音说“快去洗吧,不然等下要感冒了。”
穆枫眼神闪躲,没敢再看她,拿着江眠月给他准备的衣物,进了浴室。
浴室内的灯光亮如白昼,方才洗澡过后氤氲的热气尚存,满室都萦绕着专属于女孩的那股独特的馨香。
穆枫低低地操了一声,觉得自己真是活该,不该留下来借宿的,而是直接回医院一了百了。
可他知道,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大概都不会拒绝自己喜欢的女生让他留下来的建议,而他明显很正常
现在,他垂眸望着自己渐渐腾起的欲望,一股邪火从头上蹿下,却无从发泄。
穆枫闭了闭眼,只能把水温调低了点,随随便便淋浴完,就套上衣裤走出去了。
女孩搬着小板凳坐在烘干机旁帮他烘外套,因为凑得过于近,她胸前的那抹水渍已经干透,看不出内里任何的光景。
穆枫舒了口气,把衣服扔进洗衣机翻滚,也搬个凳子坐在她旁边,两人聊天聊到了深夜。
她跟他说了好多,包括季凯,包括宋驭,也包括自己当经纪人那段时间天天被骂的惨状
最后,口干舌燥,说累了,就无意识地垂下脑袋,睡过去。
穆枫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把她放进柔软的大床,掖好被角,正准备离开,女人突然发疯似的,伸了个懒腰,光滑的手背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啪”一声脆响,穆枫被扇得还没晃过神来。
就被女人的嫩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似乎是因为刚刚失手打了他的原因,想安慰他,却偏偏让男人摔在了她身前,脸越来越近,瞳孔骤缩,在唇瓣贴上的那一瞬间,两人都是懵的
从未接过吻的他们,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里好软。
温温的,薄薄的,有点儿濡湿,带着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在旖旎的深夜,两人对视了两秒,才快速分开。
江眠月丢脸地闭上眼,装睡过去。
穆枫站在她的床前,趁女人闭眼睡觉的间隙,摸了摸刚刚被亲过的唇瓣,嘴边的一抹笑渐渐化开,没忍住,在昏暗宁静的夜晚差点儿笑出声来。
即便刚刚出了那样的事故,可穆枫还是记得弯下腰,帮江眠月掖好被角,拉好窗帘,关上床头的那盏情调小灯,才慢慢走出去。
继续烘干剩下的衣服,躺在沙发上小酣了一会儿。
自那以后,两人在扶桑那儿多了一个共同的秘密,他们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谁也没提过那晚的事儿。
日子依旧一天天地过,江眠月习惯性会在下班后来医院代替宁婉余照顾生病住院的扶桑,让宁婉余回去休息,在医院的时候,江眠月一直都待在病房和扶桑聊天,从没看他一眼。
晚上,穆枫惯例把车开到医院门口等她,把她送回去。
如此以来,平平静静地过了一周,两人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无声无息,只是朋友。
但,也只有穆枫知道,从那晚开始,江眠月看他的眼神就变了。少了些朋友之间的平淡,多了几分小女人间的胆怯和羞赫
穆枫那会儿心情大好,也不介意自己老跟江眠月搭话闲聊会碰壁的事儿。
直到扶桑出院那晚,他抽着烟在她家楼下截住了她
男人倚在公寓大楼门口,楼道旁的路灯把他的暗影拉得斜长,双腿随意半敞,修长笔直,仅仅站在那儿,就体现出一股男人的雅痞气质。
江眠月刚从扶桑家吃完饭回来,天色已晚,稀疏的星辰像是一颗颗钻石悬在天空闪耀,今天刚好是腊月二十四,小年。
江眠月的家处在市中心,马路上灯火通明,车灯和路灯交错闪耀,还有烟火在夜幕中硕然绽放,漫天华彩,美不胜收。
火树银花不夜天。
穆枫见她走了过来,说“上去坐坐”
江眠月笑了“哪有人来别人家,主人还没开口,他倒先提议的”
“就是我啊。”穆枫掐灭烟,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猩红的烟火在一瞬间熄灭,他说,“我不开口,你真的会狠心到让我在这儿站一晚。”
“所以,可以吗”穆枫问得很缓慢,像是在问你喜欢我吗这种问题一样,紧张到发汗。
因为下面的回答直接取决于他今晚的计划成功与否。
耳边有晚风吹来,凉意微微,暗香浮动,江眠月把吹乱的长发认真地捋好,顺在耳侧,脚下的高跟鞋踩着路边的小石子,发出细微的声响。
连烟花都转眼消逝,夜晚的天幕上只剩一片漆黑。
她想了又想,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最终,轻轻地点点头,女生的声音夹在晚风中被吹散,嗓音轻轻淡淡的,但穆枫还是耳尖地捕捉到了几个字眼。
“可以吧”
这样的回答,就像回答了他话中隐形的那句你喜欢我吗,她的回答是喜欢吧
两人肩膀碰着肩膀,一起上了楼,手背互相摩挲碰撞着,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纯黑色的男士腕表膈到她了。
江眠月鼻间发出小小的气音,“嘶”了声。
穆枫当即握住她的手,粗粝的手掌、微凉的指尖摩挲在她的手背,他顿了顿,轻声说“对不起。”
气氛更暧昧了。
最近阴雨连绵,楼道内的窗户都紧紧关上,里面的空气少得可怜,江眠月感觉自己热得快要窒息了,昏暗的光线中,她悄悄抬眸扫了他一眼,男人线条冷硬,额上的刀疤平添几分男人味。
没偷看几秒,就被抓住了。
漆黑的眼眸对视上,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静谧的环境中,一句暧昧的话划破夜空
“我们试试”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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