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远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车朝着自己的汽车撞来,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驾驶的出租车产生了一个漂移,正是这个漂移让两辆车擦肩而过。
这个漂移出现得如此诡异,一度让他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
车上的花芸蓉也感受到了这个漂移,可惜她喝了酒,她觉得自己醉了,也被这个突出其来的情况给吓着了,所以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现在那辆汽车撞到街边的路墩上,然后车门打开,从驾驶座里面跳出来了一个人。他戴着黑色的口罩露出一双凶残的眼睛,手上提着一把砍刀。
从他握刀的架势上,丁远就看出这个男人是练过的。
这刀应该是他吃饭的家伙,一个靠砍人吃饭的家伙,是不太好惹的。
丁远想倒车离开发现街道的另一头一辆车已经横在街道中间,堵住了自己的去路,从上面下来一个用黑头巾包了嘴脸的人。
看来他们是早就设计好的。
“你坐在车上,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出来!”
丁远看着这两个杀气腾腾的男人,对着花芸蓉叮嘱道,然后下车锁了车门。
他看着两个男人朝着自己包抄过来,就朝着旁边的一个小巷子跑去,这个小巷子应该是清洁工存放清洁工具的地方。
他进到这里来可以避免腹背受敌,来到这里,他还找到了一个扒拉的垃圾的铁勾子。
“看来自己的运气还不错!”
他掂量了一下这个铁勾子的份量,心中多少有了些底气。
那两个人没有理会被锁在车里的花芸蓉而是径直朝自己走来。
看来他们的目标是针对自己。
如果这些人不是张根硕之前所得罪的,那很可能就是花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派过来的了。
这两个拿着砍刀走到丁远的面前,才意识到这个家伙并不好对付。
他站的位置,让两个人根本没法展开手脚。
但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个戴口罩的男人第一个冲了进去。
乒乓,几次金属碰撞的声音过后。
这个男人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脑袋逃了出来,血从他的指缝中流了出来。
一寸长,一寸强,丁远用手中的长勾子,几下就戳中了他的脑袋。
“你去!”
这个男人恼羞成怒地对着戴头巾的男人说道。
头巾男大喝一声冲了时去,只是几下过后,头巾男也发出了惨叫,这一次他叫的声音比刚才那个男人更惨,逃出来的速度,比刚才那个男人更快。
这一次他捂得是自己的左眼,他紧紧地捂着,因为一松手自己的眼珠子就会掉下来了。
丁远练过击剑,没想到现在手中这个垃圾勾子用得更为顺手。
“妈的,一起上,砍不死他,咱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愤怒时的人智商都是下降的,下降到分不清自己是去砍人还是送死。
看到两个人一起玩命地挤了进来,丁远又一次出手了,这一次他瞄准的是第一个人的喉咙。
既然现在是正当防卫,倒不如一击毙命。
于是铁勾子穿破了那个人脖子,他现在如同一只要被吊在烤炉上的肥鸭子。
“老大!”
头巾男倒是衷心,被老大脖子的血喷了一脸,还不忘挥刀去砍丁远。
当然,他心中也是存有侥幸,现在自己老大的脖子已经卡住了那个铁勾子,如果自己能挥刀把这家伙给砍死,那么最后这笔巨额报酬就落到自己手里了。
只是他没有看到,丁远用铁勾子穿透了他老大的脖子时,还顺势夺过了他的那把刀,他更不知道,丁远用刀比用剑更厉害。
手起,刀落,鲜血从头巾男的脖子处喷涌而出,然后他比着自己的老大还先跪在了地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所以这两个人死掉了。
干掉了了这两个人后,丁远的内脏才扑通扑通地狂跳了起来。
他不相信刚才自己下手时会那干净利落,甚至有点心狠手辣。
他丢掉手中的刀,朝着出租车快步走去,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只是他没想到,在他的脚步刚迈过那两尸体的时候,这个小巷子里突然开始变得冷了起来,好像一股寒气从地面上冒了出来。
与此同时,躺在地上的那具戴着头巾的尸体突然睁开了眼。
他又重新站了起来了。
丁远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他转过来身来,震惊地看到身后这个死而得生的尸体。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那柄亮晶晶的刀子捅进了自己的身体。
一般来说,刀子快速捅过人的身体,最初是没有痛感的。
可是丁远却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是一种撕裂般的剧痛,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一瞬间就从张根硕的这具身体上被撕下来了。
“下地狱吧!”
丁远灵魂飞出的一瞬间,清晰地听到了这句话。
他扭过头来,这才看到那具头巾男的尸体上依附着一个黑影,很明显那不是这个男人的灵魂,因为这个黑影比着这个身体小太多,仿佛是寄居在这个尸体上的恶魂。
靠!
自己被反杀了,不过杀死自己的却不是一个人。
就当丁远觉得自己的灵魂正要越飘越远的时候,突然感到张根硕尸体那里传来了一股力量,这股力量直接牵住了自己身体。
随后他看到自己的身体上显现了一层层的花纹。
而这个花纹的形状?
竟然与昨晚自己在“午夜商城”买的那道灵符一模一样。
紧接着,这个力量猛地把自己拽了回去,让他重新与张根硕的身体融合为了一体,与此同时它又给了自己瞬间的爆发力。
这个爆发力此时聚焦在自己的右手之上,让自己有着一种不得不发的冲动。
他右手一挥朝着捅了自己一刀的尸体猛地一击。
他此刻的拳头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直接穿透了那个头巾男的尸体。在它上面击出了个窟窿,而那个依附在这个尸体上的黑影也被击得粉碎,不见了踪影。
等丁远收回拳手,才看到自己伤口的流的血已经染红了自己半身的衣裳。
疼痛再次传来,紧接着他觉得头脑一阵发晕,让他的脚步都站不稳了。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出租车的旁边,瘫倒在车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