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尽头，看到不少雕像，还有一些火枪，佩剑被整整齐齐的挂在墙壁上供人参观，按照老管家的说法，这都是韦恩家先祖的显赫战利品。

眼前这片区域别说西娅，迪克他们也没来过。

“请进。”老管家拿出钥匙打开一道厚门，几人鱼贯而入。

打开电灯，摘掉画像上的帷幕，别说以目光锐利著称的几个年轻人，就连老管家也察觉出了不对。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太像了！”达米安指着几幅画像，有点不可置信地说道。

他觉得诡异这很正常，因为那几幅画像上的韦恩家先祖，个个都是大方脸，宽下巴，目光严肃，去掉画师的因素，看起来和布鲁斯都有七八分相似，这个结果让人不寒而栗。

从基因学上说，父子有可能面貌相似，但是隔着四五代还相似，那就太夸张了。

又不是单性繁殖，一旦加入女方基因，三代人之后就会有明显相貌差异。

而这些画像里的列祖列宗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意味着什么？几个年轻人看着画像只觉得后背冒凉气。

西娅也有点呲牙，原本应该一成不变的原因和结果，在欧米伽效应的推动下完全乱套了。在纷乱的时间中，布鲁斯失去了记忆，他天然亲近自己的血脉，又因为杰出的领导才能，在无数次家族动**中力挽狂澜，变成了数代韦恩家族的族长。

自己变成了自己的祖先，并且被写进了历史书中，这就是他如今的问题。

“这个人抱着的书上有蝙蝠印记。”提姆指着一张像是圣徒般的画像，惊疑的说着。

“这个人衣服上也有蝙蝠标记。”

“这个人也有……”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蝙蝠侠即使失忆，他还是留下了不少线索，既是为了让团队寻找自己，也是为了自救。

可惜他不知道这种行为正在毁灭整个时间线。

“这里怎么空了一幅画像？”达米安指着一片突兀的空白处问道。

“那是托马斯·韦恩，这个和托马斯老爷同名的人生活在十八世纪六十年代，是个臭名昭著的邪教徒头子，他已经被韦恩家族除名了。”老管家回忆着说道。

“怎么可能，十八世纪六十年代韦恩家的族长是约瑟夫·韦恩，我记得很清楚啊。”提姆·德雷克奇怪的问。

“约瑟夫？”老管家想了想“德雷克少爷你肯定记错了，十八世纪韦恩家族名叫约瑟夫的只有三个，他们没有担任过族长。”

老管家坚信自己没记错，提姆最初很肯定，之后也晕乎乎，似乎有，似乎没有。

达米安小大人一样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们把关注点重新放到消失的画像上。

老管家对这位正经八百的韦恩家继承人很在意，不再和提姆纠结有没有约瑟夫的事。

“家族对这位托马斯先生记载很少，只提过他似乎想在现世召唤一个叫巴什么斯的恶魔。”老管家现在也闹不清这些记忆是原本就有，还是像西娅所言，时间线变动，突然跑到自己脑海里的了。

“巴巴托斯？”西娅表情淡然的问，韦恩家族和黑暗多元宇宙的纠葛太深太深了。我爸爸是托马斯？这名字叫得太好了，她忍不住暗自吐槽。

老管家拍着脑门“对，就是巴巴托斯，听说是古代部族的恶魔……一个蝙蝠恶魔……”

说到蝙蝠，他打了个冷颤，蝙蝠侠和蝙蝠恶魔，这一切的一切，早在十八世纪就已注定了吗？

“布鲁斯回到了过去，他留下了无数蝙蝠标记，反向推动了整个韦恩家族对于蝙蝠的崇拜？西娅小姐你是这个意思吗？”迪克的头脑最为冷静，得出一个让人心惊的答案。

“不光是这样，迪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布鲁斯小时候失足跌落的那个布满蝙蝠的山洞，就是上面这个试图召唤邪魔的家伙，在百余年前所布置的祭祀场所。”

西娅还有一件事没说，她的记忆里提到过哥谭有恶魔的踪影，当年初到哥谭的时候还问过芭芭拉和猫女。两人矢口否认，表示没听说过，如今她已经是新神，时间线就算炸了也影响不到她，她觉得此时再问恶魔的事，他们的记忆中就该有印象了。

没有必要加重他们的心理负担，巴巴托斯离这个宇宙还很遥远，她轻轻带过“东方修道者讲究因果，从这件事上分析，布鲁斯即是自己的因，也是自己的果，他的命运在时间开始流动的那一刻就已经确定。你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这件事应该给你们敲响一个警钟，不要随便研究自己闹不懂的东西。”

“好了，我走了。全世界如今都很平静，哥谭不能继续乱下去，你们这三天抓紧时间把一切都恢复正常吧。”西娅说着打开一道传送门就要回去。

“大姐头！”达米安叫住了她，熊孩子犹豫了一下“我能不能去找他？”

西娅对这个大弟子还是不错的，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要是进了时间长河，要韦恩家族就更乱了，相信我，我会想到办法的。”

说完她一步跨出，回到自家。

分身依然在时间长河中寻觅，精神力的负担很大，她的本体做不了太多事，洗了个澡，之后倒头就睡。

蝙蝠团队的行动还算快捷，迪克·格雷森穿上了蝙蝠侠战衣重新出现在哥谭街头。达米安也穿上了罗宾战衣，成为了五代罗宾。

蝙蝠侠的威慑力真不是盖的，仅仅两天时间，罪犯们纷纷偃旗息鼓，回家做良民去了。

在哥谭恢复秩序的一周后，一块墓碑放置在韦恩家族墓园，就在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的旁边，一块又小又不起眼的墓碑。

没有姓名，没有生卒日期，没有葬礼，普普通通的一块石头，无声的记录着这位最伟大人类英雄的过往。

为了保密，几位亲友都是分时段前去吊唁，西娅没有去，她毕竟还要在时间长河中找人，甚至还要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杀掉这个人，她去的话太过讽刺，让戴安娜代表即可。

提姆·德雷克接受不了自己无所事事的坐等，伤势痊愈后自称红罗宾，独自离开了哥谭。

……

在离着本体六千年前的美洲大陆，西娅（分身）正在和金色先锋（老年版）深一脚浅一脚的奔跑，两人身后有一群围着野兽毛皮的野蛮人在狂追。

“呜噜噜！——”野人们发着意义不明的呼喝，至少西娅没听明白内容，只见为首一个身材壮硕，足足两米的巨汉，冲着他们就扔出一只尖矛。

“喂，你来过这个时间点吗？你说的那个藏身的山洞到底在哪啊？”大小姐的高属性还在，跑几步倒是累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