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有人带头喊了一声,其他人纷纷动摇,按照原定计划撤离。
反正钱到手了,没有耗这的必要,至于替2号3号报仇,谁要报谁去。
楚蒙目前状态并不好,只是留存了一许气力,在装没事,所以敌人选择撤退,正中他下怀,冷眼相看毫不阻拦。
只见,许振邦的心腹,这时领着几个选手从另一头‘气势汹汹’冲出来。
“老板我们来了!”几人装腔作势的喝道,实则他们是见敌方势头有变,才合计一起出来确认下情形。
敌人火力那么猛,谁愿以卵击石,即便是许振邦的心腹,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自保,留得青山在才是王道。
许振邦差点一口气气晕,岂会看不出他这几个选手在装,如果真有心,就不会龟缩到现在才露头,但是这时候不是责怪的时候。
他三四亿资金被卷跑了,恐怖分子用了许多外国银行的黑户,全申请立即冻结几乎不可能,毕竟这些资金来历,甚至无法通过正规途径追回。
“都特么给老子追!抓到一个是一个!”他杀人的心都有了,指望留下一二人,套点线索。
但重赏之下才有勇夫,刚破财的许振邦没以赏金激励,谁有干劲?互相对视了一眼,阴阳怪气的应了声,散漫的追去了。
楚蒙可不管别人这些,闲庭若步般径自朝vip通道走去,去找仍躲着的颜珂了。
“颜姐,是我。”楚蒙敲了敲门,轻轻唤了声。
门很快开了。
颜珂脸上并没有躲过一劫的喜悦,只是皱着眉头,查看着楚蒙身上的伤痕。
连番大战下来,自然不再是完好如初,瓦猜也好,青龙也好,都对楚蒙造成了不小的皮外伤及看不出的内伤。
“走,我立刻送你回家。”颜珂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所以没有说其它,也无需楚蒙提出来。
楚蒙笑着点了点头,只见隔壁门恰好也开了,一个面相阴柔的男子,探头一笑,水粉口红抹得比女人还要厚。
楚蒙没有理睬,颜珂眼里也只有楚蒙,下意识扶起他,避开着触碰到伤口,直接漫步离去了。
而两人却没有看到,对方脸上的笑容迅速敛去,眼里闪现出一抹寒芒。
……
待恐怖分子完全撤离后,现场的观众已开始闹腾起来。
“许振邦,在你的场子发生这种事,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不错!不仅得把钱赔给我们,精神损失费也不能少!”
“赔钱!妈的,我那块可是爷爷辈留下的古董表!”
“你这算什么!我那块手表更值钱,全球限量发行的啊!”
许振邦顿时被一帮散户噪得脑壳疼,暴躁道:“都别吵了!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我比你们的损失更大,卷走了几个亿!我找谁要去!”
“你说这种话,是要推卸责任吗!不是你安保太差,坏人能够得逞吗!”
许振邦怒道:“那是一般的坏人吗?那可是一批手持枪械的恐怖分子!我也不是要推卸责任,你们今晚压在外围上的钱,我稍后会如数退还,但其它的概不负责!”
“擦!那是你必须退的钱,但其它的照样得赔!不然我就报警,你私开外围,聚众赌博,更加吃不了兜着走!”
“对,我们顶多只是娱乐性质的参与!可你是指在牟利的庄家,不光要承担法律,媒体曝光后,整个许氏都得玩完!”
这下许振邦闭嘴了,问题确实很严重,可要他一个人背锅,他不甘心,太憋屈了,更太伤财了!哪怕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重创!
早知如此,怎么也不会办这角斗会!
心里对这批恐怖分子的恨意,简直深入骨髓,恨不得一个个全丢到锅里炸了!
……
此刻已至午夜一点,可以说很晚了,马路上已经少有车辆行驶。
颜珂的手机突然间响了,她见楚蒙又在闭目养神,所以直接挂了没有接。
然而,手机跟着又响了。
楚蒙也睁开了眼睛,瞟了一眼,道:“接吧。”
外伤火辣辣的疼与闷痛的内伤,他根本没法养神。
开车中的颜珂懒得戴耳机,索性打开了车载蓝牙,问道:“什么事。”
“颜姐,这个点打扰,不好意思,能帮忙联系下楚先生吗?他两位女性朋友喝醉了,其中一个是他老婆,看样子没法自己回去了,若找不认识的人送不大安全,我觉得楚先生亲自来一趟比较好。”
“苏芷晴?”楚蒙楞道,没想到苏芷晴这个点会在外面,印象中可是从未有过,甚至于喝酒了,还醉在了颜珂的酒吧里。
听到一个耳熟的男人声,经理同样微微一愣,没想到楚蒙就在颜姐身旁!
这么晚了,这两人还在一起,这下说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他都不会信了!
当然,经理也没蠢到去挑破,只是客客气气说道:“啊,楚先生吗,那不用劳烦颜姐了,你现在方便过来吗?“
“行吧,你看好她们别乱跑。楚蒙无奈的叹了气,另外一位女性朋友,想必是柳月婵。
颜珂挂了电话,挑眉道:“我先送你回去,再去帮你接她们。”
“不用,让你来回跑我都不好意思,直接去酒吧吧。”
“可你……”颜珂关心的转头看了楚蒙一眼。
“没事,不要低估了你男人,再来四五个匪徒都能给你撂倒。”楚蒙笑道。
他没有吹牛比,今天伤得是比昨天重,但是,力气可没有耗尽,仍能挤出一些,原本是留着应对那帮剩余的恐怖分子的。
颜珂不禁白了他一眼,“有本事见到你媳妇把这话再对我说一遍?”
“呃。”楚蒙略尴尬的笑了笑。
颜珂调转方向盘,还是去酒吧了。
在她车速开得很快的情况下,很快到了。
“我这样子就不进去了,她们要是不跟你走,打我电话。”楚蒙没换衣服,又脏又破,身上还有明显血渍,不便出现在人多的场合吓人,不知道的把他当成从那逃出来的通缉犯都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