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
两块高冰种,约值六十万。
那块玻璃种的帝王绿翡翠,高达八百万。
共计收到八百六十万银行划款,楚蒙是心满意足,脸上的慵懒之情都消失不见,神采奕奕的离开了碧落斋。
说实话,他本人都完全没想到,甚至没指望会有此丰硕的收获!
楚蒙他也看不清原石内的确切,又不是在人店里整个挑了一遍,选出最好的三块。
原想着挣个药材钱足以,谁知竟解出了一块帝王翡翠翻了数翻,且另外两块皆是好料子。
当然,这事免不了参杂着运气成分,包括亦可能是他恰好捡了漏子。
毕竟碧落斋店铺大,成本租金贵,所以东西卖得贵,导致低价原石几乎没多少人买,在多数人眼里不如外头地摊上的原石更便宜,一样的垃圾,却只要一二百一块。
不管怎么说,占了个大便宜,楚蒙觉得日后缺钱了,这倒是一个蛮不错的淘金处,主要碧落斋还没有压他价。
与此同时,碧落斋楼上楼上,无论客人或者是店员,都在津津乐道的谈论着楚蒙的传奇。
各种羡慕嫉妒,崇拜赞叹是不绝于耳。
“那家伙到底什么来头?我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赌石高手!简直牛批克拉斯!”
“可不是嘛,发发入魂,就连最顶级的帝王翡翠都解出了!我看赌石界那些知名大师都远不及他厉害!”
“我们江海居然还有这等人物!果然,高手在民间,年龄不是判断的依据啊!”
“哎,好想拜师啊,走得这么快,我大腿都没来得及抱上……”
“得了吧,轻轻松松挣个几百上千万的大佬,会要你这样的大腿挂件?你去做个变性手术,再去整个范金锁那样的模样,或许人家才会考虑下。”
只见相对安静多了的三楼,一面可以用看见外面古玩街的窗户前。
田管事望着消失在人群里的那个背影,则在打着电话:“小姐,别怪我直言,那块帝王翡翠的大小,八百万着实高了些,虽然我们亏不至于亏,可在商从商,那人连着赌中三块上等翡翠,可谓赚大发了,即便我们稍微压点价,他心情正好,也不会去计较这点。”
“所以,田老你是在怪我不懂分寸干涉了你吗?”电话那头是个很有女人味的声音,语气漫不经心。
田管事露出一丝苦笑,“小姐别误会,如果我嫌你碍事,大可先斩后奏,不会照你说的做。只是,我不明白小姐的做法,如果另有用意,是想跟那人接个善缘,为何又不让我说多余的话?我们碧落斋能有今天的规模和业内地位,离不开一个原则,我是希望小姐不要辜负了东家的托付。”
“田管事。”女人突然将称呼变了,语气也认真了几分。
“江海这边的生意现既然由我打理,那我就是你的东家,不明白的事不必问那么清楚,同样的话,我也不希望往后再说。不然就提前退休吧,反正你为我们家干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休息了。”
田管事怎会听不出这是在敲警钟,不服就把位子让给其他人,甚至明白这是要给他下马威,免得倚老卖老,分不清主次。
其实要不是老东家对他有知遇帮助之恩,加上在位比退休拿得钱多多了,早就主动请辞了。
看老东家面子也好,看在钱的份上也罢,只好不跟这年纪可做他孙女的小姐计较。
上次见还只是一个黄毛丫头,不知不觉十几年过去,如今,田管事倒不得不承认,确实长大了,可惜还没嫁出去。
……
“楚蒙,晚上有空不,我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帮忙了。”
楚蒙刚到屋,意外接到了张泰北的电话。
这突然有事相求,他自不会不明不白就一口应下,毕竟那只是苏芷晴的二舅,而苏芷晴不过是他名义上老婆罢了。
况且,昨晚颜姐欠他一瓶什么波尔多红酒尚没顾得上喝,正准备今晚去品品。
“二舅,真不凑巧,我今晚有约了。”
“这,是我唐突了,不过,你那边能推掉吗?要是不怎么重要,就帮帮二舅忙吧,与你,也有一定帮助。”
“那二舅你说是什么事吧,我推人家也需要一个好的理由。”楚蒙有条理的说道。
张泰北道:”成,这事是我一个老领导的事,早年因为身体缘故,便提前办理了内退,这些年虽然一直在调养,但是进展并不好,尤其最近恶化严重,已经住进了icu(重症监控室),电话里没有外人,我也就直说了,病因本是肝炎,现恶化为了肝硬化,站在我和我医院那些老同事的角度看,基本是没救了。
但你让我看到了中医学的博大精深,或许能再造一次奇迹,所以,我想带你去瞧瞧。如果还有救,我这位老领导好歹曾是卫生局的二把手,没退恐怕已经正局了,他的人脉关系,对我,包括对你,以后可是有着不小的用处。“
张泰北确实说得很直,难题和事后的利益关系都无保留交代了。
乙肝三部曲:肝炎—肝硬化—肝癌!
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可以说一旦患上就是不治之症,而到了肝硬化的程度,基本可以判死期了。
病退前曾是卫生局的二把手,这身份对于业内人来说,也确实值得尊敬巴结。
只不过,张泰北搞错了一个人,或者说,至今不够了解楚蒙。
他学医,还真不是悬壶济世或为名为利,别人的死活也向来不怎么放在心上。
毕竟无论前世今世,他的最终目标只有一个,超脱自身,跳出红尘皓月,成为这片天地再无束缚的红尘仙!
“二舅,你这事,我看我也未必能帮上忙,我也就只是一个看过几本书,没什么实践经验的半吊子,搞不好帮了倒忙,为你我惹来一身骚,就不趟这浑水了。”
楚蒙说得婉转,但拒绝的意思很明确。
张泰北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瞧都不瞧下,就说帮不上忙,那天在他诊所表现出来自信,可不是这样的。
张泰北可不蠢,明白只是他开这口不好使罢了。
既然如此,他转而说道:“楚蒙,你要是还为二舅以前对你有何偏见而心有芥蒂,我就再次向你赔个不是,你也别因为这而耽误了你自己的前程,或者我请不动你,你告诉我谁请得动,我去拜托这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