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蒙是一次性抓了三次的配量,其实这都可能多了,有可能用不完。
因为他所准备的药浴,并非那种长期浸泡才见成效,相反,第一次是效果最显著,再往后,对药性的吸收就没那么大了。
好比那些易筋洗髓的灵丹妙药,吃多了自然就产生抗性了,一样的理,再想寸进,只能寻求其它途径。
店员拿着计算机算起价格。
老板在见识了楚蒙的不俗,倒是起了交结之心,在旁说道:“小友,今天我也不能白涨你见识,你买的这些药材,我跟你打个九折好了,小本经营,只望以后多来光顾。”
楚蒙没有作何感谢,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因为他在这抓的,几乎都是寻常的辅药,九折打下来不会少多少,他也不差这点便宜,那两种没买到的才是较贵的主药。
见楚蒙没啥反应,老板多少料到了,继续笑着说:“小友方上剩下那两种,是打算再去别的地方寻么?”
“或者老板你为我推荐一个有可能买到的地?”
别说,老板正有此意,呵呵,这我也不敢确定,不过,在下虽然不才,倒是本市中医协会的人,可为小友打电话问问,这样你不用四处奔走。”
“成,那麻烦了。”楚蒙这回态度客气了点,毕竟有人代劳,方便多了。
于是,老板让楚蒙坐会,便走开了。
店员仍在专心算着那些可以装下一麻皮袋子的药材共多少钱。
这时,楚蒙手机响了。
一看是陌生号码,接通后只是轻轻“喂”了一声。
“店长,你的车胎快换好了,是停到店里去,还是让汽修店的人开给你?”秀秀在电话里礼貌的询问。
停到店那不是又给人机会扎么,楚蒙直接说:“开到我这来吧,我在红星路的‘陈记中药房’。”
“好的,我这就让人开过来。”
“你不会开车?要是会的话,你开过来吧,顺便花了多少钱,我一并给你。”
“我……有驾照,但是,考了后没开过……”秀秀声音变得如蚊子般小。
楚蒙听了并不在意:”没事,凡事都会有第一次,你开慢点,我不急。”
先挂了。
“算好了,打完九折,一万二,您看看。”店员将手上的报价单递去。
楚蒙摆摆手,从兜里搜出一张银行卡,“不用了,刷卡就行。”
又过了几分钟,老板才舒展着笑容走来。
“总算不付小友所托,野生麝香等下就送来,另小友描述的‘龟灵草’,我问了好多人都不知道,只有一个相熟的药农,说他好像在某个山头见过,可以去采一株拍个照先确认下,不过,这两样价格上,我这外人就没法再跟小友你优惠了。”
“没事,陈老板已经帮了很大忙了,谢谢。”楚蒙露出一缕欣喜。
其实麝香陈记这里就有,但却是人工生产的,并非他所要,而麝香的价格比金子还贵,这他是知晓的。
至于龟灵草,在前世,虽说不是什么极其罕见的珍稀药材,他轻而易举就能弄到,但现毕竟不是,所以,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寻到,现有线索已算顺利。
如果药浴里缺了龟灵草这株主药,效果可就说不好了。
等待的期间,楚蒙陪陈老板唠嗑,这才知道方才进店时的前因后果。
这对他根本算不上什么事,在看完那人的药方之后,随口支了一招。
“他这应该是从那弄的壮阳偏方,鹿茸虽好,但这么多壮阳补血的药材混在一起,一般人只会虚不受补,弄巧成拙。如果把肉苁蓉换成固本培元的乌鸡蛋中和下,或许尚能起到一点效果。”
这方子在他眼里,说到底,只是不入流的偏方,他虽多的是更好的壮阳方,但与那人毫不相识,他没必要献方,而且对方未必会接纳,包括他给陈老板的建议,对方也不一定会采纳。
不过,陈老板听了却觉得十分在理,不管那罗韦信不信,打算等下打个电话说说,信了,有效果会感谢他,不信,出了事也不会再怪他什么。
就在楚蒙都等到了别人送来的麝香,加了老板的vx,可自己的车还没到,准备问问秀秀开到那了时。
秀秀主动打了过来。
“店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把别人的车尾给撞了……”声音里满是焦虑与愧疚。
“蛤?”楚蒙听了顿感无语,这岂不代表他的车也被撞了么。
秀秀听电话里没声,以为楚蒙在气恼,更胆颤的说:”对不起店长,是我的错,事后修车要花多少钱,我来承担,请问,方便过来趟吗?对方找我索赔损失,我现在没那么多钱,他准备报警处理……”
其实这锅也怨不得秀秀,楚蒙无奈的问了下地点,就扛起那一麻皮袋子药材,匆匆赶去了。
离得不远,就在这附近的交叉路口。
现场被追尾的男子,正极度不爽的对秀秀骂骂咧咧。
“马勒戈壁!不会开车开鸡毛的车!要不是看你是个姑娘家,老子早动手抽你了!你男人多久过来,拿不出三万块,老子直接报警,到时候没个五万快,休想我跟你调解!”
凶神恶煞,脸上还挂着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吓得秀秀双肩颤抖,低着头不敢吭声。
当楚蒙看见后,脸上倒是略感意外,扛着蛇皮袋走过去,对秀秀说:“你先回车上,这事我来摆平。”
随即,秀秀心里总算稍微踏实下来的同时,对楚蒙更加不好意思了。
那事主因为楚蒙背对着他,又有马皮袋挡着脸,像个捡破烂似的,不屑的哼道:“哼!装你娘的逼,开个奔驰就以为自己很吊啊,不把钱给我赔到位,你俩一个都别想走。”
“你这狗腿子,怎么嘴都肿了,还这么臭?是嫌自己牙没掉还能咬人是吗?”
楚蒙缓缓放下肩上抗的马皮袋,面带冷笑的转过身。
下一刻,对方立即瞪圆了眼珠子,眼中充满了畏惧之色,嘴唇都在哆嗦。
“怎,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