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砸场子(1 / 1)

苏芷晴终还是推脱不掉,叫上楚蒙一起前往。

没办法,老妈说了,如果她抽不开身,至少楚蒙必须到。

而楚蒙若是一个人去了,她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又要被别人调侃一通。

老爸老妈面子挂不住,回到家里,这气不还是要向她倾泄一阵。

她若在场,起码亲戚们不会没完没了,说话没个度。

说起来,苏芷晴的二舅,张泰北,倒也不是一般人。

早年一直在市人民医院就职,工作体面,是擅长各种内科疾病的主任级医师。

行医二十年,治好过许多病人,名气在外也累积了一些人脉关系。

这不,今年张泰北是副院长一职都不竞选了,开起他早就在筹划的个人诊所。

跟别人做了半辈子事,他也想当老板,上班轻松点,赚得钱也多。

诊所一看就知投资了不少钱,位置在江海高档小区聚集带,租金昂贵,一栋三层楼装修精致,虽不及医院气派,却也不失档次。

内里除了张泰北专长的内科,另开设了外科,儿科,妇科,五官科几个诊室,光医生护士就请了十几人。

张泰北是想把就医的病人定在中高阶级,这样更容易将诊所做大。

此刻已接近中午,前来道贺的熟人一波波走得差不多了,不乏搞工程的老板,大公司的高管,包括各单位体制内的人。

这面子倒是赚足了,外头花篮都放不下,搬了几次进去。

这会只剩自家亲戚没有离开,打算等下去酒楼庆贺一下,上午也没少帮着招呼客人。

“小峰,今天耽误了你半天,还从单位请了假,有心了。”

“二叔,自家人说这些干啥,您这开业大吉,就算单位领导不批,我哪怕旷班也会来祝贺一声。”

“是啊泰北,这种见外话就不说了,他这做侄儿应该的。”

“对对,对了,我那表妹日理万机可以理解,怎么表妹夫也不来捧个场?”

此话一出,一旁的苏芷晴父母又陷入了尴尬,张泰北则随之拉长了脸。

其他人纷纷一副幸灾乐祸的笑意。

张岚解释道:“二哥你别介意,他们是公司遇到紧急事要处理,耽搁了,已在路上,马上就到。”

“姐,你这就说不通了,这都几点了,你说芷晴忙我们信,你那女婿,不是给了他一间分店,每天只是做个甩手掌柜么,怎么就抽不开身?”苏芷晴大姨笑着说。

“就是,就算真遇到什么事,媳妇是摆设?打个招呼难道芷晴不安排?我们小峰每天在城管局上班,那么忙都照样来了!小岚,你别替你那女婿圆了,该教的规矩还得教。”苏芷晴大舅张泰东,一板一眼的说。

“知道了大哥。”张茹不好顶撞什么,事实上她都气。

而苏芷晴的老爸苏建宏,始终默而不语。

自从把公司交给女儿后,因为比老子都经营得出色,短短两年间,资产便翻了数倍,开了七八家分店,渐渐地,别人也就不怎么重视老苏了,他在外头也很少说什么话了。

“好了,大家进去坐会吧,待客泡的大红袍你们喝过了,尝尝我功夫茶的手艺有没有进展。”张泰北喜怒不显于色。

就在大家准备移步去楼上张泰北的院长办公室时。

“张泰北!你给我站住!你这个庸医,还我女儿命来!”突如其来的一道叫骂声。

里里外外都听到了,路过的人停下脚步,诊所里的人都跑了出来。

张家的人是一脸懵,张泰北都一脸费解。

“就你这医术还有脸自己出来开诊所?是嫌祸害的人不够多,还想继续坑人是吗!”

对方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人,两眼通红,黑眼圈明显,从马路对面骂骂咧咧冲来,一脚踹翻了门口一束花篮接着破坏。

十分蛮横,简直就是在砸场子!

张泰北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喝道:“你这人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休在这玷污我的名声!”

张峰这时才反应过来,在城管执法大队上班的他,本就脾气不好,并非什么斯文人。

横眉瞪眼的掀起袖子,冲上去一脚将其蹬在地上。

“马勒戈壁,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得诊所!敢来这里捣乱!”

对方疯狂的笑道:“好啊张泰北,仗着人多,打我是不?

“打你怎么着,是你特么先开始闹事的!告诉你,这一片的副所长是我拜把子兄弟,你是老实道歉,还是我叫人过来把你抓进去慢慢审!”张峰凶狠道。

与此同时,一辆英菲尼迪恰好至此。

车上走下一对年轻人,男的菱角分明的脸庞上,隐约有那么点淤肿。

女的眉目如画,口若朱丹,容貌甚美,气质如冰山上的雪莲,高冷又优雅,可谓难得一见的大美女!

正是赶来的楚蒙与苏芷晴。

不过,这会就看热闹的路人多瞧了几眼,认识的人瞧了一眼就把注意力从新回到了那捣乱的疯子上。

看到二舅那脸色,苏芷晴没有急于打招呼,顺着问道:“爸妈,什么情况?”

“看看再说。”张岚小声回了声,随即习惯性瞪了楚蒙一眼。

楚蒙是直接无视,悠然的选择跟路人一样看戏。

刚刚苏芷晴那小车坐得他挺舒坦,连带穿越过来的郁闷心情也稍稍平复了些。

不得不说,三百年后的世界,新奇玩意挺多,虽然他从后世记忆中大致了解了一番,可第一次亲自体验的感觉是享受的。

好比你从未从过游轮,只在电视里看过,那和你出海坐上了游轮,自然不同。

“你到底是谁?张某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来黑我!还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张泰北沉着脸质问,这事要是不说清楚,会对他个人造成很大负面影响,往后这诊所还怎么开。

“哼!张泰北,你是当真不认得我了,还是害怕认出?那我就让大家知道知道,你这庸医如何害人不浅!

别说,张泰北瞧着瞧着,倒真瞧出了一点眼熟,但并不确定就是他所见过那人,所以沉脸听起。

他所见过那人,只是大约半个月前,接触的一个普通患者的父亲。

普通患者,寻常父亲,他一年不知要接触多少,实在难有记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