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亚说道:“我的情报绝对准确,我甚至可以把他们最高长官和国防大臣之间的通话录音,播放给大家听。”
说完,莉亚点开音频文件,V国最高长官和国防大臣的通话录音,大家都听得非常清楚。
农烈点头道:“现在我才意识到,在现代化的战争中,情报有多重要?直到现在我才不得不承认,莉亚局长的工作对于我们来说,差不多能抵一半的全国武装力量。”
莉亚有点小得意地说道:“现在大家才明白,最高长官阁下让我进入内阁,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我是他的未婚妻吧?”
说完,她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扫了在场人一眼,大家都会心地笑了笑。
上官悠然和梅兰妮都知道,她情报工作的高效率,完全依赖于黑暗主宰系统。
范建明这时问农烈:“不知道阁下针对于这个情报,有什么想法?”
农烈笑道:“当当年在s国的时候,我们都是听你的,你说怎么打就怎么打,你说打到哪里就打到哪里,我想现在还是一样,恐怕你早就胸有成竹了,你就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范建明又把目光投向诺玛的父亲。
诺玛的父亲笑道:“农烈阁下了解你的智慧,通过上次的战争,我也了解你的能力,我同意农烈阁下的意见,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和农烈阁下只负责后勤保障,同时确保你的每一项命令得以百分之百地执行!”
范建明把目光转向国防大臣和警务大臣时,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唯最高长官阁下马首是瞻!”
范建明转而问惠灵顿:“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惠灵顿笑道:“别人不了解我,你和农烈阁下,还有国防大臣阁下都知道,当年我就是个雇佣兵,冲锋陷阵没问题,简单的战术配合也拿得下来。”
“但现在让我站在一个国家的高度,通盘考虑各种因素,包括政冶、外交、军事,甚至是必须要从经济实力等各个方面予以考虑,我哪有那个能力?”
范建明笑道:“你们西方和V国是盟友,而且都是崇尚霸权主义,作为曾经西方的军人,就请你以一个军人的角度出发,来帮我们分析一下他们通话内容的真实性。”
莉亚这时插了一句嘴:“阁下的意思是,你怀疑他们故意让我们窃听他们这段对话?”
范建明摇了摇头:“他们这是卫星多重加密的通话,不可能知道会泄露出去,所以我们已经掌握了他们对话内容的情况,他们应该是不清楚的。”
莉亚反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怎么还怀疑他们通话的真实性?”
惠灵顿这时解释道:“莉亚小姐,我明白最高长官阁下的意思。想当年我们在s国并肩作战的时候,最高长官阁下挂在嘴上最有名的一句口头禅,就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阁下是怀疑虽然V国的最高长官,已经把这次战争的原则,甚至是开战的具体计划,都与他们的国防大臣进行了沟通。”
“可作为一个前线指挥官,而且他们的这位国防大臣德高望重,他完全有可能一边敷衍最高长官,一边审时度势,随时随地按照自己的意愿,按下启动这场战争的按钮。”
不仅仅是莉亚,听惠灵顿这么一解释,大家才明白范建明担心的是什么?
不错,他们商量好了,把远征而来,一鼓作气的作战原则,突然改变成以逸待劳,企图将联邦的军队拖入疲惫不堪的状态。
但是,谁又敢肯定这不是国防大臣放的烟雾弹?
以他在V国的地位和威信,完全可以置最高长官,甚至是全体内阁成员的决定与不顾,根据瞬息万变的现实状况,随时决定何时开战。
就好比他们在电话中所说的那样,今天晚上他们让空降旅随时准备发动偷袭,就是一个虚假情报。
可问题是他们的情报人员,已经混杂在那些前期回来的难民当中,假如他们发现联邦的军队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也就是说,他们在判断出联邦并没有获取这个情报的时候,难道不会突然改变命令,真的让空降旅在前军阀武装和雇佣兵团的配合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联邦发起潮水般的攻击?
在前面的一个会议上,小戴维斯曾经扬言,以联邦军人的实力和素质,V国的这个空降旅,足以在孤军作战的前提下,横扫整个联邦。
他有这样的想法,难道V国军人,甚至是V国的国防大臣,就不会有同样的想法吗?
正因为如此,范建明才希望惠灵顿以一个西方军人的思维,来换位思考一下,V国的国防大臣,究竟会按照他与最高长官商议的原则执行既定的方针,还是会随机应变,根据他的判断突然发难?
大家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才发现敌人的这一招真的不简单。
貌似他们最高的机密都已经被联邦政府获取,却依然无法准确判断他们行动的虚实。
你认为今天他们下达的命令是假的,可随时随地他们就可以假戏真做。
如果你觉得他们有可能真的采取行动,他们却躺在军营里睡大觉。
长期以往,如果一直在这种模棱两可的状态中绷紧神经,进行防御,用不了多长时间,恐怕联邦从上到下,都会陷入疲惫不堪的境地。
惠灵顿接着说道:“我还是那个意思,我无法从一个最高长官的角度,站在一个国家的高度去判断这件事,但仅仅就战术而言,我们获取的这份情报,不仅不利于我们的备战,反而会搅乱我们的思绪,搞得我们防又不是,不防又不是。”
“如果非要我以一个西方军人的角度来判断这个问题,恐怕我会和小戴维斯先生的意见是一样的,既然一个旅就能征服整个联邦,我为什么不试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