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唐的律法,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你一个糟老头子,跟我讲大唐的律法,你不是在说笑吗?”
张吉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一样,指着独孤峰大笑道。
而其他的人则是直接跟着笑起来了,他们都习惯了这样的模式了。
笑了好一会,张吉看着独孤峰道,“哪里来的土包子,今日,小爷就告诉你,在长安,小爷就是律法,你若是识相的话,就给老子滚,让独孤家的姑娘都出来,让小爷挑选,否则的话,到时候打死你又如何?”
“你就是律法?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的长安的京兆牧是松洲侯叶檀,他可不是一个喜欢将律法送给你的人,你确定?”
独孤峰冷冷地看着对方问道,这个家伙真的以为没人可以治理你了吗?
“叶檀?这个家伙当初打伤了我的义父,而且还将我义母一家都给逼死了,你以为我会怕他吗?”
张吉说这句话的时候,说真的,有点胆怯。
当初的事情,他其实不是很清楚,但是呢,自从那以后,张亮一听到叶檀的名字,就会咒骂,恨不得弄死他。
“是吗?你不怕他?”独孤峰不知道自己家的那个阿福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只能如此做的拖延时间,他的身份不能漏出来,所以只能借助其他的人了,而且叶檀和自己之前的合作算是有点交情了。
“我怕他?哈哈,你真的很会说笑,不过呢,我今日来这里不是和你说他的,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给我让开,我就不追究了,否则的话,可不要怪我不客气。”
他的话刚落,身后就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的身体很不错,因为穿的少,所以肌肉都可以看出来,腰上捆绑着一根草绳,对于这样的人,独孤峰都是非常的不高兴的,因为这样的人一般都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功夫,你以为人家是故意的吗?
难道说张吉没有一点点的钱财给他一件好衣服吗?
噼里啪啦,这个人开始揉着自己的手指,这个人的手掌很大,很厚实,上面的老茧也不少,像是这样的人,一般都是非常的有硬功的,这样的东西都是笨功夫,很多人都不愿意练习,觉得丢脸,但是呢,你如果觉得这个就不管用的话,就错了,在战场上,靠的就是这样的功夫,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你可能都没有办法施展,就被人弄死了。
“金平,弄死他。”
张吉的话里透着一个意思,独孤峰根本就不是他的眼睛里的人,这样的人打残了又能如何?
“好咧,少爷,您看着。”
金平说完这句话,就从冲过去了。
人的身体好,所以速度也不会很慢,所以就对准了独孤峰的脑袋就过去了。
这些年,他的手段阴毒,所以,他的功夫也不是大开大合的,独孤家本来是靠着军功起家的,所以都是军阵上的功夫,可惜,他当时年轻,而且从小就被娇惯长大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学习,他现在的一身功夫都是跟着李世民以后,跟着百骑司的人学会的,所以更加的灵巧。
所以,他只是躲着,根本就不还手。
他越是如此,人家越是得意啊,金平靠着给人家当打手来养活自己,自然是不会将其他的人的命当回事了,否则的话,你一旦没用了,谁会将你当回事啊?
“好你个老乌龟,我今日就打扁你,看你如何躲。”
金平一吸气,他的右胳膊就像是有人在吹气一样地鼓起来了,然后对着独孤峰的胳膊就打过去,而独孤峰本来想要躲开的,却没有想到这个人这一拳不过是虚招,而实在的却是这个人的左拳,直接就击中了他的右胳膊,让他的脸色一变,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脸色煞白,这个胳膊,真疼哦。
“哈哈,你不行了,再来吃我一拳。”
金平的手指握拳的时候,竟然打开了一下,然后又合上了,这是打算蓄力的。
独孤峰打算避开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你们不许打我叔叔,我,我给你们走。”
一个瘦弱的白皙皮肤,眼睛宛如可以滴出水来的小姑娘站了出来,双手张开,似乎想要保护独孤峰一样,而这个人女娃一出现,就让张吉高兴不已啊。
“馨儿啊,你出来了,哈哈,果然还是想我的。”
独孤峰本来打算躲开的,可是如果自己躲开的话,自己的这个不知道算是哪个的侄女就得去死,所以一咬牙,就打算出手硬抗。
“砰。”
两只拳头撞击在一起,独孤峰吃亏了,脸色顿时就变了,他感觉到自己的拳头有一点碎裂了,说真的,很痛苦的样子,就算是没有直接碎开,也会有点碎裂了,这个可麻烦了。
而金平刚要继续动手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张吉的声音,“好了,既然馨儿都出来了,就不要打这个老东西了,岂不是让我的馨儿害怕了?”
而这个时候,老夫人也跟着出来了,看到站在那里单薄的馨儿,忍不住喊道,“我的馨儿啊,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回去?!”
“奶奶,我不,他们欺负叔叔,我就要站出来,他们不就是想要我吗?我跟他们走。”
独孤馨的声音很清脆,很柔弱,带着一丝媚意,几乎是下意识的,让人就觉得不一样,而且她的行为的确是不错的,有点女娃子可以担当的架势,但是呢,说真的,这个东西有点心酸的感觉。
当一个曾经显赫的家族,一下子落败了,然后被人欺负的时候,家里没有男人站出来,只有一个小女娃,这样的感觉,是不是会让人心酸呢?
独孤峰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点酸涩,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如此啊,他们杀人的时候,都是没有感觉的啊,这个是为什么呢?
因为,不是的家人,人都是自私的,如何才能这么做啊?
“馨儿,让开,叔叔没事。”
独孤峰说着就要过去,结果金平却是一愣,随即笑了,说道,“好好好,正好今日我还没有出气呢,你既然愿意想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说完这句话,根本就不管其他的,再次动手,直接就打算击中独孤峰的脖子,而独孤峰可能是在百骑司呆傻了,竟然打算同归于尽。
独孤馨和独孤老夫人看到这一幕,顿时都傻眼了,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而张吉却是面带笑容,弄死了这个人,就带着馨儿,然后过一些日子再继续带走一些,自从小的时候听说了独孤家的女人都是好货色的时候,他一直都想着有这样的机会,就一定要做到,否则的话,岂不是浪费了这一辈子了吗?
不过呢,他的运气不好。
金平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直接就落在了之前被撞开的大门上,而在独孤峰的面前,却站着一个年轻人,脸色严肃的很。
“叶侯。”
独孤峰说完这句话,直接就吐血了。
叶檀一个转身就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发现了没有太大的问题,就皱眉道,“你何苦呢?”
“唉。”
独孤峰却是摇头苦笑,对于他来说,自己的命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很多时候,自己都得老老实实地听话,你以为百骑司是可以随便地进去和出来的吗?
因为权力大,所以管理极严,若是有人敢违反的话,那里的酷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你,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管我的闲事?”
张吉看着躺在地上的金平,不知道怎么样了,就怒喝道,似乎要将叶檀给弄死了。他虽然听自己的义父张亮说过很多次要弄死叶檀,可是呢,他没有见过啊,所以不认识。
“你没事的话,就先坐着,然后吃点药就没事了。”
叶檀没有理会张吉,而是看着独孤峰道,“多大的人了,还如此的小性子。”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福伯这个时候才从大门走过来,他没有马匹,只能步行跑步了,看到独孤峰躺在地上,不由得大急地喊道,对于他来说,现在独孤家的男子一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独孤猛,一个就是独孤峰,而且独孤猛现在都没有成亲,是因为没钱啊,而独孤峰似乎是有点地位,以后家族里的男丁还需要他啊,否则的话,等到家里的女娃都长大了的话,这个家就完蛋了。
“我…我…没事,吐……”
说完这句话,直接喷出了一口黑血,这个是刚刚叶檀的帮忙,否则的话,就是一口鲜血了。
而这个时候老夫人和独孤馨跑过来,特别是独孤馨,看着这个刚刚认识的叔叔喊道,“叔叔,叔叔,你没事吧?”
“我……”独孤峰还没说完,就晕过去了,看来是痛苦的很。
而小丫头和老夫人喊了一会之后,这个小丫头忽然站起来,走到叶檀的身边,直到叶檀的腰部,但是呢,却是个倔强的小丫头,看着叶檀道,“大哥哥,你要是帮助馨儿打跑他们,馨儿,馨儿就嫁给你。”
听着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叶檀笑着伸手揉着她的脑袋道,“若是不嫁给我的话,那我就帮你。”
“哦,那我不嫁了,你帮我打跑他们。”小姑娘都是有点脑子的,直接就说道了。
“将他扶着回去,休息,上药。”
梁辰听到叶檀的话,就带人过去将人带走,而老夫人也去看看自己的儿子到底会如何,但是呢,馨儿却不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叶檀如何做了。
叶檀笑了笑,然后慢慢地走到金平的身边,看着这个家伙道,“助纣为虐,该死。”
说完这句话,忽然一抬脚,就对着他的胸口踩下去了,一下子,这个胸口,就憋了,然后金平张嘴吐出了一块红黑色的东西,应该是肺叶。
张张嘴,最后不动了。
对于这样的类似游侠一样的人,在大唐的规矩是,不犯事,没事,犯事,当场格杀勿论。
剩下的人都愣住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啊,出手,哦,不,是出脚如此的狠辣,而这个时候,那个刚刚还说要嫁给叶檀的独孤馨张大了嘴巴,这个人,是疯子吗?听说街上的疯子都喜欢打人的,想到这里,自己还要嫁给他,岂不是要死人的?他要是打自己怎么办?这个时候,她已经忘记了,刚刚叶檀说了,你若是不嫁给我的话,我就帮你打人的事情了。
小脸煞白,却更加的俏丽了。
人长得漂亮,不管如何,都是一种不错的让人喜欢的表现。
“你叫什么?”
叶檀就站在金平的尸体边上,看着张吉问道。
“你,你,你竟然敢杀人,我要去衙门去告你,去,告你,去告你……”
张吉虽然这些年也欺负了不少人,可能还会因为失手弄死了几个,但是呢,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直面地看到一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啊,这个,太吓人了。
“看来是一伙不明的匪徒啊,来人,全部带去衙门,关进牢里,这些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闯入民宅,一定要严查。”
在大唐,私闯民宅的话,按着律法,主人家将你打死,活该,不算事。
“诺。”
高丰直接喊道,然后就要过去抓人了。
张吉身边能打的就只有金平,看来这些人要抓自己,不由得大骇道,“你们不能抓我,不能抓我,我义父是郧国公张亮,你们不能抓我……”
“原来是郧国公的义子啊?”
叶檀像是听到了一个不错的消息一样,忍不住问道。
“是的,是的,我义父就是郧国公,你们不要乱来,否则的话,我义父不会放过你们的。”
“哦?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叶檀笑呵呵地问道。
“你,你是谁?”
张吉觉得这个人就是个疯子,竟然直接杀人,虽然自己也杀人,可是自己是什么身份啊,你是什么身份啊,他现在已经被吓坏了,竟然忘记了,什么人可以将人抓进长安衙门里啊。
“你义父没有告诉你吗?”
叶檀笑呵呵地问道,让张吉摸不着头脑。
“你到底是谁,我告诉你,长安的水深着呢,你不要自误。”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呢,我不需要。”
叶檀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本官,松洲侯,叶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