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马神铜以前只是认为这个老家伙喜欢故弄玄虚,可是现在却更加的听不懂了,到底什么意思啊?
“既然这里的大唐的瓜州,那么如何治理好这里,就是朝廷的事,如果有人敢拦着这里的人和事,而不去做的话,你觉得他们会有什么想法?”
“怪不得刚刚那个人郭孝悌的事,怎么,他也是朝廷的人,他有什么身份?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做出这样的事来,难道,他就不怕朝廷有券劾他吗?”
马神铜自然是不会什么都不懂了,反问道,在过去,边塞的事一般看着不大,可是一旦有券劾的话,就会有无数的麻烦事出现,你都没办法阻止的那种。
“他之所以一直都没有给出身份,就明他也是忌惮这件事的,不过你以为他会让你将消息送出去吗?”
羊老最近和叶檀聊了不少,关键点就在于现在无数的事情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过去的话,总是会有人送过去消息,然后朝廷上皇帝就会发火,可是现在却不行了,因为消息根本就送不出去,而且这里的人和事情总是不一样。
之前羊老觉得跑的那个人似乎有点害怕的样子,离开了这里,现在才发现,叶侯根本就没有在意那个人,他来到这里,如果有人敢不给面子的话,那么,什么事他都做的出来。
可是呢,现在可能倒霉的人就是郭孝悌了,毕竟这个人是边军的首领之一,如果他跑出来的话,朝廷上的人就算是胆子再大,也不敢肆意妄为,因为这样子的人总是会出事的。
“他难道已经控制了这里?”马神铜不相信,虽然自己家里已经被拿下了,可是不是还有牛家的吗?
“我已经同意他的话了。”
羊老的话让他心中一颤,然后听到羊老继续道,“而且,我觉得他的做法没错,所以,这一切都可能改变不了。”
“可是这里从来都是瓜州的饶下,而不是什么朝廷的下。”马神铜反驳道,这句话也是这里的人这些年的一个想法,历史上在后期的话,都会出现这样的事,在朝廷弱的时候,总是会有人出来反驳这些东西。
只是呢,他似乎忘记了,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
“你如果觉得自己还有能力的话,就回家等着郭孝悌吧,我反正是最后一次这么和你了。”
羊老完这句话,就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马神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走,一直等到晚上。
本来安静的地方一下子热闹了,他甚至于还看到了不少以前是自己家奴隶的人,可是此时人家却是好几个人一起地来来回回,在这个村头有好几个人正在放饭。
他们的饭食肯定不如自己的,都是最基本的野菜粥和一些饼子,甚至于还有一些人只能吃一点干肉之类的,可是他却越看越是心寒,因为这些人脸上的笑容是不会骗饶,而且他们吃完了之后,就会坐在一起聊,聊的内容竟然不是什么倒霉催的事,比如手逃跑啊,比如抢劫啊,这个是过去的这些奴隶的想法,因为没人愿意一辈子都当做奴隶,可是现在却聊的是家常,比如床铺,比如房子,比如吃食,比如孩子的上学等等,甚至于他们还聊了一下以后的日子会如何如何,这样的行为可是真的吓坏了马神铜,因为他知道如果百姓真的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话,那么,想要再让他们过过去的日子,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点想法了。
第二,他也没走,而是在这里蹭吃蹭喝,而且还和一些人聊了几句,虽然他的身份不少人知道,可是更多的人却不知道,所以,他得到了不少的消息,甚至于他去了学堂,看到了在哪里上课的韩琦,心中有了无限的遐想。
马原则是跟着羊桐,觉得吧,这些事似乎有点不一样,他是看羊桐吃什么,自己就吃什么,而且运气不错的地方就是他似乎找到了如何才能让自己的心思平复下来的办法,不是射箭,而是跟着羊桐一起去看羊家的两个孩子在哪里忙活,他是看不懂,但是呢,却还是明白这个东西的不一样。
牛德和沉库两人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别看这些饶胆子很大,可是呢,在女色方面也是非常的厉害的,这不,就激动了,牛家的不少妹子都跑不了他们的手心。
可是呢,牛德的脸色却有点不好看,因为他的妾也被人拉走了,这个有点过分了。
但是,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发现自己派出去找马神铜的人消失了,似乎不见了一样。
“牛柳呢?”牛德坐在那里,看着门口,问道。
牛柳是牛德的三儿子,而之前死掉的牛城是他的二儿子,至于老大,不知道,没见过。
“老爷,三少爷已经消失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管家,身材宛如枯枝一样,虽然样子很老,可是如果你觉得他的脾气好的就错了。
“放肆,这些孩子,真的是作死。”
牛德愤怒地拍着桌子,然后看着外面的院子继续问道,“牛甘呢?”
牛甘就是之前那个寨主过来参加婚宴的人,而牛甘的媳妇却不是这里的人,而是西突厥的一个比较厉害的人物的女儿,虽然脏兮兮的让人觉得不舒服,可是呢,毕竟是一个大人物的女儿,总是有很多作用的。
“在后院,我去喊他?”管家低声地道,可是他的嗓门很大,就算是低声的话,依旧不。
“算了,他最近也应该是挺忙的,上次他的婚礼,我就没有参加,他也是生气了。”
牛德上次给他儿子办婚礼,本来呢,他应该参加的,结果去了西突厥之后,他竟然被压在那里了,只能让自己的儿子和那个儿媳妇一起,虽然如此,这里附近的依旧不敢对自己胡来。
“牛甘少爷和那个海珠的还是不错的。”管家笑着道,看来是真的不错。
“哎,要不是为了我们牛家,我怎么会让牛甘娶一个比他大十岁的女人呢。”牛德叹了一口气地道,他虽然厉害,可是也不是就没人敢对自己动粗了。
“老爷,他们关系不错,就好了。”管家也知道这些,所以只能这么了,否则的话,到时候就麻烦了,听这个海珠来到这里之后,似乎也非常喜欢自己家的少爷,这就足够了,当然啦,自己当时在这里给他办的这个婚礼,也算是规格挺大的,甚至于一些奴隶都获得了一块肉了,这个可是大的恩赐。
“哎,也只能如此了,可是那个马神铜竟然不见了,这个家伙,这是躲着我呢?”牛德叹气地道,似乎觉得这个人真的是不够意思,自己都这么辛苦地帮忙了,他还这样子,什么意思吗?
“那个人似乎去了他们家的那个农庄。”
管家沉思了一下,然后道,这样的事,没办法的,只能如此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可是却是去了。
“这个家伙难道打算当缩头乌龟,他难道忘了他还有一个孩子在那里吗?”牛德自己的儿子牛鹏现在就在西突厥,如果自己不合作的话,那么后果难料,而马神铜也有一个儿子,就之前的叫做马艾的人,也在哪里,这个算是一个人质吧,可是呢,本来这种合作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这种事真的难。
“老爷,如果可能的话,他可能会放弃那个马艾。”管家可是知道这些事的,有的时候,不是你能做某些事就真的可以的,有的时候,你没办法,只能放弃,而且所谓的人质,有的时候就是一种炮灰,你不放弃又能如何?
“他能放弃,我也能吗?”这句话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管家,而管家也不敢多,否则的话,麻烦事就会来,不管是谁,都不会给你无穷无尽的态度,这就是人生。
“老爷,老爷,出事了,出事。”
就在两人聊还算是不错的时候,就听到一个仆人跑过来,一脸的惶恐的样子。
牛德还没话,就听到自己身边的管家呵斥道,“出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惶恐?若是不明白,家法伺候。”
“管家,老爷,出事了,出事,十二爷那里出事了。”
仆权子不大,更加要命的就是需要一点点的坚持才好。
管家和牛德对视了一眼道,“出了什么事?”
“这个,这个。”仆人不知道如何,可是看到对方的眼神,还是打算出来了。
“老爷,管家,十二爷昨晚因为有事出去了,今日早上刚刚回来,结果打算回屋子里休息,却看到那个人和十二夫人在屋子里,衣衫不整,然后十二爷就发飙了,和对方交手了,可是却不是对方对手,听那个十二夫人还咒骂十二爷,他不是男人,所以,的就过来告诉老爷一声。”
“什么?”
牛德顿时怒了,站起来,直接推开了这个家伙,然后就朝牛甘的院子里跑去,管家也跟着跑过来,担心出事啊。
结果跑过去之后,却是心神具裂了,以为自己的儿子此时已经躺在地上了,而车库却用自己的的大脚正在那里疯狂地踹着牛甘,而边上的海珠似乎也很生气,正在那里咒骂牛甘。
“怎么回事?”牛德一脸不解地冲过来,拦住了沉库问道,只是他的眼睛落在了海珠的头发上,这个女饶头发有点乱,看来不像是早上起来的样子,因为就算是不喜欢整理的女人,在这里的话,也会花点心思整理一下,这个也是他有点满意的地方,可是现在竟然没有任何的整理,这个就有点过分了。
“爹,爹。”牛甘的脸上都是血,胳膊可能也断了一根,正躺在那里哭喊,听到牛德的声音的时候,赶紧喊道,“救我,救我。”
而沉库看到牛德来了之后,竟然没有停手,反而更加用力地踹着他,嘴里还骂骂咧咧地道,“你竟然敢偷袭我,你是真的找死。”
海珠站在边上也跟着喊道,“你牛家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管老娘的事,要不是我父亲给你们面子,你觉得你们有什么本事在这里立足,现在竟然还想要打我,我看你是找死,沉库,给我打死他,打死他算我的。”
“住手。”
牛德的脸色都变了,这个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子打死我儿子,你们是不是过分嚣张了?
老管家看到牛德的脸色有点过分阴沉了,就直接上去了。
沉库的脚还要靠近牛甘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一阵风吹过来,老管家的手上的功夫不弱,而且直接就朝自己的胸口打过去,所以他就收回了自己的脚,然后也跟着递出了自己的拳头。
“砰砰……”
两人在很大的院子里不停地交手,而牛德则过来扶起自己的儿子,上下看了看,发现骨头都断了好几根,而且鼻子也被打歪了,不由得怒气冲道,“真的是胆大妄为。”
“哧……”沉库后退了七八步,而老管家则退了三步,看似是老管家占到便宜了,可是沉库却摇了摇胳膊之后,就没事了,而老管家也站起来,只是脸色突然就红了一下,然后变得苍白。
“早就听这里有个能打的老家伙,叫做活筛,是你吧?”沉库的脸上倒是带着淡淡的笑容,而海珠的脸色则是铁青,因为和对方交手,就相当于打自己的脸。
“不敢动。”老管家后退了一步,然后看着自己的老爷,道,“老爷,少爷没事吧?”
牛德还没回答,就听到自己的儿子牛甘直接张嘴,然后喷出一口鲜血出来。
然后就直接晕过去了,根本就没有话。
牛德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这个时候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直接将这个沉库给打死,可是他不能这么做,所以,只是让人将牛甘带回去休息,然后站起来看着对方道,“不知道沉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儿有什么地方冒犯你了,要下这么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