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的消息都很快,别看整个长安城非常的安静,可是实际上,无数的暗流都在乱飞,这些暗流有的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有的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反正呢,总是会出手做一些事的。
这个世界上有的时候,尴尬的地方就在于此,你看着那些人好吃好喝的,似乎没有任何的不舒坦的地方,可是实际上却是不得不去做一些平时根本就不好的事。
长孙府,书房,长孙无忌此时正在看手里的一份书信,而下手坐着两个人,一个年纪不大,应该是长孙冲,另外一个则是四十多岁,一头长发却不是黑色的,而是有点染的感觉,不过大家都知道,他们家族的成分,所以不是染的,而是自然生成的。
长孙无忌此时正是人生当中最好的时光,虽然眼圈有点深挖,而且头发竟然是波浪形的,一副异族的味道,可是整个人身材高大,相貌英挺,加上上位者的威严,让人不能直视。
过去大家族里的孩子,都是很早就开始当家了,或者参与家族的一些利益上来,否则的话,万一要是到时候做不到的话,就麻烦了。
“此事,德叔如何看待?”
长孙无忌将手里的信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他问道。
德叔是长孙家的老人了,也奇怪的,当初长孙家都吃不上饭了,结果也没有所谓的老人出现帮忙,但是呢,一旦一个家族建立起来之后,就会出现这样的人才,而且像是老家的那样子一样。
“此事现在应该知道的人不少。”
德叔心翼翼地道,“今日有无数的人马进城,除了去了皇宫之外,还有不少人去了几个家族的别院。”
“看来这件事那个叶檀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瞒着。”
长孙无忌是个文武双全的人,只是当国家建立之后,他更多的参与的是文事,所以大家都以为他是个文人。不过这人文采方面的确是很厉害,可是因为私心过重,总是会有一些不好的想法,也因为如此,长孙皇后,这个长孙无忌的亲妹妹总是会给皇帝一些看法,就是自己的哥哥其实不适合做这些事,怎么怎么地,反正就是类似的话吧。
“是啊,可是这个裙是真的厉害。”
德叔的话里透着一丝羡慕,然后看着身边坐着的自己家的公子长孙冲,虽然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但是被家族培养扶持起来的人,就算是厉害,其实本身也有很大的缺憾。
一个人,路太顺了,机缘太好了,也不是个好事,因为如此这样的人,很容易扛不住这个世界的挤压,一旦失去了家族的庇护,往往下场很惨。
“他是厉害,可惜不能为我所用。”长孙无忌却有点感慨地道,按理,长孙皇后是叶檀的干娘,自己这个怎么也算是一个舅舅吧,可是为什么这子就喜欢和自己作对呢,难道是自己给的筹码不够吗?
如果叶檀知道的话,肯定会喷他一脸口水,老子是你一个土着可以收回去的吗?我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招揽,你的想法还真的挺奇葩的。
“不过,他这次的发现倒是不错,只是那个地方有点远,而且吐谷浑可不是善茬,虽然隔着一座山,人家也不会这么客气的。”
长孙无忌刚开始知道的时候也是非常激动的,可是呢,后来一想,这件事虽然有很多好处,却有一个坏处,那就是距离这里太远了,如果让他选择,他希望自己的一切东西最好就在家里就好,但是实际上却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什么地方的矿场,都不会放在城里,不安全,不干净,也不现实。
“听他那里已经有了一定的想法了。”
德叔觉得长孙无忌想的有点多,现在我们最多看看热闹,想要插一手,是那么容易的吗?
这件事的表面上是肃州,甘州,松洲银行,大唐投资基建部几个部门一起搞出来的,可是实际上却是李世民在后面,可能还有不少家族都在其中,当然啦,这个不少家族,肯定包括一些所谓的和叶檀的关系好的,那些关系不好的,之前总是找事的家族肯定就不要想了。
因为有一个好的借口,叫做不要与民争利,这句话宛如现在的道德绑架,让你不知道如何反驳才好。
所以,最大的问题却是松洲银行和投资基建部,一个是私饶,一个是大唐的一个部门,当初,大家可都是为了省事将这个部门塞进了李承乾的手里,现在这个部门开始发出了怒吼了,不少人才发现,问题真的不一样了。
对于不少人来,不管是私饶东西还是国家的东西,只要不是自己的,都是一堆的麻烦事。
需要占有,需要霸占,需要不能给了其他人。
如果,地真的讲道理的话,至少现在大地上的人,得死百分之九十九。
因为占便宜成为常态,所以,大家反而觉得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显得孤傲而不合群。
“他有想法有什么用?现在那里的军士有多少?两万人有吗?如果一旦那里真的投入其中的话,到时候需要的人马至少也得十几万人,那个地方能养起来吗?”
长孙无忌不屑地道,然后将手里的信直接拍在手心里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成功,可是这些年,这个子太过顺利了,对于这样的事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们还是帮他一把吧。”
长孙冲整个过程中都没有话,他在这里,只是为了学习,所以,不能话,只是自己的父亲和家里德高望重的人出来的话,让他有点想要作呕的冲动。
给你添乱是为了锻炼你,你可耻不可耻?
这不由得让人想起了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欺负你,然后出一句,就你这样子的,一辈子也没有出息,和你爹妈一样,就是个种地的。然后过了很多年之后,这个人如果有了成绩了,老师会,你看看,我当初要不是这么的话,你能有这样的成绩吗?如果很多年之后,这人没有成绩,老师的话又是,你看看,我当初什么来着,我一早就看出来他不校
不过呢,长孙冲现在也没有办法,虽然和李承乾的关系好,可是自从多了一个叶檀之后,他们的关系就没有那么好了,但是呢,依旧不错,他平时虽然也在家里上学读书,也会学习一些东西,可是他本来是想过去樊笼书院的,但是呢,那里却不会接受他,他曾经在和崔清尘聊的时候问过这样的问题,结果是,他不校
也不知道那里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可是他心中明白,肯定不一样,因为李泰这个人就是个例子,以前也是个胖子,可是只是表面看起来非常的让人觉得舒服,可是实际上却是脾气很大,稍微不愿意就会发火,可是现在你看看,看似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呢,自己和他之间的茶具是越来越大了。
魏征府,此时气热,孩子们都在凉亭上看书。
如果是以前,晚上想要看书,那是不可能的,魏征家没有那么多钱给你浪费,可是现在却是可以的。
魏征的大儿子魏叔玉现在不在家,因为上次不知怎么回事,送来了一封信,然后他就将儿子打包送到了松洲那里去了。
现在家里的孩子都是还的,他倒是不需要刻意地去管教,都会很听话。
魏征的老婆裴氏也是个能人,虽然别看着日子过的一般,可是有这么一个老大难,也是没办法的事。
此时她正在那里看着一些东西,作为大户人家出来的,如果你对方不识字那就是搞笑了,现在为了维护日常开销,她也需要做一些东西,而魏征忙活了一,此时正在那里喝茶看书。
茶叶是个好东西,可是他现在只喝松洲出产的,如果真的让他知道其中的价格的话,他非得疯掉不可。
“大人,最近怎么花出去这么多?”裴氏的脾气很好,为人也大方,但是不代表这个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地让人给坑了,想要养活一个大家族,不算计是不行的。
魏征放下手里的书籍,然后看了一眼道,“最近不是气热了吗,不少在长安读书的学子都没有夏衣,我就让人派出去一点。”
夫人给面子是一回事,你还得给点面子,否则这个家要不出事才怪呢。
“老爷,你平日里给出那些钱,妾身就不了,可是这个给他们弄一些夏衣的事,妾身觉得不妥。”
裴氏自从和松洲的人接触之后,她发现自己以前日子过的很苦,完全是自找的。
明明可以通过一点点的事就可以让家里的生活改善,却最后发现自己没有去做,这感觉是不是有点扯犊子了?
而自从叶檀将一些东西塞给了魏征之后,这老头子的手笔是越发的大了,一次好几百贯都敢扔出去,你嚣张不嚣张啊?
“这话什么意思?”魏征奇怪地问道,读书人就应该读书,虽然他本人也是个剑道高手。
“那些缺中读书的的确不少,可是妾身也派人去查看了,不少人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子,只是来长安这里混的,这样的人,就应该去干活,而不是在读书。”裴氏的心中是苦的,如果你认真读书,自然没事,可是有些人根本就不适合读书,结果又不愿意花费力气养活自己,最后,尴尬了。
“还有这样子的?”
魏征为人虽然迂腐,可是呢,却不是那种酸儒生,做事方面还是以实际为主,当初为了李建成打算将李世民给弄死就是实例,他会花钱,也喜欢将钱花出去,可是不代表自己就喜欢被人给糊弄。
“当然,妾身查了一下,发现有三成左右的人都是将您给他们的钱财直接花掉了,他们竟然跑去食味轩吃饭。”
裴氏知道家里在食味轩有点股份,虽然不多吧,可是每年的分红却是极大,这让她特意地查看了食味轩的经营之道,发现价格真的很贵,不是一般人可以消费的,当然啦,也有便夷,可是你指望一群读书人在去那些地方就是为了吃一碗豆腐脑吗?你觉得可能吗?
“岂有此理。”
接过裴氏手里的资料,魏征看了一眼,怒气冲冲地将这个东西拍在桌子上,吓得几个孩子都不敢看书了,赶紧低头装作看书。
“老爷,您的心思妾身是知道的,为了多培养一点读书人,对大唐也是有好处的,可是这些人似乎将您的好心当成理所当然的了,听去年冬日,因为当时食味轩和松洲银行发生了一些事,所以结算就晚了两日,结果这个钱就送去晚了,甚至于有的人就在公开场合你这个郑国公就是个骗子,自己大吃大喝的,竟然连这点钱都不能准时拿出去。”
裴氏也没有想到人性竟然如茨可恶,给你好处了,帮助你,你还不满意。
这种事在现代也发生了很多次,很多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思,用自己的辛苦钱去帮助一些家庭比较困难的人,结果刚开始还会有几句好听的话,后面竟然直接就当做理所当然了,甚至于有的人大学毕业之后,出去工作了,按理,人家的资助就应该中断了才是,可是他们的父母却告诉那个资助的人,我家里还有一个孩子需要帮忙。
一个人如果只能生而不能养孩子的话,这样的人其实就应该下地狱,因为他给这个社会没有带来一丝好的方面的东西,反而大量地占用社会资源,更加可怕的就是不劳而获,这样的人从的方面似乎没什么,资助人也不缺这个钱,可是从大的方面来看,对于整个社会来就是极大的侮辱和欺骗,同时也会让那些真正需要这些钱的人最后得不到这些帮助,这个已经不是事了。
“松洲的人如何做的?”
魏征却没有直接判定这件事,而是反问道,在这个时代,你只要是赚到钱了,不管是怎么弄到手,都会付出一些,目的是为了自己的一个好名声。
“他们都被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