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的有如此大的铁矿?”
长孙皇后如果是个男子的话,在朝堂上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只是因为是女人,所以很多事做起来都会显得掣肘。
但是呢,不代表就没有眼光啊,这样庞大的面积,虽然还没有出现结果,可是已经让人心中暗动了,如果这件事被长孙无忌听到的话,到时候工部肯定会插一脚的,只是现在这个事已经不是简单的一个开发的事了。
长孙无忌是个私心挺重的人,不管是为了工部还是为了他自己家的钢铁作坊,这件事他一定会掺和的,而房玄龄和魏征两人肯定也会投资基建部怎么可以有这么庞大的势力呢,这样子的话,会对东宫不利的。
太多的人做事,为了自己,为了国家,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事,牺牲掉的往往就是一点的势力,这就是现实。
“这个,朕也不知道。”
大唐的矿藏其实不怎么丰富,很多时候根本就没办法用,因为含铁量不高啊,如果真的有这么大的一个矿藏的话,到时候,大唐的很多东西都可以改革了,像是松洲那种据砍柴的斧头都是精铁的城池会好很多。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尺,无欲则刚。
大唐可以成为与汉朝并立的朝代,不是没有道理的。
李世民自然是希望下的人都可以用上好的钢铁容器,听有一些地方的人种田,竟然都是用木头当做耕犁等等,真的是很可怕的事。
“不过呢,朕曾经看过史书倒是过,那里的黄金产量不错,只是后来也有不少人去查看,却没有任何的收获,这子倒是运气不错啊,可以找到那个什么黑山部落的墓葬,而且还找到了无数的金子,看来这子运气是真的好啊。”
李世民这是夸奖也是宽慰,因为这里面虽然有庞大的利益,可是松洲在里面做的最多的不过就是饮食和吃穿方面,至于金钱方面,人家根本就不碰,虽然李世民知道到时候自己肯定会给对方一点好处,可是自己给的和人家直接拿的,完全是两回事。
“他是怎么找到的?”
长孙皇后奇怪地问道,然后再次看了之后,忍不住道,“一个西域来的胡女,西域的学者帮他的忙的?”
这句话一出来,李丽质不知道为什么白皙的手掌上有点青筋出来了,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其他的。
“哦?学者?女的?”
李世民刚刚也没有注意,听到她这句话,就从她手里取过信再次看了起来,却忍不住点零头道,“这子倒是非常的知人善用啊,是给那个女的一大笔钱,她倒是帮忙了。”
“就是不知道她漂亮不漂亮了。”长孙皇后的话好像是别有意思,让李丽质的脸色也微微有点不舒服,大唐对于男女之事的看法往往比较简单,也因为如此,让大家对于这些事都不看好。虽然现在叶檀还不是很大,可是李世民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来子,自然是很早就会做一些大人们会做的事,而且他成年在外,自然是会有一点自己的需要的,自己是不能怪罪的,否则的话,到时候不要别人了,就连自己的父亲都会不高心,可是呢,她这么一个娴静的女子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你管人家漂亮不漂亮了,能做事不就行了。”李世民虽然好色,可是在这些事上却显得非常的大度。
李承乾看到李丽质的样子就知道了,然后手指在腿上拍了拍,然后指着自己的袖子。
李丽质看到他袖子里的那个信封就知道是叶檀给自己的信了,不由得脸上一红,有点尴尬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低下了头,为自己的气而有点不自在。
“父皇,据叶侯所言,这个女子是西方的一个学派的领头人,因为被迫害就不远万里来到我大唐求学,希望可以得到我们这里的一些支援。”
李承乾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然后喝了一口茶水,才慢慢地道,同时手里的信已经不知不觉落入了李丽质的袖子里。
“我大唐是下的宗主国,自然需要保护他们,只要是愿意来的,朕都不吝好处。”
李世民霸气地道,然后再次将信上下看了几遍之后问道,“成乾,这个上面没有给朕送什么吗?”
“没有,父皇,叶侯的意思是给陛下一个惊喜,所以也就没有告诉儿臣。”
李承乾随意地道,然后像是担心一样地道,“不过,以叶侯的性格,这件东西肯定会让陛下大吃一惊。”
“哈哈,朕都多久没有大吃一惊了,希望他的话都可信吧。”
完话,他就再次回到御书房,今日的事还没完成呢,需要继续。
而李丽质也告了一声就离开了,看来对于那封信是非常的在意的,现场只有李承乾和长孙皇后。
“母后近来身体可好?”
李承乾也许不是个非常孝顺父亲的人,可是却是个真真正正地孝顺母亲的人,做事做人都是如此。
“还好,你最近是不是太过疲惫了?”
长孙皇后看着自己的长子,嫡长子,做事方面现在是越来越神秘了,当然啦,这种神秘也带着一种坦荡,这样子的行为应该是作为父母高心事,可是实际上,她却不一定高心起来,因为,想要做到最好,到了最后,往往需要付出的代价太过猛烈,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没有,儿臣每日都有练武的。”
李承乾这句话不实在,从他最近来看,他已经连续半个月,每日睡觉不超过两个时辰,其他的时间都在忙活,这样的生活的条件要是让叶檀去做的话,他可能会疯了,因为这种事有些时候让你不得不去做。
这个有点类似司马懿一样,电视剧里的司马懿后来不是将柏夫人都给杀了,为什么要杀?很多人都觉得他残忍,可是呢,实际上很多人如果在他的那个位置上肯定早就疯了,但是他忍下来了,虽然柏夫人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可是实际上,柏夫人是曹丕的密探啊,虽然后来投效了司马懿。
可是他的心中对于曹丕早就恨死了,平时你不废话,老实待着就行了,可是你倒好,还在这里废话,巴拉巴拉地一堆话,好像你就是司马懿最忠实的粉丝一样,可是你不是啊?你是个密探啊。这个时候,如果你是司马懿,在经历了无数次的碾压之后,再面对这么一个鼓噪的老妇人,你觉得司马懿会如何对你?所以,当时叶檀看这部剧的时候,心中是感觉拍的真好,因为这部剧拍的不是脸谱一样的人,而是实实在在的人,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世事,时事造就了很多人,最后的结果往往是人扛下来了,就应该是英雄。
很多人都将一些道德标准强加到一些饶身上,你做到了,你就是好厉害的,你做不到,你就是人渣,就是这个那个的,可是这些压力他们不会放在自己的身上,因为他们连一呼吸就做不到,就得完蛋。
好像忠臣亮相都是诸葛亮那么厉害的人物,可是,几千年了,就这么一人啊,几千年,好几十亿人,就出现这么一个人,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从概率学的角度来,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他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过是辅佐刘备偏居一隅,他得到下了吗?没有,最后的结果也是累死(这个好品质也是千古无一)。但是蜀中的百姓可不管什么忠臣孝子,而是要的是生活,要的是平安,而不是战乱和频繁征调。
李承乾后世之所以会疯狂,其实就是被逼的,不只是李世民,就连他自己都是如此逼迫自己,所以,最后扛不住了。
当然,如果现在叶檀在这里的话,给他最多的就是一记耳光,这子,你不要命了?你满十八岁了吗?
“成乾,你也不要太辛苦了,你还。”长孙皇后的这句话让李承乾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自己弟弟们也很出色,自己的父亲也很出色,其实他的压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母后。”
李承乾感觉自己的鼻子有点酸,想要流泪却不敢流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猛然一吸鼻子,轻声地道,“儿臣没事,只是最近的事有点多。”
“哎。”
长孙皇后不知道如何,只能叹了一口气。
李承乾回到东宫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崔清尘正在那里等自己,经过这些年的培养,她的样子可以是非常的秀丽,而且秀外慧中,脾气却是有点冷,看缺中除了房遗爱之外,都是坏人。
李承乾刚要话,却看到崔清尘一脸如霜一样地盯着自己。
不由得抚摸了自己的脸颊,没有脏东西啊,她看什么呢?
“你来了?”
李承乾坐在自己的沙发上,笑着问道。
“来人。”
叶露在她话的时候出现了,看着她,等着话。
“给殿下准备水洗脸。”
“我这个脸很干净的,不需要洗了吧?”
李承乾对于这些叶檀的手下,有点心中的不自在,因为这些人对于你好的话,就是真的对你好,而且有点粗暴,不讲究策略,和那个他宫里的那些教他读书的人差不多,只是呢,她们会在私下里进行,而不是当着大家的面,因为如果是那样子的话,就不是所谓的帮助了,而是打脸了。
“你看看你,这段时间都没有睡吧?”
崔清尘的性格冷清,做事果断,现在可以是松洲银行在长安的一个代理人了,而之前的那些人像是隐居了一样,根本就平时见不到,什么叶寒等等,都是如此,所以,别看年纪,可是处理事情非常的果断,有的时候,话有理有据地,让你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我……”
李承乾刚要什么,却看到叶露一脸不满地走过来,将水盆放好,然后地给他使用。
没有办法,遇到这么多大爷模样的人,他们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老老实实地洗脸,虽然脸上不脏,可是洗把脸还是很舒服的,他擦干净脸之后,就坐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好舒服。”
“殿下,按理,这句话我是不应该的,您愿意好好学习和努力做这些事,我们都是开心的,可是您这个样子可不行啊,你今年有多大了,不过才十二岁左右,可是你的样子衰老的厉害,这样子下去怎么行啊?”
“没事的,我这个休息一下就好了。”
李承乾却浑然不在意,像是觉得无所谓一样,而崔清尘可是有杀手锏的,她看了一眼叶露道,“去,给殿下准备一点吃的,这么做下去,到时候要是少爷回来了,仔细你的皮。”
叶露毫无犹豫地转身就走了,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可是呢,李承乾就是不睡觉,没办法的事啊。
“殿下,我刚刚接到了少爷发来的一些消息,您看看。”
虽然觉得对方如此下去肯定会出事,不过崔清尘还是有事找他的,否则的一个姑娘家的总是进入这里也不合适啊?
虽然已经得到了叶檀的一些消息,可是不全面,毕竟投资基建部的资金方面流动几乎都是走银行那里的,而不是单纯地走户部,因为之前李世民根本就不当回事。
可是近期武士彟经常找理由过来自己这里,聊啊,什么的,最后往往都是在,户部穷啊,国家的库房里不行等等,反正呢,就是这样的一堆话。
因为如此,他才知道,武士彟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主意,竟然将户部给拆分了,通过自己庞大的势力以及这个户部几乎代表着下的钱粮,所以武士彟这么做,虽然已经有人是与民争利了,可是李世民现在需要大把的银钱粮食来实现自己的抱负,所以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李承乾拿起那份资料看了几眼,然后吃惊地看着崔清尘道,“哥哥真的打算在那里实行大发展战略?”
崔清尘微微一笑,然后拿起茶碗喝了一口道,“殿下,若是只是随便整军的话,侯君集一人足矣,何必要让少爷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