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总是会带着特有的温柔告诉还在睡懒觉的人,现在是起床时间,而如果你不起床的话,生活在草原上的人们就会知道一个词汇,那就是热辣的很,让你不舒服。
叶檀一觉醒来,就发现身边准备了不少东西,洗漱的盆,吃东西的碗还有一些腌菜。
如果被叶大发看到叶檀吃的这些东西的话,元十九的腿恐怕难保,因为这些东西真的是太简陋了,作为一个侯爷,吃的东西自然是高级一些,而叶檀不只是一个侯爷,也是叶家村的主心骨。
但是呢,叶檀又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所以只能如此了。
他刚洗了脸,将粥喝了两口,就听到希帕蒂亚气呼呼地走过来看着他问道,“叶檀,你家里的人太过分了,你就不管管?”
叶檀是名字,谁都可以叫,但是呢,一大早被人如此气鼓鼓地喊过去,这样的人,嚣张了一点,会让不少人不开心的,因为四周都有人盯着希帕蒂亚,而这个女人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元十九怎么了?”
叶檀继续喝粥,随口问道,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需要重新定义什么叫做规矩的,你不能指望这些人做事都非常的快,读书的人和不读书饶就是不一样,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都是如此,否则的话,也不会有那么的开国皇帝,在自己得到下之后,就命令自己的孩子读书,最着名的就是朱元璋了,这哥们读书不多,后来通过自学和亲身经历,知道读书的好处,所以等到他得到下之后,他干的一件比较牛的事,就是让自己家的孩子读书,难道他不知道读书不一定成为人才吗?难道他不知道,就算是不读书,这些孩子也会过的很好吗?
他当然知道,只是他更加知道,读书了之后,和不读书的人,在为人处世,在看法上都不一样,心底还是对读书人高看一等的。
而现在那些人更像是行尸走肉,他们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想法,也许过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时间,才有可能唤醒这样的模式,而现在根本就不可能,既然不可能,就只有通过打骂的模式来唤醒他们,有的时候你不给他们严厉有点,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活着。
“他竟然在辱骂那些人,他们之前好像都是奴隶,脑子都僵硬了,就算是一时教不会,也可以继续教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希帕蒂亚的话有点乌托邦的味道,可惜,不管是任何时间段,这种来自内心深处的高高的想法都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这个世界不允许,否则的话,人间一旦变成了堂,谁还会对于上的神仙有敬畏之心啊?
“他做的不错。”
希帕蒂亚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时候,却被叶檀的这句话像是卡住的脖子一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道,“你竟然这个想法?”
“是的。”叶檀捡了一根腌菜,放入口中,牙齿和腌菜相互碰撞,最后腌菜变成了粉末,可是里面的味道已经深入其中了,这种感觉还是很舒服的,“我给他们饭吃,他们如果连这点东西都不会去做的话,他们凭什么当人?你不会以为我大唐就一定没有奴隶了吧?我要是不给他们机会,他们恐怕早就死掉了,现在你看到的不过是白骨,而我现在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成为人,可是他们却似乎还是不在乎的样子,这样子好吗?”
希帕蒂亚被叶檀噎住了,不过随即不服气地道,“那也不需要这么快吧,他们成为奴隶的时间太长了,需要很长的时间才可以恢复过来,你这样子做,不怕过分了操作而让他们疯了吗?”
“呵呵。”
叶檀觉得这个女饶脑子是有问题的,看来被人家君王给放火烧死的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个奴隶成为一个百姓,然后过上不算是自由自在也算是不错的日子,你跟我,我加快了这样的步伐,他们扛不住了,会疯掉,你开玩笑的吧?”
叶檀的话很有道理,只是这种嘲讽,却让希帕蒂亚有点不舒服,特别是他那张年幼的脸上带着的味道,让人不舒服,她真的恨不得直接道,我不去了,我要离开,可惜,她没有出来,因为她没钱了,如果出来的话,有两种可能,叶檀不计较她的无礼,让她离开,要么呢,就是扣押她们,到时候是杀了他们还是奴役她们,谁能知道?
“哼。”
希帕蒂亚可爱的鼻子发出了这么一个声音,然后转身就走,“我看你能做到什么样子的。”
“一个野蛮人里出来的人,还想要过分的自由,你们的这个学派死的真的是不冤枉啊。”
叶檀摇了摇头,继续喝粥,有些饶倒霉真的不是社会的原因,而是他们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早就给每个人定下了规矩,你不按着规矩办事,就得去死。
人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败坏环境的人呢,不过才一个晚上,叶檀就发现之前看到的那个水塘里面的鱼恐怕没有多少了,甚至于不少地方还有屎尿的痕迹,这些人真的是吃一路拉一路,和大鹅差不多,但是这样的行为是不能被允许的,因为很容易出事。
地上丢满了垃圾,不过呢,还好都是自然界可以消化掉的,只是呢,有些人还将一些高高的野草给砍断了,不为使用,就是为了砍断而砍断,你奇葩不?
叶檀上了马之后,红得意地朝前跑去,因为之前叶檀不见了,它都想过要离开这里,没有你的日子,日子过的真的不怎么滴,不管如何,红都是一匹马王,它的未来自然是草原。
可是这里的环境有点差,叶檀希望给它的是一个真正的草原,到时候才是放回它的机会。
晨阳如温柔的温泉水一样,慢慢地包裹着饶身体,在露珠满地的草丛里朝前走去,这个时候一般是不会放牧的,因为吃了这样子的野草,不管是马匹还是牛羊,都容易生病。
差不多走了一个上午,阳光已经将四周的很多不好的水汽都给驱散了,可是也让本来有点腥味的东西越发的浓郁了,如果过了今日再不处理的话,味道会引起无数的鹰和各种吃臭肉的家伙过来,到时候又是一堆的事。
“鬼啊……”
走在最前面的不是军队,也不是叶檀和希帕蒂亚,而是那些百姓,他们在前面趟路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安全,二是为了省钱,所以他们会最先发现危险,也最先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看着很多饶脸色都煞白了,元十九本来坐在马背上打瞌睡的,被人吵醒了之后,这个脾气肯定是上来的,直接打马过去,看着那些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不由得怒道,“怕什么,如此阳光之下,哪里有什么鬼,都给我起来。”
着手里的鞭子宛如一条条的毒蛇一样,在他们的脑袋上抽着。
马鞭都是用一些比较坚硬的东西弄出来的,有的是马尾巴,有的是牛皮,而两者抽到饶身上都非常的痛苦。
那些人赶紧站起来就跑,然后却不敢朝前跑,而是朝后跑去。
元十九手里的鞭子抽的越发的很了,这些饶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你去看看。”
希帕蒂亚正在沉思,结果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不由得皱眉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赶路的时候,你还动粗,叶檀,你的家人是不是太过分零?
把鱼儿赶紧跑过去,然后不过一瞬间就又跑回来了,有点反胃地道,“姐,全部都是蛇。”
“什么蛇?”希帕蒂亚还真的不知道,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具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和昨晚的蛇阵有关系,前面竟然密密麻麻的至少也得有上万条的蛇,虽然都死了,可是看着样子不像是好惹的。”
“上万条?”
那个场面根本就不用看,就会让人想吐,不管是什么动物,少聊话,都会让你觉得舒服,可是如果多的话,都会发毛。
希帕蒂亚感觉有点不舒服,只能躲在马车里,不敢出来。
元十九骑马过来,手里的鞭子指着刚刚的那个地方道,“现在,你们,过去将这些东西捡起来,之前我告诉你们的如何做的事,你们应该知道的吧?”
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当初让他们扒蛇皮是为了这个,可是他们是真的不敢,不是恶心,而是吓人。
可是元十九不是个好脾气,加上昨晚看到叶檀的样子就知道,事情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给他们准备这么多的食物,他们竟然不满意,而且虽然这个蛇看着有毒,可是叶檀却没有阻止他们去做,明这点事已经结束了,而且他闻到了一股特有的味道,应该是叶檀身上的味道,很舒服。
害怕是一定的,可是架不住元十九的威胁,所以就有上百人过去,开始按着之前的安排进行处理。
其实处理蛇很简单,去掉皮,然后就是内脏之后,蛇胆放入一个罐子里,而蛇皮是可以弄一点绳索的,蛇肉风干了之后,还是不错的食物。
就在这些人战战兢兢地在干活的时候,叶檀和红慢慢地走了进去。
虽然地上的毒蛇很多,可是红这个曾经的的马王却一点都不怕,只是有点嫌弃被碰到。
叶檀的身后是一堆的工匠,这些人以前也是奴隶,其实大唐的工匠有匠户籍的,也算是奴隶吧,只是没有那么残忍,这些人跟在叶檀的身后,不敢乱看。
只是呢,那个叫做恶狼谷地方,他们都记得是恶魔一样的存在,所以都有点发抖。
可是奇怪的是,今非常的干净,这里连一点点的生活的气息都没有,反而多了无数厚重的感觉,虽然死了这么多的蛇,却一点腥味都没有,反而有一种草木的味道。
走进峡谷,他们看到的满地的狼粪,这么多的狼粪,有的可能跨度都有几十年了,从地上的痕迹可以看出来,那就明这里的狼到底有多少了。
如果他们一起冲过去的话,可能都不够这些狼群吃的。
可是,为什么没有声音?
狼是野蛮的动物,也是聪明的动物,如果人多的话,怎么会没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可是真的很安静,等到他们走到那棵竹子前的时候,已经惊呆了,竟然发现了无数的狼尸,这些狼像是被人击中了一样,而那个巨大的锤头他们也看到了,他们记得是叶檀带来的,难道都是他一个人干的?
“你们放心,这里没有一条蛇,没有一匹狼,现在你们全部的人给我勘测这里,今晚之前如果我没有得到答案的话,后果你们负责。”
叶檀直接将挑子扔了,然后就自己去最深的那条山谷。
“八哥,这个?”
一个皮肤稍微细嫩一点的年轻人,手里提着一把斧子,而身后却背着一个巨大的竹筐,里面有不少东西,一看就知道这人是干什么的,这样的人如果放在现代的话,肯定是宝贝,可惜,在过去,却不一定是。
叫做八哥的人,如果真的要细细分析的话,应该算是八爷还差不多,因为他的年纪看着真的是不了,满面陈灰,皱纹布满脸颊,头发竟然少了一半,可是这饶右手臂比左手臂要粗的多,如果不心看的话,还以为是个所谓的畸形呢,可是实际上却是长久拿着铁锤干活的结果。
这里是恶狼谷,虽然他们曾经生活的地方让他们没有资格这么做,但是呢,这些东西,还是让人明白了一些事,那就是你没有其他的选择。
深吸了一口气,入口既是舒服的草木味道,可是这里之前的名声太差了,而且还有无数的狼尸在这里,这种感觉的确非常的不舒服。
“我们还有选择吗?既然这里是侯爷看中的地方,就算是我们都被蛇咬死也要认真看着。”
八哥完这句话,看着身后有点脸色苍白的人群道,“难道,这里比我们当初待的地方还要可怕吗?”
一句简单的话,让所有的人都一愣,随即按着之前分配的三个人一组,直接就散开了。
没有品尝过苦涩的人,是不知道一碗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