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朋友相见分外眼红(上)_112(1 / 1)

莫问天机 我性随风< 1769 字 25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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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刘孜飞很清楚这个词的含义,他甚至还记得这词是来自佛家用语。

但他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深刻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卜术界那些千奇百怪的能力再怎么离谱,从古到今至少也是有迹可循的,刘孜飞的世界观中完全能够接纳。

可望着眼前望远镜扭曲的残骸,刘孜飞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困惑和恐惧,这是一种无法接受现实的复杂情绪。

一旁的吕澄呆站片刻后,疯狂地摸出手机,拨通了附近联络人的号码,他有种预感,不管九叔的整个计划究竟如何安排,这第七个客人的出现将会是一个极大的变数,一个足以影响全局的变数。

“喂,老六,我是……”吕澄急冲冲地刚开腔,耳畔就传来了一阵细微而诡异的响声。

啪,刘孜飞一把拍在了吕澄的手上,手机脱手而飞,落在了地上,手机的塑料外壳上枝枝丫丫地冒出了数十根金属丝,吕澄的手机成了世界上第一款刺猬版手机。

“现在想叫人来帮手,根本是徒劳的。”刘孜飞的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沉稳冷漠,“那人既然能控制金属,就不会给我们留下任何途径对外联络的途径。”

盯着地上的手机,吕澄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那么说……他是要赶尽杀绝了?”

叮,刘孜飞摸出zippo打着,静静地看着那不断窜动的火苗,稍后缓慢地为自己点了支烟。

“不,他没打算杀我们。”刘孜飞长长地呼出一口烟,眉头却紧皱着,“我们身边到处都有金属,如果他真要动手的话,我们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吕澄望了望四周,的确,病床、装饰、电路……包括他们各自的随身物品,这里的金属足够杀死他俩一万回。看来对方并没有大开杀戒的意思,只是想限制他们的监视和通讯。

房门一响,胡乐灰头土脸地冲了进来,身上的外套满是破口,右手鲜血淋漓像是受了伤。

“有古怪……”胡乐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面部肌肉不住扭曲着,他举起血淋淋右手,一部“刺猬版”手机正牢牢地钉在上面,手掌被硬生生钉穿了十几个孔。刘孜飞皱了皱眉,随手从身旁抽屉里拿出一卷消毒纱布,快地在自己的手上绕了几层。

“下面的大门被封死了,我刚摸出手机……”胡乐的话只说了半句便停住了,脸上的肌肉不住抽搐着。

“别说话,省点力气。”刘孜飞把满是鲜血的手机丢在地上,打开一瓶酒精,往胡乐的手上倒了半瓶,随即抖开纱布替他包扎。

“不劳刘队大驾。”胡乐咬牙继续笑着,狠狠拽过纱布,用左手艰难地替自己包扎,转头向吕澄投去询问的眼神。

当之前生的一切被一一复述之后,胡乐的笑容破天荒地消失了,刘孜飞突然现,胡乐不笑的时候人显得十分木纳空洞,仿佛一个完全没有灵魂的木偶。

“不会……不会……九叔肯定预料到了这个变数。”胡乐喃喃自语着,脸上的笑容再度灿烂起来,“这天底下,没什么事情能逃过九叔的算计。”

平房内,方展和庹洛正等着今晚的最后两名客人。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六次会面都很理想,方展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嘴里歪叼着烟,兴致勃勃地打着手机游戏,嘴里还时不时地啧啧作响。

庹洛第三次抬手看了看腕表,细长的眼角挑了下,距第六个客人离开已经有半个多小时了,以他的经验来说,这意味着有些不正常的事即将生。

“别心急,后来的一般都是压轴角色。”方展头也不抬地说道,眼睛牢牢盯着手机屏幕,“名角登场得迟到一会儿,这叫范儿。”

“出去的小家伙们已经很久没动静了。”庹洛没接话,而是自语般地说道,“老萧也没消息……”

正说话间,一阵夜风自窗外呼啸而过,也许是残旧的窗棂有些透风,屋里的白炽灯随即晃动起来。晃动中,灯光灭了几秒,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灯光明灭下,庹洛的脸色略变了变,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方展,似乎等待着什么。

“别看我,这是个明卦,你自己也能解。”方展瞟着依旧晃动不停的灯泡,声音懒得像是马上要睡着了一般。

夜风突来,强调的现象是风,也就是是巽卦;屋里突黑,强调的是黑色,也就是坎卦。庹洛心里很快便得出了一个卦象――“风水涣”。

风水涣,易经第五十九卦,庹洛清楚地记得,这一卦的卦辞是:“顺风扬帆之象随波逐流之意。”

不过,庹洛可不是路边摊的算命先生,他绝不会单看卦辞解卦。

“风水涣”中上巽下坎,坎卦所代表的江湖之人应该指的是方展和他们这批人,这么说来,坎卦是体卦,巽卦是用卦。

坎卦属水,巽卦属木,五行规律是水生木,也就是说巽卦削弱了坎卦的力量,就是卦理中常说的“用泄体”,从这上面来看,“风水涣”这卦不是个好兆头。

可这个削弱方展他们力量的巽卦究竟是什么呢?

庹洛想了想,巽在人物上代表的是长女、寡妇、山林隐居之人。但风水涣这卦阴性过重,反而不会是指女人,唯一可能的就是那个“山林隐居之人”。

“有人在暗中捣鬼,怕你的计划成功,所以想分散或者削弱我们的力量。”半分钟后,庹洛十拿九稳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不过,风水涣大象卦辞有云:‘虽有忧患,但终可解困,百事亨通,忌任性散慢。’所以,我觉得那人的干扰对我们并没什么大的影响。”

方展没作声,坐在沙上一个劲儿点头,庹洛心里有点飘,光点头不说话,这算是认可还是故意卖关子?

“你把面上的卦全解了,而且解得很不错。”方展总算停下了脑袋,慢条斯理地站起了身,“但你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的事情?庹洛大脑中飞地将卦象细节再次整理了一遍,却并没现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环节。

“风水涣面上是个顺风顺水的卦象,按理等谁都该顺顺利利地来了,可咱们这第七位客人却大半天都不来。”方展在屋里踱了两步,笑嘻嘻地冲庹洛道,“所以,我估计,咱这第七个客人只是和这一卦的名字有关。”

“风水涣……”复述了一遍卦名,庹洛的眼角习惯性地挑了起来,“第七个客人是个风水师?”

“巽东南,坎为水,应该是个江南风水师。”方展笑嘻嘻地正要继续往下说,脑中却突然闪过一段模糊的记忆残片。

风水师、江南、那个人……若有若无的记忆就像一阵缥缈的烟雾在方展脑中不住晃动膨胀。很快,烟雾逐渐浓厚起来,凝成了一段段的实体,但对方展来说,这些依旧有些陌生。

“还是个很不一般的风水师,算起来也是我的老相识。”从那漫长的几秒回忆中恢复过来,方展仍然笑嘻嘻地把话说了下去,“我总觉得,这位,应该不能算是人。”

咔嗒,方展话音未落,屋子的门锁便出了一声轻响,锁簧自动跳了开来。

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

“就算你躲在十层墙后面,我一样能听到你说我的坏话。”略带低沉的嗓音传来,一个身材中等偏瘦的男子从门口缓步走了进来。

“我倒是给忘了,你那对耳朵比监听器还灵。”方展沉着脸冲那人走了过去。

两人对视了约摸一分钟,脸上都挂不住笑了起来,彼此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老凡,你可是从来不迟到的。”方展捶了那人一拳,调侃道,“怎么,现在改风格了?”

“我可没迟到,而且还是准时到的。”被叫作老凡的男子微微笑道,“只是你这附近风水不好,我一时手痒,替你调整了一下,顺道也给你带了两个见面礼。”

说着老凡的右手略略动了动,门外跌跌撞撞地倒进了一男一女两个人来,手脚上只缠着一道手指粗细的胶皮电线,但任由两人怎么用力也丝毫不能挣脱。

“老秦?!苏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