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平房里的四方会谈(1 / 1)

莫问天机 我性随风< 2529 字 25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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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是种可爱而有个性的小动物,当然,它们能在自然界生存,靠的可不只是这些。

因为自然界不是选秀舞台。

每当秋冬交际的时候,这些小家伙便会在活动区域内埋藏一些松果或其它的坚果,等到天寒地冻食物短缺的时候,再从地里挖出来,作为过冬的粮食。

“深挖洞,广积粮,备战备荒。”对这句语录的贯彻执行,只怕没什么人会比这些小家伙更透彻了。

不过,方展应该算个例外。

自重新涉足卜术界起,他身边就总会适时地出现一些预先安排好的人或物,在每个关键点上巧妙地利用一些看似不起眼的资源,让方展摆脱困境或者死里逃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方展这家伙的确很像一只特大号的松鼠。

可惜的是,他现在根本记不起自己到底埋了多少个松果。

“到底埋了几个,这不是问题。”方展望着天边的火烧云,懒懒地点起一支烟,“只要够让我活着。”

城东某处,一片待拆迁的平房,庹洛将车小心地驶入一个窄道,在暗处停下。

“老萧,得辛苦你一下。”方展掐灭烟头,指了指一侧,“在那块蹲个点,防着有人捣乱。”

萧三才点点头,一语不地下了车,很快便消失在了狭窄杂乱的小道间。

“黄老,你带着梦觉在车上留守,有事儿打我手机,响了就挂。”方展又叼起一支烟,并不急着点着,“阿洛,你跟我走。”

车门锁上了,吴梦觉隔着车窗向方展挥了挥手,脸上笑得很是开心,方展冲他做了个鬼脸,点上烟,带着庹洛向平房区的中心走去。

虽说是待拆,可平房内还有一些住户没有搬走,稀稀落落的灯光让这片不久于世的建筑显得有些苟延残喘的意味。

方展叼着烟,慢悠悠地在头前走着,庹洛闷着头紧跟其后。起先他还有些不适应方展的步伐频率,但慢慢地他现自己的步伐竟已与方展完全一致了,甚至连变都变不回来。

“三十三号,嗯,就是这儿了。”在一座平房前,方展停下了脚步,盯着地面若有所思地说道,“阿洛,麻烦你通知一下这附近的耗子,给老萧帮个手。”

话音未落,一只体态丰盈的老鼠踱着小碎步从方展脚边绕了出来,不紧不慢地往亮着灯的人家走去。

庹洛眯了眯眼,嘴里出一阵有节奏的吱喳声,那只老鼠闻声停了下来,随即跟着叫了两声,昏暗的灯光下,一团团小小的黑影有条不紊地靠拢了过来。

萧三才的任务是负责警戒,自然要选择一个视野开阔且隐蔽性好的地方,方展当时手指的地方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是座在房,这人头颅有些偏大,已脱多年的头,这是一条指令,来自九叔的指令。

从城中公园和方展分手后,刘孜飞一人慢悠悠地将车开到预定的会合地点,比约定的时间大约晚了半小时左右,吕澄和胡乐却不见踪影。

车刚停下,手机便震动了起来,来电号码无法显示。

刘孜飞皱了皱眉,接通了手机:“喂,我是刘孜飞。”

“刘孜飞,我是九叔。”听筒里那苍老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方展的回复如何?”

“不答应,不合作,无立场。”刘孜飞简明扼要地总结了一下。

“呵呵,方展倒是颇有天卜的风范。”九叔淡淡地笑道,“可惜……”

九叔的声音顿了两秒,随即向刘孜飞下达了监视方展的指令。

挂断电话没多久,胡乐和吕澄姗姗来迟,下车碰头时吕澄想要解释些什么,刘孜飞却挥手打断了他。解释根本是多余的,胡乐身上那隐约的血腥味早就说明了一切,从时间推算,那十几个日本忍者估计死得都不怎么痛快。

用于监视的地方是一家医院,从刘孜飞的职业经验来看,这种标志性太强且耳目繁杂的地方似乎有些不太靠谱。可是,当刘孜飞站到医院四楼窗口前的时候,他却觉得这地方实在太靠谱了。

无论是车里留守的黄易松和吴梦觉,还是走进平房安心等待的方展和庹洛,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完全都在刘孜飞他们的监控之下。

更夸张的是,借助微光望远镜,恰好可以从那所平房的窗口窥见里面所生的一切。为此,吕澄曾喜形于色地打趣道,如果再有一台激光监听器的话,方展这次所谓的秘密会谈就更是无所遁形了。

“方展毕竟是天卜,电子设备反而会坏事。”刘孜飞的头脑依旧十分冷静,他并不觉得方展会如此轻易地让人监控,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很快,他便现了一个险些忽略的“死角”――萧三才。

萧三才所藏身的平房小棚也在刘孜飞他们的监视范围,但小棚外的那些障碍物却正好遮挡了视线。

人,应该就在小棚里面,可他究竟在干什么?

呜,一阵手机震动声传来,这次并不是刘孜飞的手机,胡乐诧异而兴奋地接起了电话。

“3o5病房,一男一女。”胡乐复述着,看了看自己的腕表,“现在是九点三十七分……明白,准时进行。”

电话挂断了,胡乐冲刘孜飞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转身向房门走去。

“怎么,不打算传达一下精神?”刘孜飞斜靠在墙边,不紧不慢地说道。

“九叔交待我做的事情,我自己领会精神就可以了。”胡乐笑得格外灿烂,“如果你实在好奇,可以直接去问九叔。”

门关上了,刘孜飞面无表情地继续吸着烟,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主动联系九叔,你让他自己试试看。”吕澄忿忿地嘀咕了一句,转而对刘孜飞道,“刘哥,别介意,这小子跟谁都想争老大。”

刘孜飞不置可否地挥挥手,示意吕澄继续监视。

其实他在意的并不是胡乐的挑衅,从加入这个被称作“破卜”的组织以来,虽然经历过不少奇奇怪怪的事情,但他唯一在意的却只有这个神秘的九叔。

九叔,显然只是个代称,整个破卜里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自然也没人敢去探究。九叔从不露面,只通过电话和网络方式和少数成员单向联系,当然,他随时都能找到你,而你却永远找不到他。

方展、九叔,也许他们是同一类人,刘孜飞突然笑了笑,那我呢?我又是哪一类人?

“房地产大亨、金融界巨子、军界要员、影视红星,还有国际友人……方展这家伙打算投资拍电影还是怎么着?”吕澄趴在望远镜边啧啧道,突地他的身子一抖,像被触到了那根神经,“不是吧?!这样也行?!”

翻开笔记本电脑,吕澄劈里啪啦地敲打了一通键盘,嘴里低声嘀咕着什么。刘孜飞隐约听到了几个字眼,眉头一扬,不由得也跟了过去

“这方展到底想干嘛?!”吕澄张大嘴看着电脑屏幕,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屏幕上开着几个网页窗口,刘孜飞一眼就看到了第一个窗口上的图片,那是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东方男性的特写,颇具特色的鼻子让人不由联想到一种凶猛的鸟类。

“鸠……”刘孜飞险些将那人的名字脱口而出,但却及时打住了。

因为他看见了第二个窗口上的图片,相对前一位来说,图片上那名戴着圆眼睛满脸大胡子的西方男人他并不熟悉,但那男人身后的硕大图标却是怎么也不可能不认识的。

“好小子,他想在这样的平房区里搞四方会谈?”

“我喜欢苹果,尤其是咬过一口的那种。”方展懒洋洋地窝在沙里,眼睛有些亮。

咳咳,庹洛关上房门,短促地咳了两声,也不知道是被刚才那个老外身上的古龙水呛的,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他们公司的东西个个都贼贵,我当程序员那会儿可不敢奢望用那些。”方展点了一支烟,不住念叨着,“要不是我英语不咋地,还真想好好和他聊下中国市场的定价策略。”

庹洛没马上接话,而是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打量了一下方展,他很难想象,刚才和那些政要巨商谈笑风生的就是眼前这个懒洋洋的年轻人。

“你的日语也不咋地。”庹洛叹了口气,终于开了腔,“很不咋地。”

庹洛的确没夸张,刚才那位坐下的时候,方展递了根烟,动作从容大气,但后面却跟了一句很跌眼镜的话:“塔巴壳,米西米西。”

“没事,他不是自己带了翻译吗?”方展很是皮厚地笑了笑,摇头晃脑道,“语言不是问题,生命、财富和权力才是共同的话题。”

六个客人,一个比一个来头大,涉及的领域范围形形色色,别看人数不多,资源度却相当可观。可方展却只要求前五名客人帮助提供一些资源,并强调在事情结束之后会全数奉还。

这令庹洛百思不得其解,房产、资金、人力、设备,从之前谈话的内容来看,前五名客人完全愿意将这些资源拱手相送,方展却偏偏没有染指的意思,难道这就是天卜的思想境界?

“现在是借兵打仗,我要真抱着这么一大堆真金白银的,打完之后就该别人打我了。”方展满不在乎地解答了庹洛的疑问,“拿的多死的快,哪朝哪代都一样,这叫‘仇富’。”

“难怪我爹常说‘英雄多明智,不是不爱财’,看来道理在这儿。”庹洛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你对那个日本头子没提其他的要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舌头底下压死人,用他太多的话,怕会背上个勾结鬼子的罪名,我得防着丁胖子和我玩阴的。”方展吸了口烟,眼睛眯缝成一条线,“小鬼子属于政商不分家,其实我只需要这老兄往下施压而已,那样九菊一派的后台就得服软,小鬼子在中国也蹦达不起来了。攘内必先安外,这法子对付九菊一派算是实至名归了。”

看着楼下那两个远去的背影,刘孜飞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这是两个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人,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他都无法猜透这两个人出现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但他知道,这两人肯定不在方展今晚的客人名单上。

因为,五分钟前,胡乐刚刚把这两人从医院的门口放出去。

“别看我,这是九叔的安排。”胡乐耸耸肩,幸灾乐祸地看着窗外道,“我去弄点吃的,回来慢慢看,今晚有我喜欢的好戏上演。”

刘孜飞的鼻尖隐约弥漫起一股并不存在的血腥味,而且愈见浓烈,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

“刘哥,你来看看。”吕澄的叫声把刘孜飞从窒息边缘拉了回来,“这第七个人有古怪。”

望远镜中,一个人影正缓步走向方展所在的小屋,那是个约摸三十多岁的男子,身材中等偏瘦,样貌打扮像是一个普通白领阶层。

“刘哥,你注意他的眼睛。”吕澄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他在看我们。”

就在吕澄说话的当口,刘孜飞与对方的视线在望远镜中相交了,那男子脸上不屑地笑了笑,举手似乎打了个响指。

咯,咯,望远镜的镜筒突然出一阵奇怪的震动,刘孜飞连忙松手,那望远镜在三脚架上竟奇异地扭曲起来,仿佛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挤压着。

喀嚓,哗啦,哐当,碎裂的镜片、扭曲的镜筒、折弯的三脚架,方才还好好的监视设备只几秒的时间便化作了一片废铜烂铁。

“这人……”刘孜飞从窗边迅拉开吕澄,“能控制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