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算中变数变中算(下)(1 / 1)

莫问天机 我性随风< 1309 字 25天前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npxswz各种乡村都市诱惑.以前常听说,人在刺激过度的情况下是会晕厥的。这个说法,方展没少听过,但从没见识过,这次倒是见识,而且还是真真切切地亲身体验了一把。

虽然之前自己昏厥的次数也不算少了,可真正因为刺激昏厥,这还是头一遭。刚刚醒来的他十分清晰地记得昏厥前的那种感觉,那就像是大脑遭到了一次强烈的电击,而后脑中的某根保险丝突然熔断一般,意识知觉在千分之一秒内全数切断。

不过,现在的意识恢复程度,连方展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讶,似乎自己根本不是昏厥过的人,刚才也只不过是眨了一下眼而已。

方展试着坐起身,腕上反铐的手铐让他有点行动不便,仔细看了下周围,他摇了摇头,说不上是该笑还是该哭。就在那“一眨眼”的功夫,方展已经身处于一个不足一平米的房间里,除了头,连带盘子都给舔了个干净。

可还是饿,那种饥饿感就像是三天三夜没有进食一样。

“有人没?!有人没?!”方展扯着嗓子吼了两声,门外的脚步声响起,铁门哐哐地响了两下,像是有人在敲打。

“叫什么叫?!老实点!”一个粗重的声音呵斥道,“才进去五个小时就叫唤,给你小子关个五十年,看你再叫!”

门外这人还真老实,方展眯眼一笑,这么说来,自己进来才五小时。这个城市本来就不算很大,如果算上车程,自己的昏厥时间应该在七个小时左右。不过这个现在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

“同志,能再给点吃的不?”方展有气无力地从嘴唇里挤出两句,“饿,饿得不行了。”

门外的人似乎没料到方展会提这个要求,停了半晌才回话:“饿?才吃过你就饿?!”

铛锒,小活门又开了,门外伸进一根警棍,拨拉了几下托盘里的碗盘。

“嚯,连碗碟都不用洗了。”那人低声笑了下,伸手托盘拉了出去。

小活门再度关上了,门外没有任何声响。

方展忍着饿,在小房里打着转,这倒不是因为焦急或者无聊,而是他的身上渐渐有些冷,尤其是被手铐铐紧了的双臂更是因血脉不畅而冷得麻了。

“起来吧!饥寒交迫的人们……”方展这会儿是真的饥寒交迫了,一时间有感而直接就唱上了。

哐哐哐,铁门被人敲得山响,一下打断了方展那“悲壮激昂”的歌声。

“消停会儿行不行?!连国际歌都给折腾上了?!”门外传来那看守没好气的声音,“你当自己是啥?革命烈士还是怎么着?”

方展立马闭嘴,也是,等着吃口饭不容易,人家说啥就得听啥,这道理在哪儿都适用。

那看守倒也没再多难为方展,直接打开小活门,把馒头咸菜再塞了进来。三分钟后,方展消灭了所有的食物。

“够了?”看守听着方展那夸张的咀嚼声,半开玩笑地问了句。

“够了,很饱了。”方展习惯性地想伸个懒腰,却差点把手臂给扭伤,那副手铐还不是一般的碍事。

活门一翻,警棍又伸了进来,像前面一样拨弄了两下,这次的碗碟比刚才更干净,几乎能照出人影了。看守倒没说什么,直接把托盘拉了出来关上了活门。

一切又安静了下来。

一般说来,饥饿的人在饱餐一顿之后,总是会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有人说,大抵是血液集中供应去了胃部,而大脑就缺了养份。

不管这说法是不是真有依据,总之对方展不适用。

因为他此刻的大脑格外清醒,甚至像台上好了油的马达,飞地运转着。

“不对,不对……”方展看看屋的是真话,那方展从进来到现在刚好是七个多小时,换句话说,到了第八个小时方展还困在这里的话,就会应了这个暗藏的凶卦,至于后果……

“到底是什么人?!日本人?!韩国人?!还是丁进和三煞星这帮家伙?!”方展飞快地思考着各种可能和各种对策。

可在这个石头棺材似的小房间里,要置他于死地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就凭现在的赤手空拳的方展,最多也是困兽犹斗而已。

方展不再试着砸门,而是坐了下来,突然,他笑了。

“要死的终究逃不了。”他想起了当初刘孜飞那怨恨的目光,如果当初他不是三番两次地去救刘孜飞,那位刘队也就是光荣殉职,也不会背着误杀同事的罪名内疚一生。

“嗯,如果我真的是该死呢?”方展干脆摊开手脚靠在了墙上,“那就死吧,要是我活着,或许会害了老秦、老萧,还有苏彦那丫头……”

想到苏彦,方展心里莫名地有点空,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如果这时候还能再见见苏彦,听她埋怨两句,那该多好。

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渐渐接近。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方展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斜靠在墙上。

咔,哗啦,咣当,一连串的响动后,铁门吱呀呀地开了,门外站着个骠悍的身影。

“老雷?!”方展眯眼看了看,一下站了起来,说不上是诧异还是惊喜。

“还好老子来得快,弄到个活天卜。”来人正是方展的老相识雷在天,见方展还能活动自如,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大笑着拉方展出门。

“这俩孙子把沙林毒气都给搬来了,还准备了三桶航空汽油。”门外不远处躺着两具尸体,雷在天前踢了两脚,“也不知道是哪路人马,我刚撂倒他们,还没问个话,就自己服毒自杀了。”

方展没接他的话茬,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景物。

周围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荒漠,落日下只有些许低矮的灌木在风中摇曳。

一座孤伶伶的小屋,就在方展的身后竖立着,在广阔的荒漠中看去,就像是一块荒弃了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