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npxswz各种乡村都市诱惑.烟灰缸是加厚的瓦楞造型,陈德顺是了狂的老实人,年轻男人是心虚到极点的第三者,接下来会生些什么,正常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也许明天的报纸上会有这么一条“妻子红杏出墙,丈夫盛怒行凶”。这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至少算得上是新闻,至少能给不少人的茶余饭后添点佐料。
可惜,这份佐料没来得及上桌就被人给搅了。
只差那么一点,年轻男人的头就会变成一个烂西瓜,可陈德顺的手却停下了。
屋里多了个男人,一个穿着体面,儒雅礼貌的男人。屋里的三人怔怔地看着他,神情近乎痴呆。
其实这男人并没做什么,只不过是温和地扫了三人一眼,局面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愤怒只会让你更痛苦。”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屋里回荡着,“杀了他们,对你无益。”
陈德顺呆呆地点着头,慢慢放下手里的烟灰缸,眼中的杀机早已荡然无存。
“掩饰只会让他更压抑。”门口响起一个懒懒的声音,“杀与不杀,应该由他决定。”
屋里的那男人笑了,对着门口深鞠了一躬,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身子隐去了一边。
陈德顺等人像睡醒似地摇了摇头,屋里的气氛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对他们来说,刚才的这段插曲根本没有生。
“爸爸……”门口走进一个小男孩,呆呆地看着陈德顺等人,手里拿着一根大号波板糖,背后的小书包敞着口,里面塞满了各色零食玩具。
孩子……陈德顺脑子里嗡地一声,要真杀了老婆和第三者,孩子怎么办?想到这儿,他气消了,手也软了
孩子……陈德顺老婆的眼泪下来了,抱过男孩,哭得稀里哗啦。
年轻男人偷偷溜到门边,衣冠不整地蹿了出去,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唉,少几个你这种人就好了。”那人的声音透着一股懒散,“那样世界会美好很多。”
年轻男人起先没明白,不过后来他在医院里想明白了。挺简单的一个道理,却是他用身上某件宝贵器官换回来的。
正月十六,申时,日慵懒,群猴啼。
辰组的人又聚到了一起,地点是一家酒店的商务套间,人数是五个。
战归元出局了。
没有人惊讶,没有人提问,他们关心的是这一轮较量中,各人所采取的手法。
方展倒是惦记过战归元,甚至还为他感到可惜。
“那些狗肉有问题。”方展嗅着手里的烟卷,大脑飞运转着,“那老头为什么要对战归元下手呢?”
设计让战归元出局,这对在场的人都是有利无害的,换句话说,大家的嫌疑均等。可方展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劲,那老头的目的该不会是……
“天卜,你很喜欢孩子?”文墨妍靠了过来,低垂的领口正对着方展的视线,“我也很喜欢孩子,不如我们……”
剩下的话,文墨妍是在方展耳边说的,声音根本听不见。金时喜不满地瞪了他俩一眼,拉开窗帘看起风景来。
“潜龙勿用,***。”雷在天用手指敲打着八哥的脑袋,“你是畜生,不知道也就算了,老子是人,居然也没想到。”
福山雅史从公事包里拿出一本书,坐在沙上静心看着,似乎完全不在意身边的事情。
他们不会想到,文墨妍在方展的耳边说的是这么一句:“小心雷在天。”
此刻,城西一所平房里,苏彦依在一个高大的老人身边,老人手中拿着一叠打印稿,正仔细地看着内容。
“我有点徇私了,对方展来说辰组的第一轮题目实在是太简单了。”老人放下手中纸张,叹了一声,“从记录来看,他一开始就明白了,我这题是在利用‘乾为天’中隐含的六亲克应。”
“爷爷,您才没有徇私呢。”苏彦耸了耸肩,“六爻对应六亲是基本常识,是其他人想复杂了而已。”
苏彦这么说有她的道理,其实对卜术界的人来说,这个是最基础的。在六十四卦中,每个卦象都有六爻,每个爻不但有固定的五行属性,更是代表了与求卦者相关的亲属关系,在卜术中被称为“六亲”。
拿“乾为天”为例:初爻子水子孙爻,二爻寅木妻财爻,三爻辰土父母爻,四爻午火官鬼爻,五爻申金兄弟爻,上爻戌土父母爻。
“呵呵,你这丫头说的倒还挺轻巧,我倒要听听你的分析了。”这老人就是鬼算苏正,苏彦的爷爷,卜监会的席监察,天卜方展的老友。
“嗯哼嗯哼!乾为天代表陈德顺自身,属乾宫,上下两个乾卦也属金,正合三金极旺。”苏彦调皮地清了清喉咙,“三金极旺,卦中属木的妻财爻就是死相,妻财爻暗指陈德顺的妻子,所以不难看出陈德顺的妻子有灾。”
“夫克妻相,时令又逢春,当主其妻红杏出墙。”苏正点点头,“既然知道原因,你试着评价一下辰组这些人的手法。”
“雷在天第一个动手,手段却最不济,只是单纯地耗费时间,无法阻止陈德顺。”苏彦回忆着那叠纸上的记录,“金时喜高明点,知道利用人事,从警察身上取卦象相克,以离火克乾金。”
“但他忽略了三金极旺,以火炼金,金更盛。”苏正继续问道,“电梯里那两个你怎么看?”
“兑为少女,亦属金,文墨妍也是利用人事,从自己身上取卦,用兑金冲泄三金极旺的格局。”苏彦摇摇头,“她的深浅我还看不出来,如果不是战归元横插一手,她应该是胜者。”
苏正不置可否地看着苏彦,眼中似乎有些赞许。
“至于战归元,他用属火的徵音去克乾金,自己却控制不住,反而激了陈德顺身上的三金极旺之气,差点坏事。”说到这儿,苏彦有些疑惑,“但他的本事不该只有这点,也许跟他身上的玄武神煞作有关。”
“战家派人来接他回去,他执意不肯走,说是和方展定了君子协定,输了就该把身上的‘量’给获胜者。”苏正叹了口气,“战归元和你们吃了次狗肉,之后就出了状况,再加上这个组内规则,战家和方展肯定是要结怨了。”
苏彦听得一阵担忧,她知道,爷爷是提醒她那次的狗肉中有人动了手脚,除非找到那个神秘的老头,否则战家的人一定会把这笔账算在方展身上。
毕竟辰组赢面最大的是天卜。
“方展的时间还算充裕,在大衍论卜期间,战家是不会动手的。”苏正摆摆手,“说说你对福山雅史和方展的看法。”
“福山雅史用忍术中的离魂术配合日本真言宗‘直指人心’的法门,强行化解陈德顺的杀气。以结果而论,也算有效,只是太过霸道了。”苏彦正色道,“至于方展,他肯定看出乾为天中子孙爻属水,水可泄金气,又生木。也就是说,利用陈德顺的孩子可以化解他的杀气,救下他的妻子。”
苏彦的说法依据来自乾为天的卦辞:“初爻动,潜龙勿用。”说白了就是忍字当先,也只有这样才不会出现亢龙有悔的结果。
“不要小看了福山雅史,这个日本人看出了‘潜龙勿用’的道理。”苏正望着手中的记录道,“他是不想现在就和方展正面交锋,所以把机会让了出来。”
只要不被淘汰,暂时让出第一轮的获胜权也无妨。也许福山雅史是真正明白了“潜龙勿用”的含义,也或许是因为他看出了战归元身上的异状,所以才会这么从容。
这只有福山雅史自己最清楚。
“第二轮安排在正月十七的卯时。”苏正看了看身边的笔记本电脑,“这轮会有人作弊。”
“作弊?”苏彦有些啼笑皆非,“谁这么大胆,敢在您面前作弊?”
“雷在天。”
没人知道雷在天是怎么和动物交流的,更没人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用什么动物来占卜。比如说现在,他放走了那只陪他闯过第一轮的八哥,又不知从哪里弄来只灰不溜秋的老鼠。
“你们祖先说的对。”金时喜厌恶地看了眼,“物以类聚。”
“专偷文化的高丽棒子都能在马路上乱窜,老子带个偷油的耗子又怎么了?”雷在天不以为然道。
“assho1e!”金时喜怒气上撞,腾地跳了起来,“你说谁是专偷文化的高丽棒子?!”
“爱烧窝?”雷在天一愣,转头问方展,“韩国话是这么骂人的?”
语言都障碍成这样了,两人居然还吵得起来。
方展苦笑着摇摇头:“那是英语,混球、白痴的意思。”
“数落老子用中国成语,骂娘了就用英语。”雷在天狂笑,“你他妈到底算哪国人?”
金时喜气得脸都青了,左手往雷在天脸上一晃,右腿直接横踢过去。
可他这一腿却没能踢出去,就在他抬腿的刹那,膝上一指处被一个白皙圆润的东西顶了一下,腿劲顿时散了,差点连站都站不稳。
“男人总是这样,雄性激素过盛。”文墨妍夸张地揉了揉膝盖,从两人中间走开,一副看透世事的口吻。
金时喜气鼓鼓地坐下,没再叫嚣,事实上他的膝盖疼得跟裂开一般,现在和雷在天斗,只怕是讨不到什么便宜。
“文小姐用的是截拳道,拳术中的卜术。”福山雅史在他身边翻着,“中华文化,值得学习,而不是抄袭。”
话很淡然,却有些意味深长,金时喜听得一凛,脸上的傲气淡去了不少。
“学习……不错的习惯。”方展看着手中的烟头,心中暗暗叹道,“也是个可怕的习惯。”
正月十七,卯时,玉兔凌空,日月相映。
一条新的短信到了辰组众人的手机上,给了一个人名,一段十六字的简述,注明目的和淘汰标准。
“秦岭上下,黄河南北,历代君王,难逃其手。”看这简述有点摸不着头脑,而且这次的短信中没有给出卦象提示,看来出题人是故意提高了第二轮的难度。
“马思行……打地洞的那个?”雷在天看着短信喃喃道,“六年前不是死在西夏陵了吗?”
死了?所有人再次看了看手中的短信
“目的:抓人,淘汰标准:目标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