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这是……”
唐渊对程章说道：“刚才我说了，你的碎玉拳，只不过是徒有虚表罢了。碎玉拳的真正精髓，你几乎一点都没学到。我现在是想让你破而后立……”
“这怎么可能！”
程章连忙看向自己的父亲。
程玉龙苦笑一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唐渊继续说道：“原先的碎玉丹，药效霸道，一般的江湖高手都承受不住。这也是导致碎玉门灭亡的最大原因。”
“而程家的碎玉丹经过改良之后，药效柔和，从而极大的减少了服用后的风险。”
“也正因为药效被极大的减弱，导致改良后的碎玉丹，只能用来淬炼骨骼和肌肉。”
“可碎玉拳真正的精髓，是服用碎玉丹之后，能够使得浑身的经脉和血气得到极限的淬炼！只有这样才能将碎玉拳修炼到极致，全身玉质化。”
程章听到这话，脸色彻底变了：“听你这么说，我程家的碎玉拳，只是占了个名字的外家功夫，根本没得到真正碎玉拳的精髓？”
唐渊摇摇头：“这倒未必。因为原先的碎玉丹，虽然能直接淬炼经脉和血气。可药效霸道，风险太大了。”
“而改良后的碎玉丹，先强化骨骼和肌肉，然后再用其他的办法淬炼经脉和血气。循序渐进，尽管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但风险也更小。”
程章忽然想明白了什么，立刻看向程玉龙：“这么说来，父亲只传了我一点皮毛？碎玉拳的精髓，父亲为什么不传给我？”
程玉龙无奈的说道：“碎玉拳尽管经过改良，可修炼到深处，还是有不小的风险。”
“你需要将浑身经脉一寸寸的震断，靠自身将经脉接好。这个过程甚至要重复好几次，才能让经脉和血气彻底蜕变。”
“我也只震断过浑身一半的经脉，就到了崩溃的边缘。反正程家现在已经半隐退江湖，我也不想你去冒这种风险……”
唐渊也说道：“没错，这个过程不仅是对意志力的极大考验，而且稍有不剩，便可能终身残废。”
“当然，和原先的风险比起来，不值得一提。当年碎玉门要是能这么改良，也未必会没落。”
“到时候我会为你护道，亲自将你浑身的经脉一条条震断。只要掌握好分寸，至少能保证你的绝对安全。至于你能不能吃得了这个苦，还是得看自身。”
程章顿时大喜：“大恩不言谢，以后……”
唐渊摆摆手：“不算什么大恩，交易罢了。我送你这场机缘，也是为了得到那改良的碎玉丹的药方。”
唐渊一眼就能看穿碎玉拳经过了什么样的改良。
可修炼碎玉拳，丹药才是关键……要是没有碎玉丹的改良，一切也只是空谈！
唐渊看向程玉龙：“程家主，现在你能将改良后的碎玉丹的药方给我了吧？”
程玉龙却说道：“其实碎玉丹的药方还是原先的药方，唯一改良的是，碎玉丹关键的药引子。”
唐渊连忙问道：“药引子改成了什么了？”
程玉龙说道：“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请随我前往程家村的后山，到时候您一看就全明白了。”
……
在前往后山的路上，唐渊忽然问道：“到底是何方神圣，帮你改良了碎玉拳？”
当年唐渊也想改良碎玉拳的巨大缺陷，只可惜失败了……这也激起了唐渊的好胜之心，想要和对方面对面的一较高低！
程玉龙苦笑一声：“那位神秘高人的身份，我还真不知道。当年我为了来这里寻找碎玉门的遗迹，无意间和那位神秘高人相遇……”
“你说这后山，是当年碎玉门的门派所在？”唐渊听到这话，也是吃了一惊。
程玉龙点点头：“没错。”
说着，程玉龙将所有起因都告诉了唐渊：
程玉龙从小拜师江湖中的一个无名小门派。
程玉龙天赋不错，十五岁便青出于蓝，离开师门去闯荡江湖。几年下来，也算混出一点名堂。
只可惜，真正的大门派，根本不会允许程玉龙这样带艺拜师的。
程玉龙不甘心，便想要寻找碎玉门的遗迹，看能不能找到内家的功法。
也正是在碎玉门的遗迹中，程玉龙遇到了那位神秘高人。
一开始，程玉龙还以为这神秘高人是碎玉门的传人，后来才发现，这神秘人来这里，是为了找某样东西……
唐渊连忙问道：“这家伙在找什么？”
程玉龙摇摇头：“当时我来的时候，他仿佛已经找到要找的东西，打算离开了。”
“那位神秘人得知我是碎玉门找机缘的，提醒我碎玉拳副作用极大，不能贸然修炼。”
“当年的我，哪里听得进去这种劝告？朝闻道，夕死可矣！”
“那人见我执意如此，这才帮我改良碎玉拳，还将碎玉门遗留的玉矿的位置告诉我。”
“于是，我便在山脚住了下来，借助玉矿修炼改良后的碎玉拳，缺钱了就从玉矿中挖出几块上好的玉石去换钱。”
“当年我闯荡江湖的时候，认识了不少狐朋狗友，都是一些游侠，我就将他们都聚集到了这山脚，传授他们一些碎玉拳的修行法门。”
“原本都是四海为家的游侠，因为赚到了钱，就在山脚下安定了下来，成家立业，变成了现在的程家村，后来又成立了程家集团……”
李帆听到这里，也是感慨万千：“不少人羡慕江湖游侠的无拘无束，可谁也知道大多数游侠，老了之后无依无靠，晚景凄凉？”
“程兄你能聚集这么多游侠，还成立了程家村，给他们一个安定之所，也算天大的善事了。”
程玉龙还记得李帆，笑着说道：“李兄，两年前你来挑战我，我就想要挽留你在程家村……”
李帆无奈的摇摇头：“当年我一心想要追求更高的武道，哪里肯安定下来？”
“我也出自小门派，没有名师传授内家功夫。当时小神医正好横扫江湖没多久，我就有样学样。到处挑战，想要赢得内家功法。”
“败给程兄之后，我又去挑战了八极门，结果不仅惨败，对方还下了狠手，我差点重伤而亡！”
程玉龙仿佛早就有所预料：“这是当然。八极门刚被战神横扫，已经丢尽脸面。李兄你还敢上门挑战，这不是伤口撒盐吗？”
“八极门的人不对你下狠手，怎么能杀鸡儆猴？否则以后谁都敢上门挑战，烦都要被烦死了。”
唐渊无语：“听你这话，李帆当年差点身死，还是我的错了？”
李帆连忙说道：“我也算因祸得福：多亏李家老爷子救了重伤垂死的我。我也因此顿悟，退出江湖，当了李家老爷子的贴身保镖。”
几人说话间，已经到了碎玉门的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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