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親赫敏也是故意要找我麻煩,讓我生氣?”杜晨皮笑肉不笑的問。
“說是替她標記,得把魔力送入體內,難道要我用魔杖戳喉嚨?”亞戴爾回答,不過三番兩次的指責他好像也煩了,做出像在趕蒼蠅的揮手動作,“當人工呼吸不好了,那麽在意,難道你真喜歡她?”
“才不是!人工呼吸會動舌頭?你那是舌吻好不好!”
“不懂你說什麽,當時我隻用嘴將魔力灌入……等等。”說到一半亞戴爾突然停了下來,若有所思,“你怎麽知道?”
“我感覺到的!一清二楚,怎麽動的我都知道!你這個人渣──”
“那和鄧布利多決鬥時,你有感覺到我的一舉一動嗎?”
“啊?怎麽可能,當時身體是你控製,我怎麽可能會有感覺……呃……”
“是啊,為什麽?親格蘭傑小姐時你有,換成和鄧布利多決鬥沒有?”
音樂突然換了,薩克斯風單調又優雅的重複著同樣旋律,像在敘說似的,把犯罪手法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搭配這熟悉到讓人想大聲吐槽的旋律,亞戴爾微笑著,不緊不慢的發問。
“你說不出來的話讓我來說,決鬥後我的力量被削弱了,你奪回了一部分的身體控製權,當我全心全力都灌注魔力時,你趁機偷親人家,還打算把一切怪罪到我頭,對不對?”
“我……”
“辯解也沒用──犯人是你!”
“不要模仿經典動畫!”
當亞戴爾高舉右手伸出食指指著自己時,杜晨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一邊用力拍桌子一邊大聲吐槽回去。
“沙菲克家的傳承是這樣用的嗎?放bgm的嗎!都幾歲的人了,純血巫師的尊嚴呢?”
【慢著主播,你想用吐槽蒙混過去?是你對赫敏下手還是拔拔?】
【好尬,拜托,柯南和哈利波特一點都不搭……】
【突然覺得主播該把漫畫和動畫扔給伏地魔,把boss宅化贏定了】
【其實我不在意真相,反正爸爸太強惹不起,不管誰親的,拿主播出氣準沒錯】
“當然,先祖是這麽做的。”亞戴爾毫不猶豫回答,完全不認為自己有問題,“施放魔法時配音樂,不僅優雅又別出心裁,決鬥還能羞辱對手,如果不是要求太高,哪些傳承得我們家?”
“……那為什麽總是要挑動漫歌曲?古典樂、輕音樂、聲樂、爵士或流行曲……哪種都行,想想你純血巫師的身份,選點符合印象的!”
“動漫音樂有什麽不好,是要符合哪種印象?我喜歡這種的。”哼了一聲,亞戴爾辯解道,“很多麻瓜也喜歡,我流浪時都看到了,既然是好音樂,你憑什麽認為它們不適合沙菲克家?”
“你到底在我們世界經曆了什麽啊……”
【支持爸爸!動漫音樂怎麽了,很帶感啊(手動滑稽)】
【同意,推薦爸爸下次打架放澤野大神的歌!】
【照這說法的話兒歌也行,可以放小哪吒或葫蘆娃嗎?】
“是到處流浪而已,切,話題都被你帶歪了,之前說到哪?”
“……小說出完後,你離開了羅琳阿姨家四處流浪?”
“嗯,到處找瀕死的人,離死亡最近的場所肯定是醫院,我在倫敦呆了半年,天天繞著皇家倫敦醫院、聖瑪麗醫院、聖湯瑪斯醫院跑,卻一無所獲──英國的人口太少了。於是我決定前往其他國家碰運氣,擁有魔法資質又瀕臨死亡的人,雖然沒有彎角鼾獸那麽難找,但也不像地精一樣到處都有。”
“在歐洲我碰到3個人,其一位是68歲的老先生,被三個兒子扔到了養老院等死,他資質普通,看得到我卻聽不見聲音,不過當時我的力量已經夠強大,我和他用筆談的方式成了朋友。”
“我沒打算帶他走,他老了,缺乏衝勁和欲望,不適合繼承沙菲克家,但我能拿他當實驗品,他也很樂意交我這位幽靈朋友,至少有人可以陪他聊天,隻要死後讓我碰一下而已,有何不可?”
“在他身邊待了兩年,他教會我許多麻瓜知識,等他斷氣後,我再次伸出手,這次我成功碰到他的靈魂而沒受懲罰,但當我想拉他走時,那股力量又來了。因此我認為,隻要對方願意,我能帶走他們的靈魂。”
“那為什麽娜塔莉不行?我猜,大概是她還太小,嘴同意心卻不同意,或是她沒有理解帶走的意思。我決定再找一些人試試,便搭郵輪前往美國──船飛機安全多了。”
“在美國我又找到4個人,但麻瓜是麻瓜,攝魂取念和實驗結果表示他們並不信任我,或是不想離開這個世界;這時候已經是2015年,你們的科技進展越來越快,我也從路吸取到大量訊息,畢竟大多時候我都沒事情做。”
“即使缺乏情感,多年的旅行仍讓我精神疲憊,我花在找人和實驗的時間越來越少,更多時候都在漫無目的的遊蕩,接著,因為唐人街的食物看起來很好吃,我決定去國逛逛。”
“………喂,你不是幽靈嗎!?”
杜晨懵逼了,神特麽食物看起來很好吃,你吃得出味道?
“糾正,我是巫師,附身在吃的人身能勉強感覺到了,恢複力量後我能做到的事情多得很。”亞戴爾鄙視的看著杜晨,“國人非常多,但擁有魔法資質的人似乎更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快病死的年輕女孩,她天生心髒不好。”
“和其他人不同,她很輕易的信任我,好像是因為病痛折磨而選擇看小說逃避現實,天天想著穿越到異世界獲得健康的身體,雖然她心智不成熟,資質也差,但我沒得選了,於是我們簽下契約,我確定她真心願意和我離開。”
“即使如此,我仍無法帶走她的靈魂,這是我第一次感到絕望,推論完全失敗,或許靈魂本身帶不走,我浪費了大量時間卻徒勞無功,我累了,也不敢回去原世界,甚至想逃避責任……接著,我碰到你。”
“我?”
“嗯。我沒期望過你,你健康、有事業、有朋友,不想死也不想穿越,因此我從沒和你溝通過。”亞戴爾說,“不過你彈琴還可以,你朋友手藝也很好,所以我在你身邊待了一年,然後……”
杜晨知道亞戴爾想說什麽,然後是那場火災,毀了他的手、財產和朋友,之後訴無門又被盯死,又不想牽連家人,於是他z-i'sa了。
“我本也沒打算帶你走,我看來,你的意誌力薄弱,心智不達標,不適合擔任家主,隻是出於習慣拉你一下,沒想到這一拉你過來……當時我差點哭了,要是早知道z-i'sa可以解決排斥問題,不用浪費那麽多時間與力氣,還可以有更好的選擇,早知道……”
“喂,你放尊重點行不。”杜晨聽不下去了,“我有那麽差嗎?”
“安於現狀沒有野心,慣於和平沒有戰力,容易被算計,受點打擊一蹶不振,資質普通,僅有的優勢是音樂和表演技巧不錯,難道你真覺得自己適合當沙菲克家主?”
亞戴爾幾句話說得杜晨啞口無言。
“好在也不是沒機會補救,吞噬我的靈魂吧,這樣一切問題都解決了。”(霍格沃茨變身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