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抓着汽车没有飞出多远,无数的火力倾泻在大鸟身上,黑羽飘零,似黑色的雪花在空中摇曳,大鸟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哀鸣,扔掉爪子上的车头,拍打着翅膀,扶摇直上。
大黑鸟飞上天空数千米变成了芝麻大小的黑点,在地面上,那些先前看呆的新兵队员们连连惨叫滚在地上,大鸟拍打翅膀引起的狂风让那些队员站立不稳,一个两个都成了滚地葫芦。
“轰!”先前被大鸟拖拽的大卡车落在地上发出巨响,变成了火球,黑烟弥漫中,一声直透人心的鸣叫,大鸟从高空俯冲下来。
眨眼间,黑芝麻变成了一片巨大的乌云,展开老大一片阴影,将前面几辆喷射火焰的的车辆笼罩。
“嗒嗒嗒......”
重机枪依然在喷射着火舌,点点流光在大鸟的前方形成遮幕,流光转瞬间就到了大鸟的身前,飞在空中的大鸟羽毛猛地炸起。如同一只飞在空中的刺猬,猛地拍动右翼,大鸟的身躯在空中侧翻,流光堪堪擦着鸟肚子飞过。
大鸟险险让过流弹,连续空翻,怕打翅膀冲天而起,一瞬间拔高上千米。
“嘎嘎嘎......”大鸟在空中不停地盘旋,顾涛下令机枪手不要停,虽然打不中空中的大鸟,起码也能给予其一些威慑力。
大鸟在空中盘旋片刻,见讨不了好,便怕打翅膀,向远处飞去。
顾涛望着大黑鸟远去的身影,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次还真是侥幸,没有太多的伤亡,但是也预示着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困难重重。
顾涛扭头看向车队后面燃烧的烈焰,朝一群发愣的新兵队员发怒到:“你们没有死的给我爬起来,别特么的装死,各位队长赶紧整队......”
胡壮民对着自己的手下使劲吆喝,把一些躺在地上*的新队员连拉带踹的弄起来,他明白现在顾大队长正在气头上,现在踹得越起劲,他们受到的惩罚也就越少。
一些新队员一个个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相顾而视,发现同伴都是满头大包,鼻青脸肿,自己的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史前怪兽?”一个新队员捂着腮帮子望着熊熊燃烧的卡车发出感叹。
“咳咳......”那个抱着丧尸脑袋晕过去的队员也是幽幽转醒,刚才大鸟抓着卡车的时候把他甩了出来,他茫然的看着一切,到现在他还没弄明白好好的坐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啪!”一个大巴掌拍在这名队员身上。
“没死呢?就赶紧起来,还等着爷爷来拉你?”
听到胡壮民的叫骂,队员不敢怠慢,艰难地爬起来,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武器,抬脚向集合的地方走去,看着燃烧卡车,心中庆幸,在他仅有的记忆中貌似自己应该躺在这卡车里的?
顾涛整好队伍,让胡壮民带着手下挤上了另外的车辆,好在损失不重,浪费的弹药物资也不多,车队继续上路,离目的地不远了。
行走了半天,车队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镇,也就是此次的目的地,据情报说liu弹发射器在小镇的某个位置。
这里是一个小集镇,是车辆经过的必须道路,恰好从集镇的中心穿过,道路两边都是这种酒楼商铺,离了路边,是各种新式或者老式的楼房,这里看不到一栋平房,说明这里的经济十分的发达。
顾涛没有确切的位置,只知道发射器是由一辆运输车搭载,在运输途中失陷于小镇。
环顾四周,目光所及,破败的集镇上到处都是攒动的丧尸,车队慢慢在一个建筑物前停下。
车身刚刚停稳,坐在车身的新兵队员们就被他们的队长给赶下车,刚下车队员们就看到了那些游荡在周围的丧尸,一些胆小的早已吓得双腿打颤。
死掉的丧尸跟活着的丧尸是两个概念,先前他们坐在车厢里看路边游荡的丧尸的时候心中就是直打鼓,一想到他们可能要拿着手中的冷兵器去与丧尸肉搏,那颗藏在胸腔里的心脏就在不停地蹦跶,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感觉。
相比手下队员的表现,身为老队员的胡壮民就要淡定得对,他是从煤矿基地就跟随曾强的老人,大大小小经历了无数次与丧尸的战斗,抱着步枪有蔑视的眼光看了一眼往这边靠拢的丧尸,回过头目露凶光的盯着身后新兵。
看到队长凶狠的眼神,新兵队员们一起心虚的低下了头,他们确实很怕。
“看你们一个个的死样子,把头抬起来,把胸挺起来,把手中的盾牌举起来,目标只有一个,把前面的丧尸给我杀干净,或者你们被丧尸吃干净,我就在后面监督你们,谁要是敢逃跑,别怪我手里的枪子不留情面。”
说罢,胡壮民左手举枪,右手拉开枪栓,打量着每一个手下,他之所以没有身先士卒是因为这是一早顾涛定下的基调,要趁着这次任务把这群新兵训练一下,只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之后才能称之为兵。
末世本就残酷,末世生存法则就是勇者活,弱者死,没有谁有足够的时间来教他们,让他们在死亡中成为精锐,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报......报告队长,我受了伤......是不是?”
那名被丧尸脑袋吓昏过去的队员小心翼翼的说道,他真的胆子很小,要不然也不会在聚集地活不下去。
突然,一根冰冷的枪管指着他的额头,让他如坠冰窖,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流下,他从没见过队长如此冷漠的眼神,这种眼神让他害怕,他从其眼神中看出了,只要他敢继续多说一个字,队长绝对会开枪。
“我......我去,我去......”
这名队员当即整理东西,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蠢货!!”胡壮民一脚踢在其屁股上,转身和别的队长一起回到车队,只留百多名新兵,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