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1 / 1)

“哒哒~哒……”

瞄镜中猎犬忽然转身,扣动扳机打向左侧一颗大树的树冠。

树冠上藏着的忍者还在纠结,是继续保存自己等待时机,还是偷袭掉下方经过的敌人,就被子弹打了个结实。

身体中弹从高处跌落,猎犬毫不犹豫的补了一颗子弹。

干净利落的把人钉死在地上,正想搜罗一下,耳机中响起刘毅的声音:“扔那吧,太危险了。”

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这帮子忍者脑子都是秀逗的。保不准会在装备上或是放装备的地方,涂上毒药或是埋上毒针。

防止自己的武器被敌人利用,是他们的必修课,而且每个人的手法还都不一样。

什么衣襟、袖口、头发里指不定就会准备点什么致命的小玩应儿。

刘毅昨晚儿检查一个忍具包的时候,就从里面摸出一条大黑蜈蚣。

得亏那孙子中枪后基本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歪倒时把把忍具包压在了身下,那条蜈蚣也被压了个半死。

不然,刘毅保守估计得截掉半根手指。

从那以后到现在,干掉的几个忍者他都再也没有碰过。

“西北方向,公路西侧有直升机正在接近。”耳机中响起外围特情满是杂音的通报声。

“收到~”刘毅按下通话键回复一声,起身伏腰向西北方向快速窜去。

刚跑出一个山头,耳朵里就已经能听到引擎的工作音。

铆足了力气一口气冲上右侧的上头,正赶上直升机迎面驶来。

刘毅身处于密林之中,身上还披着吉利服,所以直升机里的人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他。

等导航位的导航员通过下瞭望窗发现情况,大惊之下不等开口呢。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M14连续三个三发点射,直接把直升机驾驶位有机玻璃打的满是裂纹。

机舱内各种报警声瞬间叠在一起响起,腹部和腿部中弹的直升机驾驶员痛苦的伏下身体,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全力稳定操作舵把方向往左带。

“咚咚咚咚……”

交错间右侧机舱门上架着的M240枪火喷涌,毫米子弹泼水一般的朝着刘毅兜头洒下。

架设在直升机舱门位置的重机枪左右横扫时,灵活度非常高。

所以刘毅在子弹倾泻下来的时候,冲着直升机的方向一个前扑。

在机舱内射手抬高体位下压枪口的同时,顺着山坡拔足狂奔。

直升机驾驶员重伤,无法控制机体及时作出回转动作,导致射手将枪口下压倒了极限,依然无法锁定刘毅。

机舱内的两名步枪手迅速卡上安全绳,打开另一侧的舱门,探出上半身寻找目标。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冲入重机枪射击死角的刘毅,双膝着地后仰倒下。后背抵着山坡双手拘枪,锁定直升机尾舵连续扣动扳机。

十几发子弹转瞬打空,更换弹夹的功夫,头顶的已然失控的直升机尾巴冒烟,打着旋儿的向山坳里坠去。

下落速度不快,眼看着机身就要坠到地上时,两个身影先后纵身跃出舱门。

先跳下来的那个似乎撞伤了膝盖,费力的爬起来拖着一条腿勉强移动。

另一个运气不错,落地后缓了两秒随即起身,两步赶上前面的同伴,搀着人快速远离螺旋浆打到树冠后,四下激射残片和漫天的残枝烂叶。

“啪~”

直升机坠地的一刻,VSS的击发声响起。

半坡上的刘毅立姿瞄准,一枪打穿了扶着同伴逃离那小子的脖子。

伤了膝盖的那个毫无准备之下,被同伴脖子喷出的血染红了半边儿脸。

惊恐之下忘了规避,一边扯着嗓子大叫,一边扑到同伴身上用手去堵伤口。

“啪~”

又是一声轻响,两个看着感情不错的家伙,叠在一起相继断气。

“轰~”

一声爆响,坠毁的直升机化作一团橘黄色的火球。

随着爆炸四溅的航空煤油,直接把刚刚爬出驾驶舱的导航员吞噬。

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入耳,刘毅眯着眼看到了大火中挣扎的身影。

拘枪瞄准,稳定了两秒后,在极限距离上一枪结束了导航员的痛苦。

战争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对于我们来说要塞里即将开始的研究是罪大恶极的,是反.人.类的人和决不能原谅的。

所有与之相关的人都应该下地狱!

但对于要塞里和即将赶来增援的军人来说,刘毅一帮人是彻彻底底的闯入者是敌人。

现在不是三国时期,枪火闪动间,没人会先去掰扯对错,也没有时间去占据道德的制高点。

刘毅能表现出来的最大的善良,就是给敌人一个痛快。

“车队!车队!四…五辆……已驶过四号路口,速度非常快!”

“七号路口,出现市区方向驶来的大量警车。”

“三组发来消息,十五公里外的防空导弹营正在紧急集结。应该是奔着我们来的。”

————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因为肌肉麻痹,桥本浩每一个字都说的非常费力。

有趣的是,高梅戴着防毒面具,问话时用的是英语,而他的回答却是中文。

高梅索性不再掩饰,装着消音器的谢尔久科夫手枪指向旁边使用化名的岛国人。

用威胁的语气对桥本浩说:“你最好知道,并且回答我。”

桥本浩的视线在高梅肩侧的战场监控仪镜头上扫了一下。

尽量维持着自己的坐姿和形象,费力的开口道:“你在用一名学者的生命,威胁另一名学者,就不觉得荒谬吗?”

“不论你以前有什么身份、头衔、成就,从进到这处要塞开始,身份就只有一个,犯有反.人.类罪的罪犯。”高梅的声音透着冰寒。

“呵~”老鬼子呵呵的笑了一声,用鄙夷的目光看向带着面具的高梅。

理直气壮的质问:“证据呢?法官呢?审判呢?就凭你的一张嘴?

我听说贵国一直标榜着法制治国,这就是你们的法制精神吗?”

说话间老鬼子还特意又瞟了眼,高梅肩膀上的战场记录仪。

“收起你的小心思,镜头的作用仅仅是记录下你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的过程,至于证据,我们早就已经完成了收集。

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之所以能找到这里,你功不可没。”

桥本浩毕竟是个搞科研的,没有受过专业的特情训练。

高梅的话一出口,脸上强行拿捏出来的沉稳顿时就维持不住了。但慌张只持续了一瞬,又再次冷静了下来。

脸上保持着嘲讽的笑意,一语不发。

“不信?”高梅的语气带着同样的嘲讽:“南野上二、倔部秀中,从这两个名字入关开始。

猪口菜菜子专车接送,宾城州立医院的独.立病区,新山酒店2306、2308号房间,宾城开往冷市的KT1079号航班、以及下飞机后乘车抵达这里的过程。

你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通话,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从听到自己和同伴的化名开始,桥本浩的表情就已经僵住了。

听到对方已经掌握了他和同事的所有动向和通话,他本能的不相信,但对方所说的时间点都太详细,也太过精确了,又不由的他不信。

高梅要的就是对方此刻的表情,以此确定眼前这个老鬼子,还有他的那个不知姓名的同伴,确实参与进了基因工程的研究当中。

她不需要掌握证据,再把罪犯送上法庭,但她需要证明死在枪口下的不是冤魂。

就在桥本浩心慌意乱的时候,高梅用不容置疑的口吻继续说:“我们有足够的证据,也有足够的理由将你就地处决。

交出进入服务器的密匙,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桥本浩的视线隔着防毒面具的玻璃眼罩对上了高梅的双眼,渡过了慌乱期后,脸上逐渐泛起了狰狞变型的笑意。

费力的开口说道:“休想,没有密匙,你们就永远拿不到想要的数据,哈哈哈,哈哈……”

“噗~”

谢尔久科夫手枪在消音器的加持下,没有任何枪火的一声轻响过后,桥本浩身旁的同伴额头赫然出现了一个刺目的血窟窿。

桥本浩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下意识的想转头去看,但在麻醉剂的作用下,颈部的肌肉根本不听使唤。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高梅手中的枪口移到他的头上。

死到临头,桥本浩还想说点儿什么。可不等他发出声音,高梅便扣下了扳机……

桥本浩的尸体在沙发上不断的抽搐时,高梅转身看向坐在他对面的纳吉布。

这个家伙曾经到国咱们国家做学术交流,官方资料中记录,他可以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所以,高梅知道他把刚才的对话听的很明白。

枪口指过去的同时,直接问道:“交出服务器密匙。”

搞研究的不是战士,眼睁睁的瞅着对面两具还在流血的尸体,纳吉布吓的身体不住的哆嗦着。

满是惊恐的双眼看着指向他的枪口,努力的张嘴拌拌卡卡的说:“我…你,你,你会杀了我。”

“要么交出密匙,要么死。”高梅声音低沉,但威慑力十足。

“你,你保证……”

“3!”不等对方把话说完,高梅直接开始倒数。

“2……”

“不,不,胸卡,我的胸卡里。”纳吉布开口的同时,屁股下面的沙发缝隙里,流出了一道淡黄色的水线。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在地上滴答成了一滩。

高梅一把扯下了纳吉布胸前的胸卡,从塑料卡套里抽出来发现,原来卡片是夹层设计的。

中空的部分里,是一张54M的名片光盘。

拽下桥本浩和他身边那位的胸卡检查了一下,果然,他们每个人的胸卡,都夹着各自的身份识别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