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营和禁卫全死,无一活口,地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
难民们却在冷眼旁观,没有任何惧意。
唐文也是如此。
只有上三宗的数名强者抱成一团,灵气外放成盾,勉强挡住攻击。
但也是勉勉强强狼狈不堪,人影手中的漆黑长剑已经刺进一大半,有的剑刃已经将他们刺出了血。
人影停滞了片刻,突然爆裂,灵气轰然狂爆,直接把上三宗还站着的弟子轰成了碎片。
大魔嘿笑:“所以说嘛,你出来的太匆忙了,身为皇帝,不知道离开那个皇宫,就意味着危险吗?”
鸿武瞅了瞅二魔,又咬着牙目不转盯望着唐文。
“唐文,还不救驾?”
他呆呆地站在地上,望着被大魔和魔尊控制的鸿武陛下。
内心除了惧意外,竟然没有任何着急和担忧,反而莫名其妙的怒意却更加强烈。
一道道“杀了大齐皇帝”的呢喃在他的脑海中重复翻涌,就像是被种下了魔咒。
那是一种强大的意志,再告诉他,做他应该做的事。
不能救。
唐文默然,也许就是他体内的魔主在指引他吧。
虽然有的时候不太相信这件事,可这时候,他就是这么想的。
鸿武从看到了唐文的表情,从震惊又到愤怒。
“好啊,你竟然和他们是一伙的?”
唐文整个人如遭雷击,瑟瑟发抖。
在唐文眼里,这发生的一切,不管是大魔还是陛下,都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刺眼过。
几乎令他难以呼吸。
与此同时,狂暴的灵气也在体内积聚,莫名其妙就突破了一级。
唐文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都猛地跳动一下,血液倒流一般,无法呼吸。
不由自主的后退三步,他害怕、恐惧、难以接受身体发生的变化。
陛下被挟持了,被自己刚刚新认的两个儿子给劫持了。
他与他们,都将是死罪。
目击证人,多到数不清。
不管如何,都是死定了。
哪怕求饶,多怕也是没用的。
大魔和剑锋二人,还笑嘻嘻的望着他,生怕陛下不知道似的提醒:“父亲,这家伙,现在就杀了吗?还是把他绑起来?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唐文苦着脸:“呃……你干嘛问我啊?”
大魔奇道:“咦?不就是父亲您给我们下的命令,杀掉他吗?”
唐文急了:“……我没有,别瞎说,我死都不承认的,陛下,等我,我马上救……救。”
救你的话,就在嘴边,唐文却说不出来了。
有如一道道枷锁,彻底封死了他的同情心。
大魔、魔尊面面相觑。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书友大本营】看书领现金红包!
魔主干嘛呢?
啥意思啊?
等会就杀了他?
唐文小声嘀咕:“两位亲,我不认识你们,要不还是把他放了吧。”
大魔和剑锋异口同声道:“我们认识你啊,你是我们的爸爸。”
唐文还能说什么?
难受啊!
鸿武虽然被劫持,可还是被惊住了:“嗯?”
这……眼前唐文这小子不过二十岁上下,虽然英武一些,但是年纪不大的。
真的是旁边这俩中年人的父亲?
这年纪上,说不通呀!
鸿武依旧是想不通的,不过他本来就快死了,也不太惧怕二人。
朝着阴影中的一处,使了一个眼神。
大魔的脸忽然直面鸿武:“哦?你想求援?”
说着,手指虚空一抓,阴影中突然溅出一抹鲜血,并响起惊骇之声。
大魔低沉着嗓音:“你……休想。”
鸿武并不死心,顿时大吼。
“对方都要杀我了,上三宗的返虚境四兄弟何在?还不赶紧给我出战,保护我啊!”
嗖,三道身穿白袍的宗门弟子立即出现。
鸿武松了口气,还好,最强的几个还在。
轻声问道:“老四呢,老四何在”
剩下的三兄弟面面相觑,由老大开口道:“老四跑了,他感知力极强,他说……他说眼前这伙……强得不像人,仅仅是远远感受,就跑了!”
鸿武无语。
只不过老大却一脸正义道:“陛下,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魔尊听着他们谈话,嘿笑道:“别的不说啊,呐,我旁边的这个人啊,实力可达到了临界点,劝你们好自为之啊。”
说完,魔尊带着鸿武退后,给他们对战提供了充足的空间。
三兄弟的老大愣住了:“临界?”
魔尊:“当然咯,想必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了什么吧。”
三兄弟默然。
是啊,若这人真是巅峰战力,他们全都得死。
老大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我同在皇城长大,今天就拼上了吧。”
二弟没动。
老大:“……二弟……二弟?”
“二弟……”
“二弟?”
老二脸都绿了,看着大魔不说话,一点都不搭理老大。
老大转过身:“三弟。”
“在。”
“好,你和我还有你聋哥一起出战。”
……
渠良正在公子康的浪荡阁做客。
其实通过和公子康的对话了解之后,渠良也就大概明白了一切。
为了遏制世族。
大齐的皇帝都会把看起来成熟的孩子放出去,一是为了制衡,二是为了竞争。
天州大陆毕竟还是太大了,若没有合适的方法,根本无法驾驭。
而公子康,便是那个一直伪装到死的公子。
他不愿离开他的父亲,虽然他的父亲并不喜欢他,甚至极少来此见他。
浪荡阁,之所以取了这么个不好的名字,也是为了吸引鸿武皇帝的注意。
一切都是为了吸引他父亲的注意。
渠良了解之后,摇了摇头:“你干嘛不和他直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公子康摇头苦笑:“我是爷们啊,既然是爷们哪里好意思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
渠良想到了自己的那个便宜老爹,苦笑。
公子康陷入了沉思。
回忆道:“小时候,大约八九岁的时候,我重病一场,当时以为要死了,都已经迷迷糊糊了,我是皇长子,身份……”
顿了顿继续道:“实不相瞒并不太好,也没什么才能,皇宫内外的医师都没有办法救治,可他还是急疯了,骑着马背着我把我带出了夜莺城,去了燕国,在那里活了下来。”
渠良静静地听着。
公子康叹气道:“我当时偷偷哭了,所以你相信我,我不想他守护的大齐出事,我会好好保护大齐的。”
渠良奇道:“可他现在快死了啊,你怎么还……嗯……那么多女的?”
公子康一愣:“我是爷们啊,我说上瘾了,治不了的那种,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