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良听到奔跑的轰鸣声,立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闭目仔细倾听那看不到的城门外的一切。
强大的精神力量瞬间爆发,一道道画面扩散,东、南、西,三处城门同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只有北城门离得太过遥远,感知不到。
不需要去看,也已经完全掌握三处城门外的状况。
只听:“杀呀!”
第一批弟子每一步都是凝聚了大量的灵气和力气,奔跑在最前方,步频又快又急。
在他们身后的就是被凉在一边的平民们。
他们此时已经无人去管,过于漆黑的环境,以普通人很难找到那城门,甚至在摸墙面急的大哭。
只有少数人找到了城门位置,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城内,一看到他们这边的光芒,二话不说就奔着这酒楼跑了过来。
渠良叹了口气,命令道:“大师兄,去救城门内的平民,将他们带回城中心。”
静安右手微紧,他的飞剑还在祭着,为了保持可见度,他不能动。
罗也和龙雨见状立即积极听令。
“我们去。”
“大师兄保持好光芒。”
罗也一跃就跳了下去,渠良急忙拦住龙雨,道:“去西城门,那里也有,赶快,将他们带回到城中心。”
龙雨眉头一挑:“好家伙,那么远……”
渠良正色道:“相信我,有第一批送死的人,城门外的平民,再有城墙上乱跑的弟子们,短时间不会有魔物进城。”
龙雨洒然一笑:“行吧,我相信你。”
说完连忙狂奔,直奔西面而去。
渠良回头望着大师兄,用眼神看了看东方向,用下巴点了点。
大师兄苦笑不得,一抬手就收起了飞剑,光芒变得淡了一些。
“我去救东城门的平民,顺道再去北城门看看吧。”
渠良一笑:“还是大师兄懂我,我们城中心汇合。”
说完便继续闭目。
旁边的枫儿和孙如荣本来还以为有她们的任务,正准备接受呢,可渠良又转头回去对着城门方向去了。
似乎没她们什么事,有种被不重视的感觉。
孙如荣和枫儿大眼瞪小眼。
孙如荣道:“要不……我把良公子抱回城中心去?也算是做了点什么吧……”
枫儿摇了摇头,站在渠良背后,有种警告她放弃这种打算的意味。
孙如荣弩起嘴来,走到渠良身前,突然愣住了。
“良……良公子,你睡着啦?”
用芊芊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却见渠良一点反应都没有。
枫儿是那种只要渠良没危险就不会多管的性子,看到了也不过是淡淡地看着,没有任何行动。
警告道:“没他的命令,我不允许你把他抱走,保护他的只能是我。”
孙如荣惊呼:“你是……你是他的未婚妻?”
枫儿蒙着面,可露出来的脸色还是红了一下。
拿出匕首冷哼:“不是。”
“哦?”
孙如荣不管她了,用小手轻轻在渠良脸上捏了捏,立即哈哈笑了起来,直呼过瘾。
一会点点鼻子,一会碰了碰他嘴巴。
只是渠良一点反应都没有,真与睡着了相当。
渠良全身心投入到了感知当中,南城门外的场景慢慢浮现出来。
不用他跑到城墙上,就已经看到了一切。
渠良并不关心第一批弟子们如何与魔物战斗,他只关心时间问题。
期望不要太快。
只是……几乎一照面就出现了伤亡,一部分魔物虽然跌倒,但可怕的身体,又突然站了起来。
好多魔物已经违背了身体的扭曲程度,瞬间变形。
手臂变成巨丝缠住正要逃跑的正道弟子们。
有的魔物直接翻着身也去用身体疯狂去抓他们。
还没有多跑出几步,就被抓住了。
伴随着巨大的恐惧,一个个弟子倒下,众多魔物立即前来抢夺,尸首完全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摊血迹。
渠良脸色苍白了起来,虽然没有直接看,可脑海中的画面依然令人绝望。
平民的呼救声立即变得更大。
“救命呀……救命呀。”
孙如荣的脸色也不太好,这喊声几乎相当于贴着耳朵喊了一遍,耳朵似乎生疼。
渠良长叹。
“唉,如何才能救城门外的弟子们??”
渠良撇了撇嘴,自嘲道:“禁制啊,出不去又是瞎折腾,如何救他们?
“哼哼哼……有办法了!”
张狂的笑声特意让多数人挺大。
情不自禁,绝处逢生的感觉让他无法克制情绪,这是一种只有经历过的生死边缘的人,才能理解的豪壮。
他内心狂喜!
嘴角弯起来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陈清扬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小子竟然有点挑衅的味道,有意思!
笑道:“小子,有自信!”
台下的众多少年少女也都小声嘀咕起来:“他哪里来的嚣张资本,明明他最弱,比那些下一品被淘汰得都不如。”
“没关系,等完事了必须教训教训他,让他认清什么是现实,教他做人。”
聂远山打量了一下屈良,语气平淡:“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那两千两银子会记在你的帐上你是要偿还的。”
他特意在偿还上加重了语气,让屈良心头一紧。
“你的月钱取消,回去再写一份借据给我,你要记住,你可是欠了两千两的,不还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
屈良一怔表情恢复正常,老老实实地点头,他与聂远山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互相合作。
至于他口中说的月钱,就是组织给他的资助,应该不用去找他问了,这是组织的意思,那句代价他听的清清楚楚。
另外一层含义就是资助用完了,以后得自己想办法赚钱!
屈良心中更加慎重起来,组织肯为自己进入讲武堂付出两千两白银,仅仅是进入这里就花费了这么多,看来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
屈良想了想还是说道:“这笔钱我会还的!”
聂远山笑了笑,看着屈良的眼睛微微眯着,让屈良感觉到了神秘和危险!
邢广闻言脸上抽搐起来,心里骂着:“居然是借给私生子!
把这野种弄进讲武堂干嘛?
脑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