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都是看衣服才认人的呀,就连渠良也不得不承认,这一身衣服的奢华程度很是让人惊叹。
就比如说他,当初知道有钱到这般地步的时候,几夜都没合眼,激动的睡不着觉,若不是一个多月都躺床上,他非得趴钱上睡觉不可。
不过一个多月的非人折磨,到底让他淡定了许多,每日只担心生死似乎也看透了一些。
摸了摸鼻子,说实话,这么多人直接跪拜让他也很是享受啊。
有种当大佬的感觉。
但是他依旧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似乎再说,小场面罢了!
扫了一圈,除了静安、秀妮、樊玲、枫儿和护卫们等,这些了解过他不是靖王的人站着,那些个不明所以的弟子们,都陆陆续续跪倒了。
渠良脸都红了,干咳了几声:“既然如此,我宣布,秀妮无罪!”
话音一落,刘管事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好嘛,原来老道从开始就被无视了,看到没……老道,不需要你,少爷就能解决他们,我敢肯定,他早就算计好了。”
掌门瞪了他一眼,怒道:“再笑我就杀了你!”
刘管事笑的更加剧烈,呼吸都有点困难,脸涨的通红,干脆躺在地上打滚。
掌门脸如猪肝色,难看又无奈,这老刘是故意气他的。
众弟子们尴尬的看了看掌门那边,随后毫不犹疑地回答渠良的定夺:“是!”
这个时候,哪里还管的上她,靖王爷一句话,几乎等同这里的半个圣旨,掌门也得稍稍。
别说杀他了,这靖王但凡在这宗门里掉了一根毫毛,国君大怒之下,很轻松地就能屠掉玄灵门。
如果再狠点,连带着他们的家族都得一杀到底,直接连坐。
一个个刚刚还在喊打喊杀的弟子们,都变成了哑巴和小绵羊,一个个恭恭顺顺地低着头,不敢多言。
此时众人才清醒了过来。
怪不得呀,他是没有测试就入内门的弟子,手上还有着五长老的月刃当武器。
掌门对他劫法场的事,几乎只是表面上的敷衍了几句,就躲一边看戏去了,压根不准备拿他。
众弟子都有种被掌门摆了一道的想法,这是坑徒弟吗?
还有那么多护卫誓死保卫他,看来那些人都是为了保护他而来。
只是……他不是被渠家少爷给打了吗?
哦……对了,似乎已经和解了。
他不是有玄武宗吗?
怎么跑到玄灵门来了?
难道这次宗门试炼是友谊赛?
所有弟子几乎豁然开朗,怪不得两个死对头宗门分一起来了,这不是巧合,而是故意的。
他们二话不说便拜,响起了叩头声。
渠良淡淡点了点头:“行了,起来吧,你们记住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众弟子立即开始脑补,这是低调啊!
同时回答:“是,王爷!”
这才缓缓站了起来,自动回到队伍里,就当没生死斗这回事。
渠良走到元叶身前,当前只有他一人还在跪拜,其他人都已经站了起来。
想了想道:“那个……你刚刚不是挺能说狠话的吗?要不继续决生死斗?”
元叶呆了一下,一瞬间战战兢兢起来,绝望地往后跌倒了一下。
突然脸色微变,抬起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有眼无珠,触犯了王爷,我该死……我该死!”
啪啪啪开始抽了起来,一个接一个,声音很大,下手也挺狠的。
渠良摇了摇头,不去管他,随手摸了摸腰间,很明显,他这身衣服是长袍,一个装东西的口袋都没有。
但他就是摸来摸去,口中疑惑道:“咦?我钱丢了?”
刷刷刷,十一个人连忙跪倒在渠良身前,手中高举着钱袋。
渠良摇头不语,也不去接,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
这些人的脸色立即微红,十分尴尬。
渠良回头淡淡地看了眼元叶,弟子们会意,同时把钱袋放在地上,啪啪开始抽了起来。
樊玲仙子不禁莞尔,看良儿的目光越加柔和了起来。
不愧是自己家的良儿啊,还挺会演的,就这份瞎折腾的能力,感觉和她真是般配啊,冥冥中似乎一条线将二人牵在了一起。
她感觉,只有她才最了解他,一度自认为是他的红颜知己。
虽说这次救的是秀妮,她心理感觉有点怪,却还是很明事理的没有去捣乱。
秀妮也知道,用精神控制她的那人就是靖王,那股强烈的恨意几乎可以被她感受得到,几欲杀之而后快,就算良师兄不是王爷,他的身份也差不到哪去吧。
良师兄为了他,已经甘愿做那大不敬的事情了,心中不禁充满了感动,在这玄灵门,却只有他一人始终站在她身前,独自面对一切。
一阵温暖从心里流淌,耳边回想起站在他门口时听到良师兄的话。
“……我喜欢上别人了,嗯……对对对,就是那个秀妮。”
脸瞬间红了一片,满脑子都是良师兄的样子。
连忙用双手捂脸,身子左右摇晃了起来,高兴之余不时发出呜呜之声,肩膀抖动,一会害羞一会偷笑。
在她身旁的护卫们傻了眼,顿时就急了。
“不好,她这是怎么了?”
“呀,不会是受伤太重快不行了吧!”
“快来人,快抢救一下!”
众护卫围在秀妮旁边七手八脚起来,可是少主是为了救她,哪里有人敢碰她一下。
顿时手忙脚乱了起来。
光嚷嚷干着急。
渠良也奇怪的不得了,走到秀妮旁边,这一见也把他吓了一跳。
脸蛋这红的有些可怕呀!
吃了一惊,急道:“秀妮……秀妮,你没事吧!”
秀妮几乎想死了,呜呜地轻哼了几句,死劲摇头后把脑袋埋在了腿里,便没了声音。
樊玲看在眼里,趁掌门分神的功夫挣脱了束缚,走到良儿身边拍了拍他。
“没事的,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咋回事,我就不明白为啥你看不出来,真是块铁打的木头,不对,你手下也是木头。”
渠良愣了一下,道:“她怎么了?”
樊玲仙子以手扶额,脑袋疼:“哎哎哎,算了算了,上一边去。”
樊玲拍了拍秀妮,过了一会,秀妮才喘着气恢复了回来。
渠良这才放心下来,对着那些还在自抽的弟子们不满道:“还不赶紧过来给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