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一一步一步地走近,踩在枯叶上的细小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中被放大了好多倍。每一下落脚都像是踩在对面小雌兽的心上,令得她的面色一白再白。
“别过来,你别过来。”小雌兽拖着哭腔,伏在雄兽身上的小身体不能承受似地颤动着,那双圆睁的杏眼里雾霾蒙蒙,蓄着水光要落不落,极是惊恐。
英一有些享受地看着自已的接近给她带来的这种情绪。
他想,英二说得没错,他果然是有些变态的。不过,不变态的话,又怎么能留在那终极变态约翰的手下过了这么多年?!
“七七女君,别害怕,我自从在晶屏上看到你,就一直仰慕得紧。所以,我不会伤害你的。”他继续走近,目光晦暗地扫了不醒人事的项不臣一眼,接着道:“你的守护雄兽这么容易中招,可真是不给力啊。约翰可是个大变态啊,你落到他手里,会很难受的。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我是可以帮你的……甚至,我可以带着你远走高飞。”
七七面上浮现一丝犹疑:“什么要求?”
“让我做你的守护雄兽。”他蹲下身,鼻翼扇了扇,嗅到了小雌兽独特的惑人体香……及一丝特殊的血腥味。
噢,果然是**了。
但这,不能令他放弃占有她的欲念,反而更令他多了分别样的兴奋。碧血洗银枪什么的,才是真刺激!
这样想着,他尽量笑得温情款款地看着她,站在离她五步远的位置:“过来吧,七七女君……”到我的怀里来吧,让我把你挤碎碾压。
七七垂眸,眼中流过一丝轻蔑:真是好谨慎的性格啊,这是怕项不臣是装昏迷,所以不敢接近吗?可惜,自已的杀手锏不是项不臣。
再抬眸时。眼睛依然是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像是下了决心般地咬了下唇瓣,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乖,过来。”英一张开双臂,两只手掌往内动了动,鼓励着。
七七小心翼翼,又有些蹒跚地向他走来。
一步、两步、三步…..
看着她一步步走近,英一感到自已的体内的某只恶魔正在苏醒。当她迈出第四步时,不知踢到了什么轻呼一声,向他的方向倒来。英一想也没想。本能地上前一步。想要将人抱在怀里。
杨七七身体前倾。一挨到他的怀抱,就一个旋身摆脱出来。
英一只感到左胸处突然一麻,眼前一黑,就以面抢地。激起了几片枯叶。
杨七七回过身来,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刚才柔弱无助的半分影子?冷静而淡漠,隐隐的还带着狠厉与无情。她伸脚踩了踩地上雄兽的肩膀,再无反应。
点穴,是她的看家本领之一呢。这次,她可是没有一丝的留手,直接就往死穴点,他断断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啪啪啪”头顶上一阵拍掌手响起。
“不愧是七七女君啊。啧啧啧,英一真是阴沟里翻船了。”不知何时,英二也寻到了这里,也不知看了多久好戏。
七七挑了挑眉,轻笑的脸上有了几丝戏谑:“真是好无情啊!看着同伴被算计。也不出声提醒一下吗?”
英二被她的容光晃了下神,而后冷笑道:“他这样蠢,今天不死在你手中,他日也会死在别人手中。不过,你的手确定不要包扎一下吗?”
七七闻言,伸出左手,当着他的面将一枚尖利的石子抛到了地上。那石子上染满了鲜血,滚了几圈,黏满枯叶,泯没在满地落叶中。
这石子是她握在手中自残提神用的,因为太过用力,血还真是流得有点多。(这一家子提神的办法真是单一啊,翻来覆去就两个字“自残”。)
在斗蓬下沿撕了条布,一边包扎着,一边看向英二:“你这人还比较有趣,跟着你倒是比跟着这个什么英一要甘心些。不如,就像英一所说的那样,你带着我远走高飞?”
英二斜睨她一眼:“又开始用美人计了?”
七七也不尴尬,抛了个媚眼给他:“计是老套了些,但只要有用就行。”
英二像是打量货物一样上上下下地扫了她几遍,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她真是美得无可挑剔。不过,任她再是美丽也无用,他早就对雌兽这种生物无感了。
“对我没有用,想从我手中逃脱,那就拿些排名战中的真本事出来。”
靠之!如果不是迷药令得她集中注意力困难,她用得着这样费尽心思地用这些个旁门左道吗?早他玛的冲上去海扁一顿了。
心中小人儿对着英二竖中指,表示无限鄙视。
但话已说到这里,只能与他死磕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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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季摩看着约翰一掌在眼前不断放大,瞳孔巨烈地收缩。
“小心!”凌月因着要配合两人,所以时时注意着他们这里的情况,一见约翰偷袭年季摩,立马将手中粘着的一只雄兽往他们这里一顺又一个用力推出。
那雄兽莫名其妙地被他带着撞向约翰的那一掌。
约翰眼看着手已碰到这突然蹿出来的手下的脸孔,想要完全收招已来不及,只能微转了下手腕方向。就算因此没有将招数用实,却也在那只倒霉雄兽脸上划出了三条血杠子。但是,更倒霉的是,他还来不及退开,后背又挨了重重地一脚,几乎是将内脏都要被踢得移位了。
“啊~”地一声痛呼,身体“噔噔噔”地往前冲了几步,正值那边的煦击退一只雄兽的进攻空出了手来。见又有货送上门,不客气地当面一个大铁拳。
他清晰地听到了鼻梁断裂的声音,一股带腥的热液从鼻中涌了出来,流进了他正张着的嘴里。
今天,真是好倒霉啊……
昏倒前,他想着今天真是不宜出门!
因为约翰与年季摩战在了一处,原来进攻年季摩的一只雄兽哪里敢给自家老板添乱啊,调转头去对付煦。
约翰是四阶临界不到的实力,年少时曾也是个前途无量的,在天翼城红阶圣女堂得到过正规而又系统的武技训练。待得年纪大了,却因着长相普通,没有得到哪只有实力的雌兽的青睐,故而愤然退出了该圣女堂。
之后,他消失了一段时间。等五年后再出现时,手中竟然就有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钱,组建了商队。因着他很有些生意头脑,着实的精明干练,却又顶着张憨厚的脸皮,还惯于做戏,竟被他得了个“老实商人”的称号。
谁也不知道,这个“老实约翰”那消失的五年里,可是混在了臭名昭著的“地下屠城”。用着打非法擂台及完成黑暗雇佣任务而赚得了第一桶金,而这么多年来,他与那里还是有着联系。
这次的任务,也正是在那里接的。
雇主可是答应了,他只要把人顺利送到目的地,除了那数目庞大的雇金外,还可以被任命为那一国的红阶圣女堂堂主。
钱是好东西,有权有名誉,那就更令人向往了。
正因为,有了后路,所以,他才敢如此地明目张胆地绑架。不惜暴露自已真实的身份,也不惜将自已在赤读帝国发展出来的商业网络毁于一旦。
所以,约翰不光接受过正统的武技训练,还混在“地下屠城”这许多年,实在是个技术和实践都很优异的人。褪去了“老实商人”面具的他,此时浑身都散发着浓重的煞气。
那绝对是手上沾了许多人命才能形成的煞气。
正常状态下,年季摩对付他并不困难,但此时因着迷药关系应对得有些吃力。而约翰招招毒辣,被击中了虽不至于要他性命,伤残是一定的。
流血过多,加上接连战斗的疲累,令得年季摩不断地冒着虚汗,整个人衣衫湿透,就像是才从水里捞上来一样。但是,这样地出汗也有个好处,那些迷药的成份像是也随着汗水排出了一些,令得他晕眩减轻了一点。
只是,等药全排出了,他这又是流血又是流汗的,也早成了个干尸了吧。他心中苦笑。
胸口中了一肘,他闷哼一声,倒退了两步。眼前一闪,一道黑影袭来,他本能地脚一转,侧身避过了紧随其后的致命一击。
约翰占着上风,哪里容他有喘息之机,紧咬着不放。
就算击不倒他,拖也要拖垮他。
煦也是对付着两只雄兽,也是汗出如浆,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感到自已的身体像是跟绷得过紧的绳子,立马就有绷断的可能。
之前年季摩划的伤口痛感已减少,头开始又要变浑了,可是那人现在被约翰缠着怕是无暇关注自已。
一只雄兽扑来,煦明明可以躲开,却是在半道上动作一滞,将有刀伤的手臂迎了上去,受了不轻不重的一击,刚结痂的伤口破裂开来。
轻“嘶”了声,煦很满意这一击所达到的效果:足够痛,却没伤到骨头。
侧身,举起拳头迎向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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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得晚了,报歉!!!